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爹地:神医娘亲让您提头来见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糯糯。”等悦宁溪追出去之后,街上哪还有悦糯糯的身影。 悦宁溪往前边跑边找,怕错漏每一个地方。 大街小巷能容纳人的缝隙也都跑一遍,抓个人就问。 一圈下来,都没找到悦糯糯,她倒是弄的灰头土脸的。 眼看天渐黑,行人也稀稀了了无几人。 “这孩子,犯什么轴啊。”这下悦宁溪急得直跺脚。 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 “悦娘子。”回身,看到蔚云戟在后面追了上去,“有小姑娘消息吗?” 悦宁溪摇头,眼眶通红:“她平时很好沟通的,今天不知道她犯的什么轴。” 一个没忍住,悦宁溪掩面哭了起来。 “她丢了我该怎么办?”说着说着蹲在地上,埋头泣不成声。 那么多年让她撑下来的就是悦糯糯,悦宁溪什么都么有只有这个女儿。 瘦弱的身躯缩卷成一团,肩膀在颤抖呜咽。 “我已经派了人手出去找,你先回去等消息。”看她可怜无助的模样,蔚云戟的心也被跟着牵动。 悦宁溪摇头抹了眼泪:“我也要去找,回去也只能坐立不安。” “人手够了,你先回去!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蔚云戟蹲下想要拍拍悦宁溪的肩。 刚抬起一半的手顿了顿,又放了下去。 其实他也着急,拳头砸在地上,他就该要让陆鹤紧跟悦糯糯身边。 偏偏又让陆鹤送王信去医馆了。 “悦娘子你相信我吗?” 抬起小脸,不明所以看着他。 楚楚可怜的样子,终究没让蔚云戟忍住,把她扶起,用手指帮她拭去泪水。 “你先回去,我把糯糯带回来。”不知觉,他连称呼都变了。 悦宁溪累了一天,刚坐下还没吃两口东西,又走了那么久。 她的脚早麻木没了知觉。 看着蔚云戟声音已哑然:“蔚将军。” 悦宁溪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除了能寻求接受他的帮助外,就别无他法。 她若是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依靠,那该多好! 说白了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因为蔚云戟一直紧绷的那道防线崩塌。 扑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衣服哭的不能自已:“我答应你好好回去等着,你也要答应我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蔚云戟张嘴话如梗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句话,他已经失信过一次了。 天色渐晚。 起风了!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 果不其然,随着天色越发的暗,蔚云戟担心的还是来了,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 根据直觉,蔚云戟一路向下寻找悦糯糯下落。 “不哭不哭,你是谁家的娃?怎么天黑了还在着呢?” 几个婆子围着一个孩子。 此时她悲声大哭,嗓子都哭哑了。 “哎哟,这得多遭罪啊。”一个婆子把自己的蓑衣给她披上。 “小姑娘你住哪?我们送你回去!” 问她住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摇头回答继续哭。 “手上拿着个土胚子,浑身都是泥巴。”其中一个人指了指旁边的窑厂,“莫不是这窑厂谁的小孩走丢了?” “我看像是。” 几人又宽慰了她些时间,尝试着能不能问出多一些信息来。 她是从嚎啕大哭变成了抽噎,却又是一问三不知。 几人商量着,要不要先把她带回去,第二天再去窑厂问问,是谁家的孩子丢了。 “糯糯。”低沉的声音传来,悦糯糯的耳朵动了动。 她抬头看着远处雨中正走来的蔚云戟。 “呜哇——” 一看到蔚云戟,心中的委屈片刻倾斜,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又开始了。 听到哭声,加快脚步上前,看到被几个婆子围在中间的悦糯糯。 待他走近,悦糯糯从阶梯站起走过去,抱着蔚云戟的大腿又嚎啕大哭起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和糊的满脸的泥,“你娘都担心坏了。” “这位大老爷。”其中一个婆子上问,“这是你家孩子?” 蔚云戟微顿,低头用手压在她的小脑袋上点头。 但是几个婆子显然不放心,询问悦糯糯好几遍,得到了她再三的肯定这才相信。 “走。”蔚云戟抱起悦糯糯,“我们回家。” “等等。”把蓑衣给了悦糯糯的婆子,拿着帽子到蔚云戟跟前。 “我看大老爷衣着是个富贵人家!这下着雨孩子不禁淋,这帽子虽旧但干净,不介意的话就拿去给孩子遮遮吧。” 蔚云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不等蔚云戟说什么,悦糯糯伸手接过帽子,歪着小脑袋戴好。 她用沙哑的声音道谢:“谢谢婶婶。” 看她一点都不嫌弃,可爱懂礼貌这心里也开心。 天乌压压一片,眼前倾盆暴雨就要来了,婆子们催着蔚云戟好快点带着孩子回去。 雨下的越来越密大冷风萧瑟,衣着单薄的悦宁溪站在门口,不时伸头张望。 当有人过来紧张的心跳急速,看着来人又走过去失望剧烈。 手蹭了蹭泛起鸡皮的手臂。 回想到了小时候同样的一幕。 年幼五六岁的她,因为一些小事犯轴也是这样离家出走,把母亲急的诱发疾病。 而如今她当了母亲,重蹈覆辙这件事才知道心中多痛。 瘫坐在被雨水打湿的地面,手抓进凌乱松散的头发里,无声落泪中淅沥的雨像陪着她哭泣,片刻转换成了大雨倾斜如柱。 风席卷拍打形成水珠的雨吹向悦宁溪,停留在她的乌发上还湿润了衣裳。 尽管她怎么努力去安慰自己,可怕的念头总是浮现在脑海中。 悦糯糯除了什么三长两短,她或许真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知多久,高大的身影遮住较小的身躯,为她挡住去风吹去的雨水。 悦宁溪察觉抬头,穿蓑衣戴着斗笠的人站在她跟前。 从地上爬起看到那藏在斗笠下面的脸,心急如焚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进去说。” 悦宁溪忙不迭让路给他进去。 进入屋子斗笠摘下,被雨水打湿的脸还在滴水。 “天!”悦宁溪蒙住忙去拿毛巾,“斗笠漏水吗?怎么会淋成这样?” 拿着毛巾,悦宁溪很自然的帮蔚云戟擦去满脸的水。 看着那张才巴掌大,一眉一目间都闪着灵气的脸,轻微的笑意含在唇边。 她不像蓬雅芮那种惊人的美艳,却是秀丽中的翘楚,更多的是惹人怜爱。 低头蔚云戟含笑目光如炬,看的悦宁溪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所措眨动眼睛,把毛巾塞到他手里转过身。 “糯糯找到了吗?”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悦糯糯。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蔚云戟手小心翼翼从蓑衣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