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土地庙,从教黄皮子讨封开始第1815章 城隍庙放粮
有了城隍庙的宣传,所有人都知道姜十三从海外带回了粮种。 不但高产,而且抗寒。 正适合现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下种植。 一时间,人们的关注焦点变成粮种怎么得到。 姜国是打算自己种,还是分给天下人? 如果分,自己能不能分到。 没多久,城隍庙再次颁布消息,本地居民凭宅契领取。 城镇居民也可领取,只是份额比乡村居民少,而且少很多。 这一点很好理解。 乡村居民有地,城镇居民除了院子和房前屋后,根本没地方种。 能领到就不错了。 随即,鬼差们就忙起来了。 通过入梦的方式,给各坊推选出来的领头人传达消息。 各坊领取粮食的时间、地点、流程等。 还有各坊抽调识字的人充当志愿者,协助城隍庙放粮。 乡村居民也都赶着车,挑着担,前往城隍庙领粮种。 一路上,全是焦急而期盼的人群。 “几百年了,从来都是咱们老农民推着车、挑着担,往城里交粮,现在反过来了。” “那可不,咱们现在不是天子的人了,咱们是姜国的人。” “不,咱们是城隍爷的人。” “啊对对对,给咱发粮种的是城隍爷。” “听说姜国城隍庙里供奉的就有姜十三。” 老百姓一边攀谈,一边感激。 队伍一点点向前,很快就来到城隍庙前。 之前,这里是国君居住的宫殿。 现在全都改成城隍庙。 四方宫门大开,百姓们进到宫中,凭自己的宅契领取粮种。 旁边不断有人大声喊着:“这是粮种,是春耕用的,谁家敢直接吃了,抽鞭子,抽完驱逐出境,子子孙孙都不得踏入姜国半步。” 听到这话,已经领到粮种和即将领到粮种的人都心惊胆战。 确实有人想过煮一点尝尝啥味。 这可是姜十三从海外带回来的神物啊,味道肯定不一般。 可是听了城隍庙的喊话,一个个都明智的打消了念头。 举头三尺有神明。 城隍爷无所不知,在城中撒一泡尿都会被城隍爷逮到,当晚就有鬼敲门。 自己要是煮了粮种,不知道得挨多少鞭子。 至于驱逐出境…… 大家已经意识到姜国户籍重要性,哪里敢冒这种风险。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们明白的。 为了一碗饭,丢掉全家的铁饭碗,到了九泉之下也会被祖宗骂死。 领到粮种的人家,当场老泪纵横。 虽然不多,但春耕绝对足够了。 正常情况下,打下来的粮食绝对够一家人活命了。 如果再配点野菜,今年是饿不死了。 最重要的,年复一年向国君交粮。 即便如此,祖祖辈辈也没踏进过国君的宫殿。 这次,自己非但不交粮,还领到粮食了。 而且是在前国君的宫殿中领的。 那种复杂的心情,甭提了。 很多人都是当场跪倒,朝着前方三拜九叩。 这种情绪还会传染。 每个领到粮食的人都跪倒下去磕头、膜拜,高声喊着对城隍爷的感激。 看到各地城隍庙放粮,姬氏的遗老遗少们终于明白自己有多愚蠢。 姜国根本不缺粮。 非但不缺,还能供应全天下。 姜十三! 自己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个人啊。 一定是他从海外获取了大量粮食,暗中支援给姜国,否则姜国肯定乖乖买粮了。 可恨! 可恨啊! 然而,恨过之后,这些姬姓遗老遗少又拿出纸笔,向姜国去信。 祈求姜国早点援助自己鸡苗、鸭苗,帮自己渡过难关。 自己一定效忠姜国云云…… 言辞那叫一个恳切。 字体那叫一个工整。 南郭小院中,龙阳一封封的拆着信件。 姬姓遗老遗少的溜须拍马让他非常受用。 要知道,这些人在数月之前,还都是一国之君。 最低最低也是公侯贵族。 如果时间再往前推点。 五年前、十年前。 这些国家根本不会用正眼看姜国。 上国之民不拜下国之君。 小国的国君去了大国都低人一等。 可是现在,这些姬姓遗老遗少一嘴一个上国,一嘴一个明君。 各种拍胸脯保证,掏心窝子表忠心。 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一个名么。 “岳先生,咱们的计划大获成功啊,各国都渴求鸡苗、鸭苗,希望咱们快点援助他们。” “那些已经得到鸡苗、鸭苗的,则希望咱们给予更多的援助。” 岳川点了点头,“援助这事,慢慢来,不急。不过春耕得安排上日程了,这事慢不得。” 众人纷纷点头。 今年的春天来的更晚,也更冷。 即便一辈子种地的老庄稼把式也不知道该怎么种,必须得紧盯着。 大黄说道:“岳先生,春耕除了种子,还需要农具、畜力。” “这次粮灾,流民拖家带口逃荒,家中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农具损毁严重,耕牛和其他牲畜也都损失殆尽,春耕怕是要受到影响。” 其他人纷纷点头。 大灾之下,谁也逃不了、躲不过。 所有一切能吃的,都会被吃进肚子里。 看门的狗,耕地的牛。 再发展下去就是菜人铺、易子相食。 鲜虞诸国都缺少草料,提前宰杀老弱病残的牲畜。 更别说中原各地。 怕是健壮的牛马也无法幸免。 岳川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放心,墨家会出手的。” 这件事岳川早就安排下去了。 墨家最大的特点就是制造业。 复杂的机关都能手搓出来,农具还不是小儿科。 唯一的缺点就是,百姓一穷二白。 吃的粮食是墨家“劫富济贫”发放的。 用的粮种是城隍庙免费下发的。 他们根本拿不出钱财购买农具。 不过,墨家使用的是类似“赊刀人”的模式。 东西先给你用,等一定时间之后,再来取钱。 这种方式在农村非常流行。 直到九几年,农村的剃头匠还是这样经营。 挑着家伙事去一个村里给人剔头、刮脸。 不用当场给钱。 只是快年关的时候,剃头匠会挨村的走,收取之前的剃头费用。 绝大部分是给粮食或其他事物,很少会给钱。 没办法,主要是农村人手上都没钱。 在“农民工”成为常态之前,农民就像未成年的孩子一样。 既没有零花钱,也没有挣钱的能力。 未成年人的时间都被消耗在学习上。 而农民的生命,全都被消磨在土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