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操心之人 无能为力(1/1)

作者:半步瑶灯

叶藏宰,但是名柯第8章 操心之人 无能为力

八 你可曾听过组织内“操心师”的名头? 传言他有两把锋利的刀刃,杀人于无形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是组织最大的智囊,也是组织首领的心腹。 无人可见他的容颜,因为见过他的人全都死去;无人能听他的言语,因为听见的人早已魂飞魄散。 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臣服或是死亡。 无数人的尸骨垒成了高高的王座,王座之上,是比组织首领还要可怕的存在――操心师。 在风声鹤唳的地下黑夜中,他早已不是人类,而是掌控人心的恶魔,披着人皮的地狱使者。 ‘可传言的所属人……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早已听说过[操心师]名头的赤井秀一沉下脸色,看着旁边的苏格兰和波本,即使太宰治挑选了他,另外两个人也没有离开。 “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琴酒简单地交代完毕、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一丢,迫不及待地转身就走,明眼人都看出他离开的心切。 “琴酒,别那么快走嘛。” 太宰治话语刚落,走到门口的琴酒便被暗中出现的“影子”拦住。 ‘那是影子,操心师最忠诚的下属!……该死,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完全没有感受到!’ 赤井秀一把目光放在了影子身上,可影子太过神秘,一身黑衣,遮挡了半张面容,根本看不出模样,全身上下只有挂在腰间的“壹”号徽章作为标识。他手持利刃,毫不犹豫对准了琴酒。 “太宰,你想造反?”琴酒扯出一个笑容,没有把“壹”带来的危险性放在眼里,即使他们都是训练营中出来的,但有了自己名字的琴酒早已和那些暗卫不同。 说实话,他也不是很能理解,编号“零”和“壹”这两个人宁愿不要代号也要跟着太宰治的原因。 “怎么会呢?”太宰治一反问,“壹”便收回了手里的刀,同时把左手手里的袋子提到琴酒面前,“琴酒,正好你要出门,不如帮我带个垃圾吧~” “算作是报酬。”找卧底的报酬。 琴酒把这三个人带来,可不仅是简单让太宰治换个搭子的缘故,更多的,是想让太宰治瞅瞅他们三个人里面有没有叛徒。 降谷零他们也不是琴酒第一批领到他面前的人。 这些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替组织广收叛徒(bhi)、搜罗人才,怎么反而那些个叛徒干的一个比一个好呢? 擅长摸鱼大法、日常找组织报销、工作永远干一半丢一半的太宰治从来不会主动加班。 他看着琴酒手提垃圾、愤而离去的背影,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 “影子”再次消失,太宰治才把目光放在了他们三个人身上,平等的,每个人的身上。 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和诸伏景光、降谷零相处过,身子躺在摇摇椅上,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暗的氛围,明明是是白天,却拉紧了窗帘,只留下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灯泡一晃一晃。 ‘……灯泡。’ 赤井秀一很早前就注意到了这个和这间房子格格不入的灯泡,实在是很难不注意,那颗灯泡就像是儿童的手工课作业,并不专业,但依旧坚持发着光。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又何尝没有看见呢?――在很久之前,萩原研二还在的时候,他和松田阵平便在警校的那个秘密小屋内扯了个同样的灯泡。只不过,秘密小屋的灯泡要比眼前这个好看的多。 ‘太宰他是……’ “你们在意它吗?是我做的哦!”太宰治有些孩子气地得意,可说出来的话完全与孩子气不相干,“本来是想是是电流自杀的,结果电路完全混在了一起,就干脆再安上了个灯泡。” “没想到竟然亮了!很神奇吧!” 太宰治好心把提醒着他们,“对了,别随意关掉哦,因为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发光,关掉时或许会发生什么惊喜……啊!那这样应该试试断电的!” 他说着眼睛便亮了起来,跑向了一旁的衣柜,在赤井秀一绷不住酷哥冷脸的注视下,打开了如同盘丝洞的电线箱,然后下一秒按下了开关。 “等、”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口里同时蹦出一个音节,所幸太宰治关地太过果断,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幸好没事。’ “切――还以为会有爆炸呢。”太宰治无聊地转悠了一圈,又躺了回去。 被太宰治吓了一跳的降谷零终于放松了捏紧的手,他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然后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太宰治,不记得他们了。 后来他们才从组织其他人那里得知,太宰治曾经因为和【动物园】谈判时的爆炸事故失去了记忆、在外流浪,最后是乌泽检察官找到了太宰治。 但据说那时候的太宰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好不容易自己的记忆恢复了,却又遗忘了离开组织那近一年的事情。 ‘真是、荒谬的事实。若是当时我们没有把太宰治交回去……’ 降谷零很清楚,对失去了萩原研二的松田阵平来说,太宰治能回到收养他的人身边是最好的。 而且能找到他们的乌泽检察官,绝对不会再让太宰治离开。 他很清楚,可午夜梦回,却总是贪念着另一个可能…… 这是后话,在太宰治终于开始要聊起任务时,降谷零突然闻到了一阵焦枯燃烧的味道。 “太宰,火烧起来了。” “壹”和“零”出现在了太宰治身边,太宰治眨巴眨巴眼,在没有说话前,被“零”单手托起,抱了出来。 