八零:抱上厂长大腿后我真香了第257章 岁月不饶人
语毕,那女子神色匆忙,身子一侧,避开了韩念念探寻的目光,匆匆朝着厨房方向快步离去,留下一串焦急而又略显慌乱的脚步声。 这番回避非但没有减轻韩念念心中的疑虑,反而如同一阵寒风,吹皱了平静的心湖,掀起层层波澜。 她在心底暗自揣测:难道,玥姨的病情背后,隐藏着什么连我也不能知晓的秘密吗? 韩念念轻轻侧首,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虽疑云密布,却未作停留,径直步入了那略显老旧的主屋。 屋内,秦玥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察觉到访客的到来,更未曾预料到踏足此处的会是韩念念。 刚一踏入客厅,一阵断断续续、微弱却清晰的咳嗽声便从内室悠悠传来,如同晚秋的落叶,带着几分萧瑟与沉重。 韩念念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门,从半掩的门缝中望去,只见玥姨虚弱地躺在床榻之上,瘦削的手臂勉力伸向不远处的木桌,试图够到那孤零零放在桌边的茶杯。 那情景,令人不忍直视。 好不容易,她的指尖终于触碰到杯沿,却发现杯中空空如也,连一滴能够滋润喉咙的水珠也无处寻觅。 “小琴……小琴……”玥姨呼唤着,声音细若游丝,仿佛随时会被空气吞噬,根本不指望此刻厨房中的小琴能听见这近乎绝望的呼喊。 目睹此景,韩念念心下一紧,快步走入室内,从玥姨手中接过那空荡荡的杯子,迅速转身至桌旁,倒入了温热的清水。 玥姨视力模糊,未能看清来者何人,只感受到一股暖流自手中的杯子传来,以为是小琴前来照料,便顺从地靠回枕头上,微合双目,喉间又是一阵轻微的咳嗽,似是在与身体的不适做着无声的抗争。 其实,这几天,韩念念与玥姨已有多日未见,每当她前往店铺,总是美娟在忙碌打点。 而今,细细端详之下,不由得心惊,玥姨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消瘦了许多,原本饱满的脸庞如今显得格外憔悴,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小琴啊,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玥姨艰难地撑起身子,饮了一口杯中的水,复又躺下,嗓音虽微弱,却满是疑惑。 韩念念并未立即应答,只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在狭小的房间内回响,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你啊,何时开始竟不把我当作自家人了?” 这熟悉的声音如同一缕春风,拂过玥姨心头,她蓦然睁眼,这才惊觉床边之人并非小琴,而是满脸忧虑的韩念念。 “念念……你怎么来了?” 玥姨的声音带着几分讶异,又似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欣喜。 韩念念眉头微蹙,语气中不乏责备之意:“我还想问你呢,有了困难怎不跟我说一声?以往的你,不是总说见到我就像是见到自己女儿一样亲切吗?” 玥姨闻言,面露赧色,眼神闪烁不定:“哎呀,你这孩子,哪里的话。我哪有瞒着你什么……” “你呀!” 韩念念轻笑一声,随手拾起床边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待其展开放置于眼前,那刺目的红色赫然映入眼帘,仿佛一道无声的控诉,直击她心灵深处。 韩念念心弦一颤,声音不禁带上了一丝颤抖:“玥姨,求你告诉我,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来到这里,除了赵宸凡,便是您给了我最多的温暖和关怀。” 记忆中,玥姨的笑脸总让她想起孤儿院那位慈祥的院长妈妈,那份温暖仿佛穿越时空,依旧令人心安。 那些在孤儿院度过的日子里,老院长视她如亲女,深知她对苹果的喜爱,每日都会悄悄放置一个于她的床头,还亲手教会了她识字读书。 然而,美好的日子戛然而止,某天起,老院长再也没有出现在孤儿院,取而代之的是新院长口中关于老院长年迈病重的消息。 那时的韩念念尚且年幼,无数次偷偷策划逃离孤儿院,只为了去看望病中的老院长,却因身形瘦小,次次被护工发现并带回。 直到最后,等来的竟是老院长逝世的噩耗,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 如今,穿越时空,寄居于这副陌生又美丽的身躯中,除了一张还算标致的脸蛋和些许文字知识,她几乎一无所有。 求职屡遭碰壁,是玥姨,那个在她眼中既是老板娘又是恩师的秦玥,给了她第一份工作,也是第一个认可。 在秦玥的小店,韩念念学会了太多太多,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子里,玥姨用行动教会了她如何在这个世界立足。 望着眼前虚弱的玥姨,韩念念鼻尖一酸,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她跪坐在床畔,双手紧紧握住玥姨枯瘦的手,眼中满是坚定:“玥姨,你知道的,在京城我也有朋友。您不必担心,告诉我,是什么病症让您如此受苦?我立刻带您去京城最好的医馆诊治!” 话音落下,秦玥的脸上竟绽放出一抹苦笑,笑意中藏着几分苦涩,泪水不知不觉间润湿了眼角:“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我没事,不过是偶感风寒,发了点小烧而已……” “那也成,我这就请京城的名医来为您诊治!” 韩念念态度坚决,不容拒绝。 玥姨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穿过破旧的蚊帐,望向那斑驳的天花板,似在回忆,又似在感慨。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固执。哎……” 那一声叹息,承载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是对韩念念关怀的感激,也是对自己现状的无奈。 这病,她也明白,终归纸包不住火,真相如薄冰下的暗流,早晚得浮出水面。 “大夫说,我这肺癌,已经发展到了晚期。治疗与否,似乎意义不大,毕竟岁月不饶人,我的身体也经不起那些激烈的疗法了。” 韩念念聆听着这令人揪心的消息,心绪犹如被暴风雨袭击的小舟,起伏不定,惶恐不安。 “那您现在的状况……” 秦玥的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平静,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过往,她微笑着说:“不过是场小发烧罢了。实际上,一个月前我就知晓了肺癌的存在。但说真心话,我并不愿意接受治疗。毕竟,年岁已高,医疗手段的成效也有限。前些日子不小心着了凉,这才发起烧来,因此没去店里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