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归来,阴鸷王爷太粘人第9章 朝堂诉苦
城门口,确实如帝砚尘所猜,皇宫大内的人早已等在此处,一瞧着洛梵音和帝砚尘回来,内监赶忙上前行礼 “奴才见过九王爷,洛小姐,陛下听闻九王爷出京途中遇到贼寇,特让老奴在此处,等王爷和洛小姐回城后进宫一趟,聊表慰问” 帝砚尘点头,视线看向洛梵音,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那走吧”洛梵音应着,今日事大,皇宫是必然得去一趟的 王冕抵达城门,正好瞧着内监带着二人进宫,索性便也一起进宫禀告,至于领头之人让手下带回兵马司审问 皇宫一如往昔的金碧辉煌,洛梵音再次来到这里的事情,却是不一般的心境 压下心中的暴虐因子,面上依旧是那副对什么都瞧不到眼里的骄纵样子 “皇宫大内,入内者需卸下兵刃”皇城禁军的语气属实算不得好,洛梵音面色沉了沉,随手将鞭子扔到那人怀里 “给本小姐看好了,多一道划痕都跟你没完”说罢还喃喃道,“没了这些东西,本小姐照样分分钟要你的命” 旁人不知道洛梵音话里说的是谁,但一个个脖子不由得缩了缩,出口的话也没有刚刚那般硬气 “洛小姐放心,职责所在,定当妥善保管” 洛梵音没有应声,驾马向前,正欲进宫,又被那禁卫军拦了下来 “洛小姐,皇宫大内,不得骑马入内”禁卫军说着又瞧了瞧洛梵音身后的侍卫,硬着头皮继续道,“您的侍卫无诏不得入内” 禁卫军首领话音刚落,便见洛梵音刚刚还算和煦的面容顿时冷了个彻底 “玄影,拿上鞭子,今日这宫谁爱进谁进,本小姐上香受着惊吓,要回府将养”说罢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洛小姐洛小姐,陛下有请您万不可就此离开”内监说着冲禁卫军首领使了个眼色 那禁卫军生怕洛梵音就此走了,自己还得落陛下责罚 赶忙上前对洛梵音行礼道,“洛小姐见谅,卑职失职,宫内有轿辇,洛小姐可乘轿辇入内” “侍卫呢?” “侍侍卫卫”禁卫军心里苦极了,什么时候官家小姐进宫还能带侍卫了就是太子也没这特权啊,禁卫军求助般地看看九王爷 只见九王爷稳稳坐在马上,半分不带动的,仿佛看热闹一般,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无奈还是内监开口,“洛小姐,陛下知晓,洛小姐四玄卫从不离身,但这是皇宫,安全得很,念在小姐今日受惊,是以陛下应允洛小姐可带一玄卫入宫,您看” 洛梵音这也算是官家小姐第一人了,想着还得给帝靖川使绊子,也就没有再为难,翻身下马道,“玄影跟着,其余人在宫门口等着” “是,主子”十三玄卫齐齐应声,目视洛梵音进宫后,便等在宫墙之外 玄卫和南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禁卫军却半点不敢放松下来,虽说宫墙高大,但于门外那一伙人而言,这宫门最多也就算个台阶,尤其眼下洛梵音还在宫内,只要他们想,进宫就是翻个身的事儿,是以禁卫军首领亲自守在这边,半分不敢懈怠 皇宫大内,元帝恨不得将殿下那两个拒绝行跪拜礼的兔崽子宰了,可大权旁落,眼下不得不委屈求全,摆出一副宽宥待人的模样 “洛将军的这个女儿,朕倒是许久未见,想不到出落得如此好颜色,朕听闻洛小姐还习得一身好武艺啊” 洛梵音心上嗤笑,皇家的人真是一脉相承的能伸能屈明明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还得笑着大加赞赏,可真是讽刺 “陛下过誉了,花拳绣腿罢了,臣女自小体弱,父母不放心这才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拳脚功夫,权权是父母一片爱女之心,自是比不得太子殿下,一身武艺满东京城都难寻敌手” 听着洛梵音状似恭维的话语,皇帝和太子面上的笑容微僵,在场的有谁不知道太子昨日被人一脚踢下船 还花拳绣腿?