还留在房间的三人:…… 在他们离开后,不出意外地听到了爆炸声,耳边还有坐在“零”肩头看热闹的太宰治的欢呼声,“快,拍给琴酒看看!” ‘第一天,那位组织的[操心师]就把据点炸了――’让赤井秀一不由地发出了“这个人真的是[操心师]吗”的疑惑。 但很快,他就知道,太宰治绝对就是毫无疑问的[操心师],把所有人玩于股掌之中。 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样死的,就听到耳麦里面太宰治淡淡的声音,“任务目标完成,收工。” 而这距离赤井秀一得知任务目标是谁,仅过去了三分钟。 太宰治甚至只下达了两个命令。 “很简单不是吗?” 太宰治并不需要一个能跟上他思路的人,他要得,仅是在听到他命令后便行动的刀。 偏偏那人还顶着孩子的作风,让他无意间放松警惕。 ‘这个人,绝对是除掉组织的大患。’赤井秀一擦拭着枪,跟在了太宰治身后,寻找着将太宰治杀死的机会,想借着太宰治往上爬。 ‘只有深入组织内部,才能一举将组织击破。’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赤井秀一总会在太宰治的书桌上发现某些内部的资料。 太宰治并不喜欢写报告,最开始好歹还签个名字,到后来他直接把报告这件事交给了赤井秀一。 “太宰不怕我是卧底?”赤井秀一有意打探过太宰治。 但太宰治只是把书放在了脸上,无聊地回话,“那么你是吗?” “当然不是。” ‘当然是。’太宰治自问自答,他其实向赤井秀一下过手,甚至想向琴酒透露莱伊就是卧底的情报,但无一例外被某个不知名的存在阻止了。 ‘他是重要人物?’太宰治没听到[书]的回答,也就不再过问,他手里拿着有关苏格兰和波本的资料,在确认他们暂时不会有暴露风险后,才将资料夹在了其他文件内。 不止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在警察局的伊达航和松田阵平都在他的眼睛里面。 那些年他们所办的每一个案子都有着太宰治插手的痕迹,警方也已经习惯了这个匿名邮箱发来的举报信。 ‘但是还不够。’ 比杀人更折磨的,是太宰治知道死期将至,却不知道那种日子什么会到来。 在[书]的放纵下,太宰治的掌控欲达到了一个顶点,他悄无声息包围了他们的一切,严密的、可怖的,却不敢露出分毫的保护欲。 每时每刻,那根神经始终紧绷着,然后彻夜难眠。 所以他放任了赤井秀一的存在。 ‘[书],这样,剧情就会继续吧。’ 于是赤井秀一在别人惊讶的目光中坐稳了太宰治下属的座位。 他看不见太宰治眼里自嘲,也并非时刻与太宰治待在一起。相反,他和太宰治相处的时间很少,少到只有出任务时,会叫上他。而他要做的,是在听到太宰治命令后,扣动扳机。 只是在相处中的某刻,在某个无人在意的角落,赤井秀一会发现落单一人的太宰治孤独的背影,就像是下一秒,太宰治就被会海水淹没。 而后,太宰治突然消失了一个星期。 他去了何处,去做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赤井秀一只知道,他悄悄跟踪“壹”的车辆后所看见的。 太宰治浑身湿透,睁着眼睛,望向着某个方向,似乎哭泣到连眼泪都流尽了那般的……失魂落魄。 赤井秀一调查过那几天发生的事,可只要是太宰治不想,便不会让人查到。 但在调查中,赤井秀一注意到了因公殉职的“松田阵平”,在无意间发现了在松田阵平墓碑前经过的苏格兰,不、是诸伏景光。 …… “太宰,你还好吗?” [书]的声音很轻,祂似乎也知道这种气氛下的该遵守的礼貌,但也仅是礼貌了。若[书]真得明白了人类的感情,那么祂便明白不开口才是最好的选择。 太宰治站在楼顶上,脚下是诸伏景光的尸体,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开枪的赤井秀一,身后是匆匆跑来的降谷零。 “太宰、先生。”降谷零在叫他,很恭敬地叫法,在有他和赤井秀一在的场景,降谷零甚至不能抱着自己挚友的尸体放声大哭一场,“既然叛徒已经抓到,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去……是该回去。”太宰治表现很平静,他一边在心里向[书]回答着“我很好啊”,一边面色冷漠地叫着莱伊开车,“波本,尸体就交给你处理了。” 可太宰治越是表现地与平常无异,[书]越是觉得不对,“太宰,你真的还好吗?” “真的哦~”太宰治走进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那间基地里面空空荡荡的,却是在最开始那个任务时转移的基地。 而那个基地,出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私心,在客厅上安装上了漂亮的灯。 ‘真晃眼睛。’ “[书],真晃眼睛。” 像是自虐般,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却还要看着那处白色的光芒。 “好疼啊。” 太宰治在向我示弱,[书]的理智分析出了太宰治的行为,可感性却让他不由得多说了些,“太宰,别白费力气,你一个人无法对抗整个世界。” “不管他们如何存在,他们也无法逃脱命运。” ‘命运、命运?什么才能被称作[命运]呢?’ 提线木偶若看不见身上缠绕的线,是否会欢唱木偶戏? 夜莺困于笼中,若不试图飞翔,是否永远不会发现自己是木质小鸟的悲剧? 可太宰治早已没有了那么多的可能,他只有绝望,以及绝望后行走于刀尖上是浑然不觉。 他很冷静,甚至冷静到可以分辨出[书]话语里面的漏洞。 “[书],你一直在阻止我打消想法――是因为‘太宰治’吗?” 因为那个他的原型,那个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 他没有给[书]反驳的机会,“那个太宰治成功了对吗,他改变了世界线!”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书]的态度。 “对,是这样,绝对是这样……[书],告诉我,他是怎么改变世界的!” 这不是请求,是0619号自己猜到了有关“太宰治”的事情。而这,[书]不可能不应许。 “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可是,[书]在抗拒。 “为什么……”太宰治有些茫然,“为什么你会认定我不可能成功呢?” “可是[书],我不也是太宰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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