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归来,阴鸷王爷太粘人第106章 烫手山芋
洛梵音被两个丫头的话逗笑,那如花笑靥恰似春日里最明媚绚烂的暖阳,熠熠生辉又动人心弦。 “就你们这两张巧嘴,尽会拿甜言蜜语哄我开心。”洛梵音今日心情极好,说笑间那如星般的眼眸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娇嗔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她款款起身,轻拂了下裙摆,婀娜身姿宛如仙子般袅袅向外走去,腰间的佩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即便是陪伴着自家小姐长大的扶苏,再瞧着洛梵音这般姿容也是微微晃神。 另一边,洛梵音来到了与九王爷约定的地方。 九王爷帝砚尘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俊朗的面容犹如精心雕琢般精致无瑕,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如水般的温和与深情。 一袭月白色的锦袍更衬得他气质超凡出尘,宛如谪仙降临凡间。 看到洛梵音的身影,他脸上立刻绽放出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忙不迭迎上前去。 “来了。” 帝砚尘说道,伸手轻轻为洛梵音拂去肩头那片不知何时飘落的落叶。 洛梵音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喜悦的璀璨光芒,“见惯了你穿深色的衣袍,如此这般也蛮不错的。” “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以后多穿。” 洛梵音闻言眸子闪过些许兴味,未曾回答。 对此帝砚尘也没追着问,引着洛梵音朝园子里而去。 遣退侍从,两人并肩漫步于花园之中,微风轻拂而过,送来阵阵醉人的花香。正值菊花盛开的季节,园中各色菊花开得正艳,五彩斑斓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璀璨的宝石。 恍惚间,洛梵音突然意识到,她重生回来已经一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帝砚尘时不时侧过头来,目光满含柔情地注视着洛梵音,瞧着她看着满园的花朵出神,于是说道:“菊花娇艳,雍容华贵。可在我眼中,满园的芬芳,不如你万分之一。” 他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边说边伸手轻轻摘下一朵娇艳的花,递到洛梵音面前。 洛梵音没想到一向寡言的帝砚尘会来这么一句,面上一红娇嗔地白他一眼,“王爷,您这话说得太过了。这世间繁花各有千秋,都值得欣赏与赞美。说这些动听的甜言蜜语来哄我开心,我可不敢轻易相信呢。” 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伸手接过那朵花,轻轻放在鼻尖嗅了嗅,那芬芳的香气让她陶醉。之前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也随着这阵花香缓缓消散。 帝砚尘停下脚步,拉起洛梵音的手,目光诚挚而热烈地说道:“梵音,此之一言皆发自肺腑。在我心中,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世间纵有万千花朵,却没有一朵能如你这般深深扎根在我心间。” 洛梵音饶是再脸皮厚,到底未经多少情事,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世人皆言,洛家梵音,除家世颜色,无一女子该有的端庄本分,可我在九王爷口中,似乎与旁人眼中不一样呢。” “世人愚钝,这世间花儿都是百花齐放,各有各的美,为何偏要要求女子一般的循规蹈矩,你是你便好,无须在意那些言论,更不用为谁改变。” 洛梵音微微低头,笑容舒缓,“是啊,我是我便好。” 不用为谁改变,不用委曲求全,更不用抛弃一切去奢求别人去施舍那些少得可怜的爱。 帝砚尘轻轻地握住洛梵音的手,两人继续悠然漫步前行。走到一座亭子里,帝砚尘示意洛梵音坐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玉佩,递到洛梵音面前。 “之前你不愿收,如今可否?” 帝砚尘的声音温柔而深情,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洛梵音接过玉佩,手中的墨玉温润无比,面上笑容更盛,“我收下,可轻易不会退还的。” “我不会给你退还的机会的。” 帝砚尘轻轻将洛梵音拥入怀中,洛梵音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抗拒,而是安心地靠在了帝砚尘的胸膛上。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旋律。 “梵音,此生我定不负你。”帝砚尘在洛梵音耳边轻声说道,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发丝。 洛梵音微垂眸子,眼中满是信任和深情,“我信你。” 只一次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飘下了几丝细雨,帝砚尘连忙拉起洛梵音的手,“走,我们去避避雨。” 两人在雨中奔跑,笑声在花园中回荡。这场细雨,仿佛让他们的心更加贴近,感情也随之升温。 此时的郡王府,洛晴儿也是早早便起了身。经历了昨晚之事,她那原本娇艳的面容略显憔悴,可眼眸中却增添了好几分明晰的坚定。 “小蝶,快去打听打听王爷今日的行程。” 洛晴儿手指轻揉微微刺痛的额侧,闭着眸子吩咐道。 小蝶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就匆匆折回禀报:“王妃,王爷今日要去拜访几位朝中大臣。” 洛晴儿微微蹙起眉头,稍作思索后说道:“准备准备,我要与王爷一同前往。” 当洛晴儿来到帝靖川面前,提出同行的请求时,帝靖川的脸色瞬间一沉,冷冰冰地说道:“你去做什么?莫要给本王添乱!” 他的目光如冰,透着浓浓的不耐,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帝靖川对这洛晴儿没有半分好颜色。 比自己的女人质疑有没有那方面能力,还是自己厌恶的女人,若不是眼下他腹背受敌不可再出错,此时的她断然不可能安然无事地站在此处。 洛晴儿可不管帝靖川如何不满,强压着心中的怨气,低声下气地说道:“王爷,妾身只是一心想要为您分忧。妾身深知如今局势于您不利,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力量,或许妾身能帮上些许微末的忙呢。” 帝靖川冷哼一声,对于眼前女人仿若昨日无事发生一般的样子,满脸不屑,“就凭你?你能帮本王什么?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徒增烦恼。” 