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仙,从拥有天灵根开始第617章 道家符箓
“你当真是不是那人。”紫月试探性地问道。 易云直截了当,没有任何隐瞒,“你口中所说的那人,不过是我的一具分身,当初祭炼他时,只是为了寻找故友,未曾想会闯下泼天巨祸。” 紫月一双紫色的眸子泛着精光,作为青丘狐族千年以来天赋最高之人,她能够感受到易云并无恶意。 “我就姑且信你一次,想来以那臭蛇贪生怕死的个性,也没有胆量到这里来。那我再问你,你又是如何闯进这妖神禁地的?” 易云闻言只好将实情道来,旋即问道:“这妖神禁地究竟是何来历,还有以你的实力,如何能在这里安然无恙。” 紫月见易云如此爽快,于是说出了这里面的门道。 原来这片魔鬼之森被北境妖族称作妖神禁地,乃是上古时代妖神坐化后,元神和肉身所化,相传这里不仅藏着数之不清的天材地宝,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妖神留下的道统。 因此漫长岁月以来,那些或是受制于天地桎梏,或是因种种缘由无法飞升,而又寿元将近的强者,都会来此寻求机缘,试图打破命运的枷锁。 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进入禁地的妖族强者一批又一批,但是真正能够全身而退的,却罕有听闻。 此次前往北境妖国,易云事先做足了功课,通过阅读一些古籍,他也曾听说过关于妖神的传说。 在上古时代,除了占据天界号令万族的正统神明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支神明,祂们不在祭祀的名单当中,也从不享受香火膜拜,祂们仅靠自身的力量就足以媲美神灵。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何种原因,这些特殊的存在,渐渐成为了万千妖族忠心祭祀的对象,因此被后人称之为妖神。 倘若这里真的是妖神的肉身和元神所化,再结合那些失去意识成为傀儡的妖族强者,要想离开这里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至于少女之所以能够在这里安然无恙,全都仰仗身后的这棵大槐树。 每到夜晚此树就发出盈盈清辉,那些沦为傀儡的妖族强者,见到都会自动绕开。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有了此树的庇佑,确实可保一时安全无虞,可一旦离开此树心中就再也没有了安全感。 这棵大槐树,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会捆住人的手脚,让靠近它的人,永远留在这里。 易云仔细打量起身后的大槐树,或许离开禁地的方法,就在此树身上也说不好。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待在树下,及至夜半时分,那些被失去意识的北境妖族大量的聚集在四周,黑暗当中一双双或红,或绿,或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树下两道身影,却始终不敢前进半步。 那棵白日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大槐树,在的月光的照射下,无论叶片,还是枝干,都泛起一层纯洁无瑕的淡蓝色光晕。 那层光晕似乎拥有某种奇异的魔力,任何试图靠近大槐树的傀儡,都会被其灼伤,直至焚为灰烬。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易云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如果说进入禁地的妖族,之所以会失去灵智,成为浑浑噩噩的傀儡,是因为受到了这片魔鬼之森的影响。 那么这棵大槐树又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这些傀儡的靠近。 “难道说妖神禁地还有另有玄机。” 各种疑点纷至沓来,即使聪明如易云,一时半会也理不清,只好选择静观其变。 -------------------------------------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数日,那些失去意识的傀儡,每到夜幕降临都会聚集在此,似乎要与二人彻底耗到底。 但好在有大槐树的保护,两个人也都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树下神疲力乏的少女紫月,放出毛茸茸的尾巴,团成一团睡在树下,沉沉睡去。 每日太阳升起之后,对方都会外出寻找其父踪迹,但是受制于活动范围,所以迟迟没有收获。 另外一边易云同样在空中飞个不停,试图找到与大槐树相似的灵根,以期找到脱身之法,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看着眼前的大槐树,易云心中不由陷入沉思,就如他先前所想的那般,有时带给人安全感的东西,往往也会在不经意间成为束缚人的枷锁。 躺在槐树粗壮的枝丫上,易云随手摘下一片叶子,百无聊赖地挡在眼前,柔和的月光透过近乎透明的叶片,藏在里面的脉络渐渐清晰。 “这是!” 原本有些睡意的易云顿时来了精神,就是刚才不经意间的举动,让他有了惊人的发现。 自己摘下的那片树叶,叶片上附着的脉络,竟然与某种道家符箓极为相似。 于是借着月光,易云脚尖轻轻一点,身子轻飘飘地悬在空中,像是一只云雀,穿梭于树冠之中。 经过仔细观察,易云发现每片叶子上,都长着独一无二的脉络,这些脉络皆与道家符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道说这棵大槐树是某位前辈高人特意炼制用来镇压妖神禁地的?” 当这个想法从脑海当中闪过的刹那,长时间以来一直易云心中的疑惑,全都被一一解开。 接着易云落回先前落脚的树干之上盘膝而坐,强大的神识瞬间涌出,每一片子之上的脉络被准确地描摹下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正当易云准备进行下一步之时,一声凄厉的长啸传来,刚刚进入梦乡的紫月猛地惊醒过来,那道声音她实在再熟悉不过。 那是父亲的声音。 “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易云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少女早已现出原形,变作一头四尾紫眸白狐,好似一道流光没入黑暗当中。 眼看着事情已经出现转机,偏偏在节骨眼上横生变故,易云心中当真是烦闷不已。 但是一想到,对方毕竟是昔日故友的至亲,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当即也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