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土地庙,从教黄皮子讨封开始第1806章 规矩是保护你们的不是保护我们的
“十万钱?他们这么黑……良心?只勒索十万钱姜钱?” “墨家果然是一群泥腿子,没见识,才勒索十万钱。” “这还是看不起谁呢?我儿子才值十万姜钱?” “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十万钱,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确实不少。 很可能是他们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财富。 但对这些有封地甚至封国的公侯贵族来说,十万钱小意思了。 平常巧立名目随便征个税都不止这么多。 更何况,被俘虏的子嗣是天宫弟子。 那可是受到天神肯定,悉心培养的修行人才。 这对家族而言,就是无价之宝。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赎回来。 “给!” “给他们!” “一定要让我儿平安归来!” 可是很快,贵族们手下的管事就支支吾吾。 “家主,咱们没钱了。” “君上,国库空虚了。” “老爷,咱还欠着债呢。” 一句话将那些公侯贵族从狂妄中拉回现实。 没错,之前为了囤积粮食,从流民手中回收了大量的粮食。 后面为了掌控市场,又购买了一些没实力的小粮商。 前段时间墨家四处起事,又买了一批亏本处理的粮仓。 整个过程中,几乎是砸锅卖铁。 家里的钱全都用掉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基本都抵押了。 就算某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被自己偷偷抵押了。 现在实在是一个钱都挤不出来了。 “要不,削减宫中吃喝用度?后宫嫔妃都去织布?” “要不,先停一下大臣们的俸禄?” “今年的军饷还能挪多少?” 这些公侯贵族差不多山穷水尽,为了搞钱,差点疯狂。 还好手下的人理智尚存,将危机掐灭在摇篮中。 “君上,不如再借点吧。” 没办法,只能再去找高利贷借款。 只可惜,上次笑脸相迎的高利贷,这次全都冷着脸。 “常言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旧款没还,怎么给你放新款子呢?” “你也没有什么抵押物了,难不成当裤子?” “高利贷也没有余钱啊!” 没借到钱的公侯贵族瞬间大怒,感觉自己被小瞧了。 “混账,不过是一些臭钱,本侯还能欠你的不成?” “侯爷,您现在不就欠着我们的钱吗?” “放肆!信不信本侯立刻颁布法令,禁止高利贷?” “侯爷这是打算明抢?” “哼!本侯借你钱,是你给脸,别不知好歹。” 高利贷依旧冷笑。 “侯爷,咱们做生意讲规矩。不过这个规矩是保护你们的,不是保护我们的,侯爷可明白?” 侯爷当然不明白。 他懒得跟这些高利贷废话。 有道是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高利贷也是贱业,找个理由杀了就是。 罗织罪名,根本不用侯爷亲自动脑子,下面的人自然会办。 然而,高利贷呵呵一笑。 “侯爷,要不,您试试看?” 锵! 长剑出鞘。 侯爷也不废话,一剑砍过去。 杀人,对这些身居高位、手掌大权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噗! 一剑命中。 然而,手上传来的并不是剑锋入肉的触感。 还没来得及观察,却发现高利贷的人身上烟雾弥漫,光芒扭曲。 伴随着“噗”的一声,竟然变成一个木桩。 “该死!使用邪门法术的肮脏玩意,正好用这个理由抄灭他们!” 想到自己可以赖掉千百万姜圆。 侯爷顿时心中快慰。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狗东西竟然信不过自己,找了一个替身法术跟自己交谈。 难怪他们每次都约在昏暗的地下室交谈、见面。 原来一直都信不过自己。 “该死!该死!混账东西!” 可是这时候,“滋滋”一道血泉从树皮的伤口中喷出,正好射了侯爷一脸。 “啊!什么东西!” 侯爷丢掉佩剑,双手摸脸。 旁边的护卫也连忙上前。 又是用帕子擦,又是用水袋冲刷。 “侯爷,洗干净了。” “侯爷,您没事吧?” 侯爷怒哼了一声,“把灯点上,这里太黑了。” 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护卫硬着头皮说道:“侯爷,刚才咱们几个就把您从地下室拖出来了。” “对,咱们现在在外面。” “侯爷,日头还毒着呐。” 站在大太阳底下看不见,还要点灯。 几个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一个人壮着胆子在侯爷面前挥了挥手。 然而,侯爷毫无反应。 “侯爷,咱们去看郎中吧。” 侯爷也明白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他能感受到阳光的照射,能感受到寒风扑面。 试着将双手放在眼前。 然而,什么都看不见。 “快!快带本侯去医馆!” “还有,把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烧了,烧了!” “传本侯命令,通缉那两个谋害本侯的家伙!” 侯爷不是瞎了,而是有眼无珠。 郎中来的时候,翻着侯爷的眼皮。 却发现,眼眶里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 郎中不解,“侯爷这伤口早就愈合了,怎么可能是半个时辰前的新伤,这不可能!” 几个护卫全都拍着胸口赌咒,“我们是亲眼所见!” “对,侯爷就是在我们面前受伤的。” “郎中,你到底行不行?” 床上的侯爷也愤怒至极,“庸医!庸医!推出去,斩了!” 几个护卫刚要动手,郎中却一摆手。 “慢!侯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侯夫人哭得梨花带雨。 自己的孩子还年幼,侯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啊。 听到郎中的话,侯夫人说道:“你们先退下,我听他有什么话要说。” 护卫们不敢忤逆侯夫人,立刻退回去。 郎中与侯夫人来到屏风后。 “夫人,老朽行医六十年,从三岁就跟着太爷爷辨识草药,这一辈子都在行医。” “老朽不敢自夸,可咱们国中,八成以上的人吃过老朽家的药,一半以上的人向老朽问诊。” “因老朽父祖活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说着,郎中跪倒下去,“夫人,老朽并非自夸,而是想以祖祖辈辈的声誉起誓,老朽没看错!” “侯爷眼中的伤,是陈年旧伤,早就愈合,根本不是新伤。” 侯夫人看了看郎中,又看了看屏风外。 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 “侯爷早上还好好地,这怎么可能呢。” 郎中蓦地抬头,幽幽说道:“夫人,病床上那个,真的是侯爷吗?”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侯夫人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