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侍郎芝麻馅,指挥使他跑不掉第12章 你护不护我?
卫霜戈摊摊手:“因为有私,所以合谋污蔑本官啊,侯大人你是不是傻。” 侯大人还没说话,范表建先跳脚了:“卫霜戈你居然用言语恶意攻讦同僚!” 卫霜戈“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说:“我都要怀疑范大人你这个官是买来的了!瞧你这胸无点墨的样子,这边建议您去啃两口墨条再喝口水,给肚子里补充点墨水呢。” 范表建气的吹胡子瞪眼:“你!” 侯大人生的清瘦,颧骨高高耸起,一双不大的眼睛透着精光:“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若卫指挥使是清白的,也好昭告天下还他一个清白。” 卫霜戈嗤笑一声:“我本清白,这脏水不都是你们泼上来的么。” 说着,他手执玉笏向皇帝深深拜下:“陛下,范御史等人既然一口咬定臣犯下诸多罪行,索性今日便好好查上一查,看看是臣有罪还是这些人结党营私,陷害于臣!” 顾持柏也出列道:“陛下,臣与卫大人婚期将至,希望能尽早查清楚。” 虽然不知道顾持柏究竟是站在哪一边,既然他带了头,其他官员也纷纷拜下:“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皇帝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便查吧,今天就查清楚。” 宫人端来桌案和茶点,刑部尚书任看着已经吃上的卫霜戈,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去查案。 “顾大人,这场景熟悉不?” 卫霜戈给自己和顾持柏各倒上一杯茶,瞥了对面的范表建一眼:“王大人就是这么没的。” 范表建哼了一声绷紧了脸,他的掌心全是汗,虽说早有所准备,但这些证据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 主要是没想到皇帝居然又当场就让人去查,还把他们全部扣在这里,如果出现变故都无法相互商议。 卫霜戈闲适的吃着点心喝着茶,不动声色的观察对面官员的神色。 同样的,其他人也在观察他和顾持柏的相处。 顾持柏碰都没碰卫霜戈倒的茶,半阖着眼端坐着,不发一言。 皇帝批阅奏折,有问题的便当场问,事情处理起来倒是较平时更快些。 吃了两块糕点喝了一杯茶,卫霜戈犯起瞌睡来。 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忽的一歪靠在顾持柏的肩头。 对面的大臣看的真切,顾持柏瞬间皱紧了眉头。 显然有些不快。 适才,他或许并不是为卫霜戈开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顾持柏把卫霜戈的脑袋往旁边推推,从旁人看来似乎是要推但没能推开。 实际上是将卫霜戈的脑袋挪到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 皇帝在上头看的清楚,他出声将大臣们的注意吸引过去。 “请安的折子日后不必再上。” 家中马驹产崽、庄子里果树开花什么的都能扯到皇恩浩荡上来,这种折子看上一眼都是在浪费时间。 “是,陛下。” 大臣们的声音扰的卫霜戈皱起眉头,他脑袋蹭了蹭,也不知怎么的从顾持柏的肩头滑到腿上去了。 要不是顾持柏动作快,卫霜戈的脑袋就要撞到桌角了。 在众人的眼中,顾持柏似乎是想将卫霜戈推开,奈何力气不够,气的脸都红了。 范表建立马道:“卫指挥使殿前失仪,陛下当治他的罪!” 皇帝扔下一本折子来:“范大人在教朕做事?说起来,朕倒是想向范大人请教一下这折子上所说的事情。” 折子上详细陈述了范表建的兄长打着他的名号在外卖官一事。 什么官职、价格几何、卖给谁都写的清清楚楚。 “陛下!臣冤枉啊!” 范表建连忙起身跪下,额头紧贴着地面,掩藏住脸上心慌的表情。 卫霜戈被他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到地上的奏折就什么都明白了。 “范大人,你扣在我身上的罪名,不会都是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吧?” 礼部尚书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现在又因为范表建告状而被按在这里等结果,心头火烧的正旺。 加上此前范表建弹劾了他好几次。 礼部尚书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范大人脸上就差没将心虚二字写明了!本官很好奇,顾大人与卫大人婚事在即,你们一个个这个时候跳出来意图何为?” 同侯大人一起站出来请皇帝处置卫霜戈的两位大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侯大人。 侯大人闭上眼睛充耳不闻,他已经开始后悔轻信户部尚书的话而站出来了。 好在,攀咬卫霜戈的是范表建,他不过是被范表建信誓旦旦的言语而迷惑,以为卫霜戈当真犯下如此多的罪行罢了。 范表建冷汗直流,不敢抬头看皇帝。 卫霜戈抬起手,懒洋洋的说:“哎呀,车大人不要动怒,你看看我,陛下要我嫁人,婚期订的还这么仓促,然后范大人又列出数道罪状,弹劾我。” “顾大人,你说我委屈不?” 卫霜戈爪子搭在顾持柏的肩头低垂着眼睛可怜兮兮说:“等我嫁到你家,若是受了委屈,你护不护我?” 顾持柏握住卫霜戈的手腕,没能挪开。 倒是卫霜戈像是被顾持柏掌心的热度灼到一般,将手抽回来。 “卫大人不会受委屈。” 想让卫霜戈受委屈的人,他会慢慢一点一点的全部除掉。 皇帝登基之初,以怡亲王为首捏造遭罪名攻讦身为皇帝左膀右臂的卫霜戈。 顾持柏骗得怡亲王的信任,旁敲侧击得知他私制龙袍准备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造反一事。 皇帝直接罗列二十多条罪名灭了怡亲王满门。 卫霜戈不知道顾持柏心中所想,他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顾大人好生敷衍。” “啪!” 皇帝又扔下来一份奏折,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意:“范表建!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