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五年没新生?散财福宝来送子第259章 曾许下的美好
耶律寻如看着心疼,脸上的笑怎么也维持不住了。 很快就红了眼眶。 拉着城主夫人的手,哽咽着开口道:“母亲,是我啊……我是寻如啊……” 城主夫人却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哪怕因为没有力气,动作很轻,但那抗拒的反应,还是深深刺痛了耶律寻如的心。 “母亲……” 不敢握得太紧,还是叫城主夫人挣开了。 瑶光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伤心了,先让我看看她的情况吧。”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耶律寻如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歉意地对瑶光道。 向旁边退开一步,瑶光走到床前。 城主夫人看见全然陌生的人,眼底的慌乱愈发明显了,努力将自己往墙角挪。 瑶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紧接着,她便忍不住困意,慢慢阖上了眼睛。 “瑶光,我母亲她这是……” “只是让她暂时睡会儿,别担心。” 将城主夫人扶着再床上躺好,瑶光指尖点在她的额头处,灵力顺着指尖没入她的体内,游走在浑身。 瑶光的眉头越蹙越紧,耶律寻如看着也紧张。 瑶光才刚将手指挪开,一便立刻询问道:“我母亲的病,如何了?” 瑶光抿了抿唇。 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城主夫人的身体很虚,五脏六腑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比一些垂垂老矣的老者更加虚弱,仿佛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这一副躯壳勉强撑着。 说真的,她能撑到现在,瑶光都十分意外。 但这话说出来,也不过叫耶律寻如更加担心罢了。 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只宽慰道:“你母亲的病情有些特殊,鲛人血无法治愈,但可以稍稍缓解症状,延长些寿命。不过你也别太忧心,鲛人血治不了,总有别的法子的。” 耶律寻如却是摇了摇头。 “没用的。” 这些年她遍寻名医,什么法子都试了,却仍无用处。 只能一日日看着母亲渐渐虚弱下去。 “其实,我母亲并非生病,而是炼蛊遭了反噬。” 当年,她的父亲还不是城主,势力也较之他人比较薄弱,母亲为了帮助父亲登上城主之位,以身养蛊,不想遭了反噬,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白日还好,只是不太认人,到了晚上,才叫恐怖。” 幼年她曾见过一次,吓得发了高烧。 从那之后,父亲便不许她晚上过来了,也将母亲从自己隔壁的宫殿挪到了这处荒废的木屋里。 其实管家也没说错,这处原本确实是城主夫人的住处。 她喜欢中原的景致,耶律怀便照着中原的样式建了这房子,亲自画了图纸,原本想要将这处造的更繁华,包括哪里做书房,院子里种什么树。 都是年轻时候,二人尚且恩爱的时候许下的美好。 只是还不等建成,她就遭了反噬,发起病来那般恐怖,从前的爱意渐渐消散,只剩了嫌弃。 这院子便只建了主屋,院子里挖了几个大坑,原本想要挪几棵银杏的,现在也都长了杂草。 家具也没布置,还是后来城主夫人搬过来的时候,才临时添置的,也不多废心思,床都是小小的一张木板。 至于那书桌,还是耶律寻如差人送来的。 那时候她发起病来还没现在这么严重,白天还是清醒的,耶律怀不许她出去,怕突然犯病吓着别人,就将她软禁在屋子里,只有耶律寻如偶尔能过来。 她在屋子里待得无聊,耶律寻如便给她送了书桌画卷。 厅堂里挂着的那副背影图,就是她自己画的。 画的是耶律怀。 起初还有正脸儿,但后来她记性不好了,他也许久没来了,渐渐的便有些记不清他的长相了,却还是执拗地去画他的背影。 一直到有次,她在画画,突然犯病了倒下,从那之后,她就没再离开过床榻。 而即便如此,她的丈夫也没来看过他一次。 要说对自己的父亲有恨吗,耶律寻如想,自然是有的。 只是现在更要紧的是母亲的身子。 瑶光将早就准备好的鲛人血喂给城主夫人喝下。 虽然不能根治,但毕竟是号称能起死人肉白骨的鲛人血,一口下去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至少脸色看着好了些。 不一会儿,城主夫人便蹙了蹙眉头。 嘤咛一声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茫然无措的视线扫过屋内的二人,最后落在耶律寻如的身上。 没有方才的抵触,反倒是闪过欣喜。 “阿寻。” 一直关注着母亲状态的耶律寻如一下子便红了眼睛,忙跪到床边,若不是知道母亲的身子虚弱,她怕是要直接扑上去了。 握着母亲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她,不愿错过一分。 城主夫人轻轻笑着,另一只手艰难地抬起,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们阿寻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那个爱哭的性子?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说着看了眼瑶光。 耶律寻如同母亲介绍,“母亲,这是我朋友,叫瑶光,方才给您喝的鲛人血就是她给的。” 城主夫人感激地对瑶光点了点头。 “孩子,谢谢你。” 再看向耶律寻如,却是叹了口气。 “阿寻,母亲知道你想救我,但我的身子我很清楚,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也别废那个心思替我寻什么鲛人血了,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才是正事儿。” 耶律寻如垂着脑袋,拼命摇头。 眼泪滴在床板上,湿了一大片。 “母亲,您别这么说,您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您之前不是说还想看着我结婚生子吗,您都还没看见我成亲,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我不许,我不许……” 城主夫人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 “是啊,母亲还想看着我们阿寻成亲呢。” 她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了,她这一生错爱了一个人,一步错,步步错。 走到如今,她不后悔。 便是就这么走了,也算是解脱。 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了。 她一直想着能看着她找到一个相爱的人,托付终生,自己便也能放心离开了,可如今看来,怕是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沧桑的眸子闪过忧愁,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