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民国:八宝提灯第28章 解决跟梢
第二天一大早,夏吉祥洗漱停当,吃过早饭,留金素贞在家收拾家务。 然后他穿着旧西服,先去了一趟市政厅,在科长办公室见了宫远航,为自己昨天中途被宪兵队带走问询,未能尽职表示了歉意。 虽然日军势大,无法抗拒,但他必须说明原因并且道歉,这是一个保镖的职业操守。 他的诚恳态度赢得了宫远航的谅解,表示事出有因,不需计较,又关切问他为了何事,被宪兵抓走。 夏吉祥随即编了个理由,说日本军官觉得他与一个通缉犯长得很像,所以带他回去核实一下,结果到了宪兵队后,发现通缉犯已经缉拿在监,只是一场误会,所以就把他放了。 说着他还顺便感谢了宫远航一番,说若没有市政厅的工作证,恐怕宪兵队不会那么痛快放人,所以宫家兄弟就是他的贵人,真是遇难成祥啊。 夏吉祥这番感谢可不是客套话,他是真心实意的表达感激之情,说得宫家大公子非常高兴,为了表示赏识,宫远航以置装费的名义,奖励了他五百元法币。 当然,这钱是宫远航自掏腰包,宫家是苏杭巨富,怎么会省这点狗粮。 从司机手里领了钱后,夏吉祥借口出去办事,拿上一份报纸,离开了市政厅。 出门之后,他在门口叫了个黄包车,拉上他向沪西方向跑去。 原本他要去的地方是四川北路,虹口警备队方向,但出于小心,他在中途换了好几辆黄包车,每次换车都挑选健壮的人力车夫,变换方向快速奔跑。 期间他在车上摊开报纸,佯装看报,实则观察车子前后,有没有跟踪者。 连续换了三辆车后,在他的反侦察下,果然发现了两拨跟踪者。 其中一人也坐着黄包车,远远跟着他,随着他转向也不停的换方向。 另一波是两组人,他们伪装成车夫与乘客,分乘两辆黄包车,交替掩护着跟踪他。 这两伙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身上都带有特工气质。 夏吉祥发现盯梢后,心里便打定主意,不能让人看到他去宪兵队,而租界地界并不大,很难将对方甩脱,只能采取断然措施。 所以他一面催促着车夫加快脚步,一面游目四顾,寻找下手地方。 黄包车很快经过一个旧货市场,街道两边摆满了地摊杂物,夏吉祥立即叫停了车,扔下一张五元法币便下车窜入市场。 这时太阳刚刚升起,街上行人不多,冷冷清清的,摆地摊的都是吃不上饭的,见有人来便招呼起来。 夏吉祥没理会招揽生意的人,三步并作两步穿过街道,转到拐角处,顺手捡了块砖头,躲到一家门洞里。 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打埋伏,跟梢的不想跟丢目标,必定会尾随而来,他就一人一板砖,将他们全部打晕。 不到片刻,跟梢人的脚步声果然急匆匆而来,先过来的是个阿飞模样的汉子,被夏吉祥一砖拍倒,没做出任何反抗就昏了过去。 夏吉祥将人拖进门洞,简单搜了下身,没发现枪支,只有十几元钱,便撇在一边不再理会。 第二个盯梢者很快接踵而至,夏吉祥绕后照例一板砖,然而却被对方迅疾闪过,同时反手一刀,连刺带削,差点划到夏吉祥脖颈! 这一刀先刺眼再割喉,应变好快,杀心好重! 夏吉祥立即掷出砖头,一个炮锤靠了上去,那人立足未稳,被撞翻在地,夏吉祥立即扑上去压住对方,将其右手扳住,准备夺下匕首。 那人转腕反撩,反割夏吉祥手指,被他反关节摁住手肘,两人开始反复较劲,争夺匕首。 搏斗过程中,夏吉祥逐渐占据上风,他察觉对手稚气未脱,身体较瘦,气力远不如自己,便坐在对方身上,慢慢将匕首扳转,迫使对方错筋,主动放手。 可就在这时,年轻对手猛一抬腿,将右脚盘勾在夏吉祥脖子上,嗖的从裤脚抽出一把手枪,靠在腿上,喀嚓一下挂膛顶上了火! 可未等他瞄准,夏吉祥一个头槌撞在鼻梁上,紧接着猛抬他右手手肘一推,所持的匕首便抹了特工脖子。 年轻特工颈动脉被划开,鲜血直涌,很快瘫软下来,丧失了抵抗力。 夏吉祥拿过他的手枪,又顺手搜出他的钱包和证件,才喘息着站了起来。 不出所料,证件是中统调查局的,枪是崭新的勃朗宁微型手枪,非常精致。 他本来不想杀人,然而刚才形势所迫,他若反应稍慢半拍,死得就是自己。 不过杀人对夏吉祥来说,没什么心理负担,哪怕对方是中统特务,杀了也就杀了,反正又不是第一个,报复也是迟早的事,躲也躲不过。 他将钱包和手枪装入口袋,迅速离开巷子。 过了五六分钟,逛地摊的市民发现了尸体,慌乱叫嚷起来。 巡捕房接到报案后,很快开来几辆警车,封锁了案发现场。 十几分钟后,一群灰衣人赶到了事发地点,领头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他来到盖着白布的尸体前,颤抖的揭开死者脸上的蒙布,只看了一眼,泪水便簌簌而下,转头哽咽道: “阿弟,是我害了你,不该让你出这趟差,这让我怎么面对你老娘啊······” “丘二哥,现在怎么办?” 旁边几个灰衣人纷纷询问:“这家伙手黑的很,咱们已经死了两弟兄了,做了他吧!” 中年络腮胡子擦了把脸,一脸决然的说: “没说的,本来刘长官已经下了锄奸令,只是要盯着他,确定他与日本人接触就可下手,如今咱们不等了,乔三!” 一个灰衣汉子应声挤到跟前:“二哥,我在呢!” “你带两个人,开上那辆挂洋行牌照的汽车,沿路往虹口区开,碰上那个苏吉良不要停车,冲上去乱枪打死他,打完子弹不要下车,直接开回法租界! 如果路上没遇到人,你们就返回南京路。待在车上随时待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二哥,你瞧好吧。” 灰衣汉子唿哨一声,领着两人快步离去。 中年络腮胡子对其余两人一摆手,吩咐说:“你俩跟我走,咱先给刘长官打个电话,申请绝杀令,分头去同济医院和淮西路南巷蹲点,我不信堵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