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天下之权谋三国第267章 吕布家眷
当袁尚和贾诩谈完所有战局事宜之后,还有一件事要袁尚拿主意,那就是如何处理吕布的家眷。 家眷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赤裸裸的要挟和控制。无论这个人是许攸还是齐夫人,亦或者是天下无双的吕布,也包括你我。所以说吕布的家眷对于袁尚是一笔财富。最少可以换取金钱,如果运用得当恐怕还有意外惊喜可以获得。 吕布那一日败逃是突发事件影响之下发生的,陈宫和成廉的内部矛盾被贾诩的舆论攻势、书信挑唆被完全激化。导致成廉怒杀陈宫,后来打开城门放袁军进城。果然攻城战是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好的策略比黄月英开发的新型攻城器械都要好用! 也正因为吕布是临时败逃的,所以当时的他在危局之下只能逃跑,毕竟还有数千的骑兵跟着自己,吕布逃出去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斥候传来的消息,吕布从徐州败逃后,一路南逃,但是因为曹操攻打寿春猛烈,所以吕布不敢去找寿春,那无异于自投罗网。而是继续南下经过合肥去投屯兵庐江的孙策了。 袁尚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吕布竟然投了孙策?这两个人都是一根筋上头的猛将,没想到竟然能聚在一起。只是吕布和孙策的性格,都是心胸狭隘,火爆脾气,吕布寄人篱下未必能忍,恐怕时间一久会和孙策搞得水火不容。毕竟三姓家奴最擅长的就是恩将仇报!对了,张辽是一同追随吕布去投了孙策吗?张辽要是加入了江东的阵营可就搞笑了。” 贾诩自然不晓得“张辽威震逍遥津,江东小儿夜不啼”的梗,只是据实回答:“张辽本和吕布一起杀出了徐州,吕布原先想投靠袁术,让张辽作为先锋去打前站,不想被寿春外围的曹军给包围,最终张辽被俘虏,吕布才不得不绕道去投了孙策。” 袁尚眉毛皱了皱眉,最后张辽还是被曹操擒获,八成或者说十成会投降曹操。曹操麾下又多了一员大将。在徐州未能抓获张辽当真是一件憾事啊! 不过这也是无奈,当初吕布从南门外逃,贾诩和尹楷是设置了伏兵的,怎奈吕布武艺太过高强,愣是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麾下将士和骑兵逃走了。绝对的武力压制,这也是一种绝对实力吧。张辽便这样跟着吕布突围了。 言归正传,袁尚该决定如何处置吕布的家眷,其实就是决定这三人的去留。貂蝉,吕布妻子严氏,吕玲绮。 “文和先生的意见怎样?你建议我该如何处置?”袁尚问道。 “这三个女人现在的意义都不大,吕布已经失去势力,成了丧家之犬,自身难保。她的家眷没有特别大的利益了。臣劝主公不要对吕玲绮有太多的想法。攻打徐州之时,臣虽然主张对吕布行使提亲议和的方式来麻痹对方和扰乱对方的内部,但是吕玲绮实际上不配主公迎娶。 首先,现在的她和当时的她因为吕布的失势而风光不再!她本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只不过是三姓家奴吕布的女儿罢了。根本不是名门望族! 其次,此女武艺高强,手段厉害!杏枝画戟在吕布军中也有威名,主公若是娶了她,哪天她翻脸使性子,或者其父亲吕布联系到她,对主公不利,那可就危险了!枕边人不安全,主公性命可忧! 第三,吕布诸多的将领投降了主公,他们知道了主公娶了吕布之女吕玲绮会怎么想?一定是人人自危!一定担心主公会因为吕玲绮而疏远他们甚至将来会击杀迫害他们!导致他们几个将领人心浮动。目前反攻北方三州在即,降将们的忠诚十分重要。主公若娶了吕玲绮,降将容易出问题! 综上,臣建议收押三人,遣送到濮阳郡,由审配关押即可。等主公拿下了北方三州再处理即可。”贾诩分析道。 袁尚忽然皮笑肉不笑的对贾诩说:“先生怎么只字不提当世第一美人,貂蝉啊?吕玲绮性子爆裂,武艺高强,貂蝉可是文弱女子啊。” 贾诩知道蒙混不过去,于是说道:“主公在上,貂蝉乃是不祥之人!她妨主克夫,凡是和她有染的男子都没有好下场。貂蝉原本乃是朝廷司徒王允的家妓,是王允睡过的女人,后来王允见她美貌绝伦便用她使用离间计,挑拨董卓和吕布的关系,并把貂蝉认作干女儿,来了一个一女二嫁!董卓娶了她后,被吕布所杀,吕布便收貂蝉为妾室,而王允为了阻挡李傕郭汜的攻打也跳城自尽。貂蝉辗转跟随吕布,最终吕布也被主公所败! 所以貂蝉是个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凡是和她有染的男子都没有好下场!况且此女世人皆认为是不亚于妲己褒姒的妖孽女子,狐狸精!主公纳她为妾,无异于自毁声明。主公安心,夺回北方三州,任何一个大家族的名门之女都争先恐后的要嫁给您,您千万不要因为一己私欲,就丧失了自己的名声! 到时不单是天下人会嘲讽主公,就连主公麾下的将士们也会对主公有看法!” 袁尚闻言心里不是个滋味。 怎么真的穿越到三国后,一点顺心的事情都没有啊! 别人三国小说里,收集美女都是予取予求的,什么貂蝉,什么邹氏,什么大乔小乔,都是想娶就娶!想睡就睡!怎么到自己就这么难呢?