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替嫁流放县,种田发家我最横第125章 你们回得去吗?
“啊——我的手、我的手!” 胡启坤看着自己被撅断的,无力挂在掌上的食指,痛不欲生。 这可是他握笔的手啊! “我的手断了,我的前程断了……” 胡启坤顿感天塌了一样,疯了似的大吼大叫:“我、我要你赔命!” 说完,他意识到,这个人是当朝九王爷。 九王爷怎么可能给他赔命? 于是,胡启坤又道:“我要去告你!” “你去哪儿告?”林宝初淡淡地问。 “我去衙门告……” 胡启坤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忘了,丰耕县根本没有县令。 林宝初冷嗤一声儿,“手都断了,我看也别去考学丢人了,我代表县衙,正式收回给你们二人的所有待遇和补贴。” 她走到胡启坤和王金来面前,偏头微笑。 “当然,你们想去考学我也不拦着,走着去吧。” 这半个月,胡启坤和王金来二人大概已经把家里的积蓄糟蹋光了吧。 现在又没了衙门的资金支持,考学? 考个鸡儿! “相公,把马车牵到里面去吧。” 林宝初仰着下巴,丢下众人,哼着曲子进门去。 她任性的结果,免不了是一场讨伐。 雨停了,路上的泥已经半干。 林宝初和沈戟正要一块出门去种田,还没出去,就被百姓们围堵在县衙大门口。 此次的阵仗,比上次要大许多。 一众百姓,男女老少,将县衙门前的黄泥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左至入城口,右至葡萄园,密密麻麻。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了家伙,扁担、锄头、烧火棍,还有拿菜刀的。 每一个人,都目露凶狠,林宝初错然,仿佛置身虎狼窝。 沈戟将林宝初推入门内,以一人之身挡在县衙大门前。 “你们想做什么!” “爷,此事与你无关,我们不想连累你。”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清风道骨的老头。 林宝初对他有印象,他好像是当今皇帝登基第一年就被流放到此的官员。 他流放的年头,足有二十二年。 据说他入朝为官的时候,当今皇帝还没登基呢,算两朝大臣了。 那老头用手里的拐杖指向门内的林宝初,愤恨地道:“我们只想跟那个妖女讨个说法,她为何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明明只要丰耕县有人中秀才,他们就有可能获得解赦。 他就可以回家去了。 没成想,这般好事,竟生生被林宝初给搅和了。 “左相大人,莫要出言不逊!”沈戟冷声警告。 “九王爷!” 那老头恨铁不成钢,“你也莫要忘了,当初你流放到此,是谁替你打点的一切!” 当初沈戟十岁流放,独自一人被丢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他帮忙打点的呢。 不止是沈戟。 就连温怀、程书益,还有商家…… 这城中有大半的人刚来此时,都是他帮忙打点的。 他们都欠他一份恩情。 所以今日,他说来衙门讨说法,大家伙儿看在他的面子上,都来了。 对了。 这个前朝的左相大人是丰耕县里,地位仅次于沈戟的存在。 如果说沈戟是靠深入百姓而获得大伙的尊重的话,那这个左相大人就是纯靠人情。 人情,难还。 扶贫小队听到动静,全都丢下手里的事儿,跑到外面来看。 谢谈竹这个纯外人,不想牵扯其中,只是靠在角落里看好戏。 “温太傅,你们是怎么为百姓做事的,这就是你们为百姓做事的结果?” 温怀一出来就被拉进舆论里。 看见指责自己的是前朝的左相大人,他一个太傅,自然不敢违抗。 摆出一副受训的模样,默默听着。 沈戟保持姿势不动,“左相大人,那两个附生才学浮而不实、荒淫无度,只知贪图享乐,这样的人若中第,乃我朝之耻!” 沈戟承认,一开始他没有站在林宝初那边,也是希望丰耕县出个秀才,派来县令的。 但经过这半个月对那二人的了解,他突然觉得,他们不配。 让这样的人去考学,那才是对天下百姓不负责。 “我不管他们如何!” 老头不听,“我们只想回家!” “对,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 百姓们把手里的扁担和棍子敲得邦邦响,气势压人。 不仅把扶贫小队里的赵佳儿吓哭了,就连他们自己的孩子都吓哭了。 林宝初始终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们这不是想回家,他们只是因为多年得不到解赦,想找个人发泄这口气罢了。 他们当真以为,丰耕县出了秀才,有了县令,他们就能回去了是吧? 林宝初不禁在心里笑他们傻。 她转身往县衙的内院走去。 “妖女别走!” 外面的百姓见林宝初躲起来了,纷纷想进门追人。 沈戟半个废话没有,直接一脚将上前来的人踢了出去,同时左右开拳,把另一人翻摔在地。 “嘶——” 身后传来阵阵吸气声,“爷竟然会功夫?他跟谁学的?” 林宝初很快去而复返。 再出现时,她怀里多了一样东西。 林宝初把怀里的东西甩在地上,“你们想要个县令是吗?你们想要回家是吗?”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回得去吗!” 那几卷明黄的卷轴被丢在地上,滚了滚,沾上半干的黄泥,最后滚到老头脚下。 闹事的百姓看到那明黄的卷轴,第一反应不是捡起来看,而是齐刷刷跪下。 那是皇上的圣旨,见圣旨如见圣上。 沈戟瞥了那明黄的卷轴一眼,一抹惊讶闪过眼底,不过很快便被他敛起。 原来她不支持胡启坤和王金来二人去考学,不止是因为县令的到来阻止了她的扶贫计划。 她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全县百姓着想。 众人一阵跪呼之后,那前朝老头才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圣旨。 温怀等人也起身跑来,捡起一卷打开看。 每看一卷,他们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到最后,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如行尸走肉般,像被抽去全身力气的木偶,呆呆的。 “这是怎么了?” “左相大人,圣旨上写的啥?” 其他人不敢碰那圣旨,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问老头,老头也像听不见一般,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