她洛梵音要是花拳绣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废物 一时间大殿之上的众人,面色精彩得很,甚至连一向冷脸的帝砚尘嘴角都牵起些许弧度 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洛梵音可是信手拈来,眼瞧着那一袭龙袍被她气得一口气哽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 乱梵音权当瞧不着,见没人搭理她,便又自顾自地说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陛下,说起来今日臣女可是委屈极了”洛梵音说一半便不说了,抬手擦擦并不存在的泪水,等着元帝接她的话茬,这出戏,可不能就他一个人唱呢 元帝是极不情愿接她的话,可被架在这里,不上不下,再想想今日的事情,他还不得不问,只得继续道,“哦,洛小姐跟朕说说,朕听说今日是九弟找的东城兵马司,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您可是不知道,臣女一直觉得哪怕边关再乱,可这东京城好歹是天子脚下,总是安全的,今日可真是让臣女大吃一惊,臣女不过是出城去护国寺上个香,买个果子供奉佛祖,都能遇到贼寇,陛下可得为臣女做主啊”洛梵音泫然欲泣,身后一动不动的玄影头就差埋到地底了 帝靖川是突然被元帝唤来的,本不知道今日发生什么事,可此时越听越不对劲,心中隐隐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玄影,给陛下和太子殿下尝尝我们摘的果子,既然不能供奉佛祖,让天子尝尝也是好的” “是,主子”玄影上前,将怀中揣着的俩果子,一个给了元帝身边的高盛,另一个给了帝靖川,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瞧了帝靖川一眼,满是打趣,小姐摘果子之时可是说了,得给果子的主人尝尝 要说之前帝靖川是隐隐的不安,在看到这果子的时候便已经明了,护国寺路上,有这果子的地方,可只有那一处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帝靖川狠狠攥着手里的果子,红艳艳的颜色更是刺眼 元帝不知道帝靖川心中的小九九,也并不关心所谓的果子,他只想知道二人出城的真正原因 “朕听说洛小姐今日出城带了不少侍卫,上香的话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陛下,臣女身体不好,身娇体弱手无缚鸡之力,这出城一趟难保会遇到什么危险,这不就多带了几个人,要不是这几个侍卫啊,臣女今日可能都回不来了,臣女至今都没见父亲,爹爹娘亲该多担心臣女啊” “放心,今日之事,朕定会给你一个说法”提起洛家人,元帝不得不表态,洛天南与妻子慕云身后的慕家,一文一武,在朝堂之上很有话语权,若是这件事他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只怕这件事不会善了 “有陛下这句话,臣女就放心了,陛下,臣女来时听闻东城副指挥使王冕大人已经将那贼头的兵器带来了,陛下要不带上来瞧瞧?臣女瞧着他手中的兵器可是不一般呢” 洛梵音每说一句,帝靖川的心就要沉一分,私吞军饷的事儿,要是被父皇知道了,这些年的苦心就都白费了! 可眼下被逼至此,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带上来”元帝沉声开口,垂下的眸子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身为一朝天子,被一臣子女眷如此威胁,这是何其的窝囊 “是”高盛应声 “宣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王冕,进殿” 高昂尖锐的声音让洛梵音不自觉地蹙眉,这种声音不管来多少遭,都适应不了 随着高盛的声音落下,宫殿的大门徐徐打开,王冕带着今日发现的兵器走进殿内 天元国事无巨细都会有朝臣给元帝递帖子,虽不至于事事过问,但涉及国之根本的事情他一贯上心,更别说士兵上阵杀敌的兵器 是以元帝一眼就瞧出那兵器不对劲,在王冕将刀柄上的布条扯下来的时候,元帝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这哪里是什么山贼土匪,这是居心叵测之人养的私兵! 