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土地庙,从教黄皮子讨封开始第1667章 司马家的翻译
智氏呵呵一笑,“最重要的,这四个继承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合法地位,一定会拼命否定君上。” “到时候,就是他们老姬家内部的事了,跟咱们没关系。” “等他们吵够了、闹够了,咱们再取而代之。” “天下人能说出什么吗?” “只要咱们施行仁政,让百姓富足,谁能指责咱们呢?” 赵简子拈了拈胡须,“咱们这么做,岂不是把司马氏坑了?他们肯定不会同意吧?” 智氏自信一笑,“司马老儿,我知之甚深,就算咱们不坑他,他也会摆咱们一道。再说了,咱们就是坑他,又如何呢?” 周朝的开端,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司马氏也一样。 他们自己要吃这个饵,他们自己要抓住这个机会。 哪怕是一个直钩,他们也会紧紧咬住,死不松口。 这怪不得旁人。 众人琢磨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大的纰漏。 “那就给墨家传递消息吧。” 信使一共两个,一个是前往墨家,一个是前往河内郡城。 “君上身负重创,如今正在性命攸关之际,无法召见外人。” 信使拱手说道:“那就让我看一眼君上的情况。” 司马老头连忙拒绝,“不行!君上受创太重,见不得风,更见不得浊气,若是扰到君上,导致君上有个三长两短,你承担的起吗?” 信使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司马老儿伸出手,“你把书信交给老朽便是,待君上醒转,老朽帮你呈上去。” 见信使犹豫,司马老儿连忙一挥袖子,将手背在身后。 “当然,你也可以住下来,等着,等君上醒转,你亲自呈上。” 信使连忙解下身上的包袱,从中取出一个竹筒。 “请查验!” 司马老儿看了一眼上面的火漆,点点头接了回来。 “来人,带使者去歇息、用一些酒菜。” “不了,外臣还要回去向主公复命,告辞!” 没多久,司马老儿带着竹筒来到国君面前。 “君上,六卿来信了。” 国君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随手丢到一旁。 “混账东西,净说些没用的!” 司马老儿横着挪了几步,捡起书信仔细阅读。 “君上,六卿用心险恶啊!” 国君疑惑,“如何险恶?他们什么也没说啊!” “不,君上!您看,六卿问您:君上身体如何,受伤深重吗?城中可有郎中,可缺药材,若无名医,可转回营中医治。” 国君点了点头,“他们在关心孤的身体,有何不妥?” “大不妥!”司马老儿连忙说道:“君上,他们这话分明是在问—君上您死了吗?君上您什么时候死。哎呀,老臣失言,老臣该死,该死…” 司马老儿跪在地上梆梆磕头。 然而,国君一句话没说。 他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个道理。 六卿表面上是在关心自己伤没伤,实际上是在关心自己死没死。 六卿表面上是在关心自己什么时候康复,实则是想提前准备,未雨绸缪。 司马老儿接着说:”君上,六卿用心险恶,不可轻信啊!他们送医送药,也得格外担心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中动手脚,谋害君上呢?“ 国君心中一咯噔。 病从口入,毒也是从口入。 宫廷斗争中,最简单的手段就是下毒。 管你什么天才,一颗毒丸就能要了命。 吃的每一碗饭,喝的每一口水,都有可能是催命毒药。 公室成员从小就被耳提面命,提防中毒。 不要为了一口吃喝而送掉毕生荣华富贵。 但郎中不同。 他们开的药,本身就有可能是毒草、毒虫,或者其他来路不明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的功效。 即便这些东西能治病救人,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万一三年后五年后发作,一命呜呼,又该如何? “司马爱卿,孤该如何是好?” 司马老头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君上若信得过臣下,就让臣下来回复他们吧。” 国君“嗯”了一声,“爱卿救了孤的性命,如此赤胆忠心,又岂会对孤不利?” “多谢君上信赖!” 随即,司马老头回了一封信。 大意就是国君受伤深重,命悬一线,需要静养,不要多打扰。 下面是国君随身的印鉴。 不得不说,古人对印鉴之类的信物非常看重。 这东西就像银行卡密码、车钥匙、手机一样。 关系着一个人的名声、信誉、财产。 最有名的就是“信陵君窃符救赵”。 国君命都快丢了,装印鉴的袋子却还牢牢挂在身上。 六卿看到这封信,顿时哈哈大笑。 魏氏说道:“我当时护着君上呢,也就是腚子挨了几箭,伤筋动骨需要修养几个月,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智氏点头,“君上当真昏迷不醒,司马老儿也不敢自作主张回信,更不敢用国君的印鉴。君上定是醒了,却不说话。” 其他人问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写信!” 很快,国君收到第二封信。 “君上你好吗?外面的太阳真好啊,暖呵呵的,真想与君上一同踏青啊。” 国君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将书信交给司马老儿。 “爱卿翻译一下,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老儿眯着眼睛看了又看。 不光是文字,就连每一个笔画都研究了三遍以上。 国君看到这一幕,直呼“专业”,对司马老儿又增添了一份信任。 “君上,您看这里,有一道墨迹的阴影,虽然不明显,但依旧可以看到,是不是?” 国君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看不见。 但是听了司马老儿的话,感觉那个地方的颜色确实有点深。 “嗯!不错!还是爱卿心细如发。” 司马老儿说道:“君上,这封信看似简单、随意。然而六卿写了一遍又一遍,这是什么道理?说明他们有图谋,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国君想了又想,想不出来。 “爱卿,你去回复吧。” 司马老儿照例是君上受伤深重,抢救之中,还未苏醒。 毕竟距离上次也才几天,还没下地呢,又怎么可能踏青。 如此一来一回,很快,十天时间过去了。 智氏拿着手里的四封信,呵呵一笑。 “将这四封信分别送给四位公子,接下来,就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