洛晴儿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如炬地说道:“王爷,妾身虽不通晓朝堂那些高深莫测的谋略,但妾身可以为您留意大臣们的神色和言语,回来详实向您禀报。妾身一心只想为您的大业尽一份绵薄之心。更何况妾身到底姓洛,外人并不知晓洛家对此婚事的态度,有妾身在,总是有些用处的。” 帝靖川依旧不为所动,是姓洛不假,可也就是个旁支罢了,她爹都没什么用处,她又能有什么用,帝靖川懒得跟她废话,不再搭理她,自顾自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洛晴儿咬了咬嘴唇,对方的嘲讽之色映入眼帘,望着帝靖川离开的背影,洛晴儿面上表情近乎狰狞,哪还有半分刚刚的柔弱。 只不过帝靖川出府没多久便重新回来,这时辰比洛晴儿预计的还要短,想来是不顺利得很,收敛起面上的不屑,洛晴儿快步来到院外,正好迎上朝着书房而去的帝靖川。 只见帝靖川面色阴沉,眉头紧锁,眼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烦闷。 洛晴儿连忙迎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声音轻柔地说道:“王爷,您回来了,今日可还顺利?” 帝靖川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顺利?哼,你觉得本王如今的处境能有何顺利之事?” 洛晴儿微微一怔,赶忙说道:“王爷莫要如此消沉,妾身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帝靖川怒目而视,提高了音量:“你懂什么?都是因为你,本王才落得如此地步!” 洛晴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泛起泪花,委屈地说道:“王爷,妾身嫁入王府,一心只为王爷着想,从未有过半分二心。” 帝靖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罢了,说这些有何用?” 洛晴儿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王爷,妾身有一计,或许能助王爷摆脱当前困境。” 帝靖川略带嘲讽地说道:“就凭你?你能有何妙计?” 洛晴儿深吸一口气,说道:“王爷,旁人不好说 ,林大学士难不成还不行成吗?林侧妃毕竟还在府中,这王府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林大学士牵头,王爷何愁没有机会。” 帝靖川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以为这是如此简单之事?林大学士那般老学究,油盐不进,岂会轻易被打动?” 帝靖川没有说的是,林大学士似乎早在之前就对他冷淡了许多,甚至有时候瞧着他还是怒气满满,他以为林大学士是不满林宛兰与他之事,所以一直没理会,可就这种状态,让林大学士牵头,更是白日做梦。 洛晴儿不知其中事由,一心想着让帝靖川早日上位 ,于是急忙说道:“王爷,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晓。” 帝靖川冷笑一声:“事在人为?” 洛晴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王爷,妾身愿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帝靖川不再言语,只是脸色依旧阴沉,转身向书房走去。 至于林宛兰的事情,帝靖川自是不会与她明说,正妻侧妃都是这样的方式娶进门的,帝靖川虽然不愿承认,但心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光彩。 洛晴儿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帝靖川对自己刮目相看。 这几日,洛晴儿几乎日日在帝靖川面前晃悠,哪怕是回门省亲那一日也是不间断地劝着帝靖川早日行动。 帝靖川虽对于她的行为烦不胜烦,但不得不说他确实被说动了。 过了几日,帝靖川在洛晴儿的再三劝说下,终于决定去拜访那些大臣。 一路上,帝靖川沉默不语,洛晴儿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只不过他们去的并不是林大学士府上,而是朝中一位保持中立的武将家中。到了大臣府前,洛晴儿正要一同进去,却被帝靖川拦住:“你在外面等着,莫要给本王丢人现眼。” 洛晴儿心中一痛,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而,这次拜访并不顺利,帝靖川出来时脸色更加难看。 洛晴儿赶忙迎上去,还未开口,就被帝靖川怒斥道:“都是你的馊主意,本王的脸都丢尽了!” 洛晴儿低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声说道:“王爷息怒,妾身也是为了王爷……” 帝靖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洛晴儿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绝望与滔天的恨意。 接连走了几家,帝靖川与洛晴儿的拜访进行得极不顺利。那些大臣们鉴于帝靖川当下的处境,多有顾虑,态度也是颇为冷淡。 更别说是身为旁支的洛晴儿,没起到作用不说,那些大臣一瞧着她出现,想到洛家和元帝的关系,对帝靖川拒绝得更快,生怕触了元帝的霉头不说,还把洛家惹上。 洛晴儿在一旁瞧着,没想到如今的局势对帝靖川如此不利,心里不禁暗暗着急。回到王府后,洛晴儿再次寻到帝靖川。 “王爷,妾身认为我们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洛晴儿心急火燎地说道。 帝靖川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懂什么!本王自有主张,不用你来指手画脚、多嘴多舌。” 洛晴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王爷,妾身虽不通晓朝堂之事,但妾身真心愿意为王爷出谋划策。” 帝靖川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冷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拉拢人心?莫要在这里信口胡言。” 将洛晴儿赶出书房,帝靖川瞧着桌上空白的宣纸,陷入沉思。 到底自幼是元帝亲自教养,不完全是个庸才,今日私下拜访,他敏锐地察觉到,他娶了洛晴儿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助力,反倒像是个烫手山芋,今日她的出现,原先还算中立的大臣,皆是坚决地开口拒绝,这一反常态举止,让帝靖川不由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