甚至贪污军饷连熔铁重铸都不肯,就这么裹块儿烂布子就用上了,还就在东京城外,当他是死得不成? “高盛,此事交由紫薇使全权调查,严惩不贷!”元帝阴沉的声音响彻大殿,皇城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元帝如今谁都不信,满朝文武皆有嫌疑,他只信紫薇使 “是,奴才遵旨” 一旁的帝靖川听到元帝的吩咐,身子不由的颤了颤,这细微的动静让洛梵音嘴角不由的牵了牵,低垂的眸子闪过些许光芒,本就风华绝代的姿容,此时这一笑更是添了不少艳丽风光 一旁一直未语的帝砚尘眸子不由暗了暗,今日出城,或许她的目的就在此,至于那些私兵是何人所养,只怕跟太子脱不了干系 突的,帝砚尘脑海中闪过这几日的梦,如果是真的,那她应该极度厌恶这皇宫大内吧,原先看热闹的心思也少了些许 帝砚尘的情绪低落,直接导致大殿内几人顿感脖子凉飕飕的,王冕几人以为是元帝盯着他们瞧,头不由得垂的更低,反倒是洛梵音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帝砚尘 这九王爷怎么回事儿,神神叨叨的,又不是挖的他家的兵 嗯不对,也是人家家的兵 洛梵音打量的视线算不得收敛,帝砚尘被盯得浑身不得劲儿,直到对方将视线收回,这才放松些许 这一切洛梵音并不知晓,即便知晓也不会在意 洛梵音视线漫不经心地在几人身上扫过,今日之事殿上暂且不会有个定论,总之知道太子要遭殃就好了 便也就不想跟他们继续在这儿耗下去,站得还怪累的,不如回家让她的小扶苏捶捶腿来得舒坦 于是乎,洛梵音轻咳一声,待大家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时,这才娇娇柔柔地道,“陛下,臣女今日受惊,身子有些许不适,望陛下恩准臣女回府将养身体” 元帝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微微敛眸收敛满身的戾气,重新换上和蔼的面容道,“今日之事多亏了洛小姐才能发现这些匪徒,高盛,去取些珍贵药材送到洛将军府” “多谢陛下,臣女告退”洛梵音极其敷衍地动了下手,身子都没有曲半分就算行了这个礼 元帝实在懒得受这股气,挥挥手便让人走了 临出大殿,洛梵音下意识回头便对上高盛如阴沟里老鼠般阴鸷的目光,回以莞尔一笑,下一刻当着众人的面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被她掀了老底儿,还得真金白银地慰问,这感觉真不错 这边洛梵音飞身出宫,守在宫门口的玄卫看到小姐声音,利索地翻身上马,不过片刻,宫门前已经仅余禁卫军守候,望着走远的身影,禁卫军首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琢磨着,就玄卫这般大作为,笔下想夺回兵权可真不容易 片刻之后,洛梵音舒舒坦坦地躺在自家软榻上,享受着扶苏的按摩 而宫殿上,元帝瞧着飞身而出的洛梵音,那握着龙椅的手都在嘎吱嘎吱作响 身为官眷,这般不顾他的颜面,洛家,他势必要除之后快! 除去洛家,还有帝砚尘! “九皇弟,今日洛小姐出城为上香,不知九皇弟又是为何,总不能也是要去护国寺吧” “正是,臣弟昨夜梦到母妃,母妃说她想念臣弟,这不是一下早朝便出城去护国寺了,遇见洛小姐,完全是意外”帝砚尘身姿笔挺,单手背后,端的一副好姿态 “皇弟一片孝心,朕深感涕于心,今日耽误皇弟前往护国寺尽孝,现下时辰还早,也来得及再去一趟” “臣弟今日便不去了,事出有因,想必母妃可以体谅,眼下还有不少匪徒在那处,陛下是否需要臣弟带人前去处理” 帝砚尘太过殷勤,反倒是让元帝起了戒心,生怕他的人在其中做手脚,赶忙道,“不劳皇弟费心了,有紫薇使处理便好,时辰不早了,皇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送客意味十足,帝砚尘的眸中闪过些许嘲讽,敛眸道,“既如此,臣弟告退” 走得干脆,甚至连礼都没行就退了出去 这般行径,元帝一时想不通这人到底在搞什么,但可以肯定,今日之事绝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