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宗门都是心眼子唯有我是真傻第209章 告密
沈芽摸了好几天,才勉强将周围的情况摸清楚。 原因无他。 他们作为隐灵宗弟子预备役,权利很小,甚至连能够涉足的地方也严格做了规划。 沈芽修为不高。 如果不是之前,无旬给她的那块可以隐匿气息的平安扣还在手镯里,沈芽也不敢到处乱跑。 这段时间鬼鬼祟祟那么久,沈芽才勉强将地形图画了出来。 还不是全部。 今天沈芽要去的地方是冰洞方向。 那个方向沈芽还没有去过。 冰洞在隐灵宗弟子居住的地方。 因为人多,沈芽才将这个地方放到了最后。 沈芽摸摸自己挂在腰间的平安扣,“平安扣,保佑我平安去平安回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嘀咕完,沈芽准备出发。 【芽芽小心,你后面来人了。】 系统发出预警。 沈芽想去看来的人是谁。 就被那人扑倒在地。 那人伸手捂住沈芽的嘴,“别说话,是我。” 是印白的声音。 沈芽不清楚印白想做什么,让他松开手。 脚步声从前面传来。 印白将沈芽的身体压得更低,两人几乎完全贴在冰面上。 呼吸吐出来时还是热的。 再吸气,空气就变得异常冰冷,似乎里面还混杂了冰渣子。 那个人走的很快。 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沈芽他们面前。 因为四周都是冰块。 只要有一点点光,周围就会被反射得很亮。 沈芽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 是王柳。 沈芽手指微曲,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她看着王柳急匆匆从他们面前走过去,朝陆师兄他们住的地方走过去。 “她去那里干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除了去告状,还能去做什么。你天天晚上出去,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等王柳走远了,印白终于松开了手。 他坐起来,“他们可不是像你这样傻乎乎。你留下那么大个把柄,他们不借此整治你一下都浪费了。” 印白话音才落,就被沈芽按了回去。 沈芽如法炮制捂住了印白的嘴。 “别说话,有人来了。” 又有一个人从他们住的地方出来,朝某个方向走去。 沈芽认识那个小少年。 这群小孩里表现还不错的一个。 不过他不爱说话,所以存在感不强。 “他这是去哪儿?” 印白没有权利在隐灵宗里乱走,不知道那个少年去哪儿。 印白不知道,沈芽知道。 她看着少年的背影,“祝宁住的地方。” “掌门的住处?” 沈芽点头。 当时她被祝宁领着从前面走到这里,路线她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有错。 “他是掌门的人?” “八九不离十。当时他靠近我,我就感觉他目的不纯,没想到他可能是祝宁的人。” 少年存在感低。 如果换了别人,或许觉察不出他对自己的恶意。 偏偏他遇上了沈芽。 沈芽有一个那么变态的能力,任何恶意都无所遁形。 “你都看出他不单纯,怎么没看出王柳目的也不单纯。” 印白嘲笑沈芽。 王柳是最先靠近沈芽的人,也是这段时间和沈芽关系最好的人。 既然沈芽都能看出少年目的不纯,怎么没看出王柳。 沈芽垂眸,手指不自觉攥住衣角。 沈芽本来就长得乖。 这么垂着眸不说话,显得越发乖巧,甚至有点可怜巴巴。 看得印白都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刚才说话太狠了,把沈芽说得这么委屈巴巴。 他挠挠头,“我没想凶你。只是想给你说,这里的小孩和你之前认识的小孩不一样。你对他们好,不一定能得到好结果。” 见沈芽还是低着头。 印白掀起自己衣摆。 因为出来得急,印白只披了个外套。 外套里面就是里衣。 掀开里衣,一条狭长的伤口出现在沈芽眼中。 伤口很长,几乎占据了印白整个腰腹。 “我之前也和你一样,后来就被那人推了一把,留下了这道疤。如果不是我命硬,你现在就该看不到我了。” 伤口很长,留下的痕迹很重。 只是看了眼,沈芽就知道,当时印白肯定因此命悬一线。 “害了你的那个人呢?” 印白放下衣摆,冷笑一声,“害人终害己,躺在那个坑里了。” 也是自那次起,印白不再随意施舍自己的烂好心。 “我没想到,王柳会这么做。我明明感觉到她对我没有恶意。” 沈芽不止一次碰到过王柳。 明明每次她们接触,王柳都对她没有恶意。 怎么会是她去告状。 沈芽知道有人对自己心怀恶意,也知道自己的出现肯定会招人嫌弃。 她猜过很多人,独独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王柳。 “感觉算什么,我之前还感觉我会成为修仙界响当当的人物。事实是我被人拐到这个角落,每天都在被惩罚。” 印白抓住沈芽的手,准备带沈芽回去。 “他们都去告状了,你别乱跑了,快跟我回去。” “你不怕我也是坏人吗?” 沈芽站起身,跟着印白回去,“你才认识我没多久,我们俩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我不会看错人第二次。既然我决定救你,自然是想过结果。” 两人悄悄摸回了休息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印白主动松开沈芽的手,回了自己的床铺。 沈芽也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她本来平躺着,转身就看到了王柳空荡荡的床。 昨天,两人还手拉着手说话。 谁能想到,今天王柳就跑去告自己的密。 沈芽庆幸自己还留了个心眼,没有告诉王柳自己想逃跑的事,也没有告诉王柳,她师尊会来找她。 印白盖好被子,蓝庭和陈南烈就睁开了眼。 两人就睡在印白旁边。 印白刚才出去,两人就醒了。 蓝庭伸手,在印白手心写了个7。 刚才他们几人出去之后,房间里有七个人都醒着。 印白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印白和沈芽才躺下没多久。 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 屋外寒风当即呼啸而来,将熟睡的众人吵醒。 陆师兄走在最前面。 他目不斜视,直接朝着沈芽所在的位置走去。 二话没说掀开了沈芽的被子。 陆师兄本以为被子下面没人,谁知道沈芽就躺在里面。 沈芽爬起来,抓过一旁的外衣披上,表情冷了下来。 “陆师兄,大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 陆师兄显然也愣了。 他看看沈芽,又回头去看门口的王柳。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沈芽在这里。 房门还没有关上,除了沈芽,所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沈芽穿好外衣,站了起来,“我记得今天晚上没有训练,陆师兄这是在干什么?” 她又走近了些,身上那件华丽的外袍越发惹眼。 以至于她腰上的暖玉都显得那么平淡。 陆师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沈芽靠近,反而后退了一步。 直到看到沈芽腰上的暖玉,他才开口,“你腰上的玉佩哪儿来的?” 暖玉只有北岭有。 隐灵宗里有的人也很少,只有长老钟爱,或者有本事的弟子才会有。 “这个啊,司徒长老给我的。你们应该认识他吧。” 沈芽把玩着那块玉佩,笑得很是单纯。 “司徒长老给你的?” 陆师兄表情怪异起来,和钱锡禹有点像。 似乎司徒这人在他们眼里十分一言难尽。 “陆师兄,你还没说,你这大半夜来干什么,还一来就掀我被子。” 沈芽穷追不舍。 目光偶尔扫过王柳,看得王柳心惊胆战。 没抓到沈芽犯错,陆师兄直接将王柳推了出来。 “有人告诉我,你半夜不休息,在外面胡乱走动。我就过来核实一下。现在看来,有人胡说八道。” 三两句话,直接将王柳定罪。 听到陆师兄的话。 王柳脸色唰的雪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