自己表面上娶了三个老婆,甄姬到最后一面都没动一指头,到现在袁尚自己抱着三国第一丑女黄月英天天睡觉。真是丢人啊!而活捉了貂蝉和吕玲绮,本想着都给睡了,但是现实根本不允许啊!娶吕玲绮会引起降将反水,娶貂蝉直接失去人心! 这就是现实主义和扯淡爽文小说的不同!爽文小说无视逻辑,怎么过瘾怎么写。而袁尚是真实的穿越,做任何事情都会被冰冷的现实束手束脚! 袁尚作为天下皇族以外第一名门的公子,必须要恪守这些道德和接受这些约束,才会有更多的家族支持自己,更多的臣子辅佐自己! 袁尚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都听文和先生的,吾本来也不能娶妻纳妾的!按照本朝例礼制,丧父之后三年之内要守孝,不能娶妻纳妾,不然就是不忠不孝之人。吾是心系天下社稷的一方诸侯,不会糊涂到为两个女人搞坏自己的名声,坏了自己的威旺!” 贾诩再次跪倒叩首,夸赞道:“主公真乃人中龙凤是也!胸怀天下,志向寰宇!区区美色之诱惑在主公面前不值一提!臣敬佩不已!” 袁尚闻言苦笑,暗忖:好你个老甲鱼,不用在这拍马屁,你就是怕我娶她俩才故意这么对我说,给我戴高帽,当我不知道吗?但是老甲鱼说得也对,反攻北方三州,要军队上下一心,我此时不能出任何丑闻。若是传出去,我刚死了父亲就要纳妾乱性,军心就会浮动,将领们就会质疑我。还是正经事要紧!还好自己还有黄月英! 不过想起来甄姬和曹宪在袁谭手中,袁尚心情还是十分焦虑的,袁谭若对两位妻子动色心,自己一定让袁谭千刀万剐! “刚刚文和说起家族来,让我想起一件事,你今天把徐州城里的陈氏一族的陈珪,陈登,陈应三父子给我请来。我要和他们做个交易。”袁尚吩咐贾诩去办,“这个点了,士兵们都快起床了。我让月儿做点肉粥,咱俩吃了之后去办事吧。这一晚上都没睡觉。先生今天也插空休息休息。” 就这样袁尚带着贾诩回自己的住处,看到黄月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袁尚把她轻轻叫起,要她做粥,并且安排她把治丧的事情抓起来。这些事墨工坊那些匠人都能做。 黄月英立刻起身去做妻子本分的事情,当前恰逢大变,自己的公爹袁绍故去,作为袁氏的儿媳妇她尽孝是应该的。何况这些事情若在邺城家中,也一定是家族的女人们张罗家中的治丧之事,指挥仆人们忙里忙外。 袁尚的军营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袁绍的死讯如同一股寒风迅速传播开来。士兵们面容沉重,默默地传递着这个悲痛的消息。 在徐州府邸的中央,袁尚设立了一座大气而庄重的灵堂。灵堂中,摆放着袁绍的灵位,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功绩。袁尚身披麻衣,头戴孝帽,跪坐在灵位前,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哀伤。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无法承受失去父亲的痛苦。 其他将领和士兵们也纷纷赶来,他们身着素服,默默地围在灵堂周围,表达着对袁绍的敬意和哀悼。整个军营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低声啜泣打破这宁静的氛围。 袁尚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他想起了袁绍的赫赫战功和雄才大略,如今却已离去,留下了未竟的事业。在这艰难的时刻,袁尚必须坚强起来,继承父亲的遗志,带领军队前行。他默默地发誓,要为袁绍报仇雪恨,重振袁家的雄风。 当然这一切的做派都是给别人看的,袁尚自己清楚的很,他必须做成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来,这样才能有威望。 灵堂外,一片肃穆庄重。周仓面色冷峻,指挥着手下将一个稻草人精心扎制而成。这个稻草人被巧妙地塑造成了袁谭的模样,栩栩如生。它的身躯悬挂在旗杆下的半空中,随风轻轻摆动。 在稻草人的身旁,一条条的白色布匹,一行行用鸡血的字迹清晰可见,详细地书写着袁谭的罪孽。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对袁谭的控诉,让人读来不寒而栗。这些文字或许是袁尚对袁谭的愤恨,或许是他为了彰显自己的正义而刻意为之。 整个场景透露出一种诡异而庄严的氛围,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袁尚的决心和对袁谭的仇恨。然而,这一切究竟是为了告慰逝者的英灵,还是出于袁尚的个人私欲,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袁尚一夜未睡,困倦得不行了,总算等到了所有将领和谋士到齐。 在袁绍的灵堂上,一片肃穆哀戚。谋士逢纪面容憔悴,眼中噙满泪水,他声音颤抖地讲述着袁谭弑父的经过。每一个细节都被逢纪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众人亲眼目睹了那残忍的一幕。 在场的众人面色沉重,有的人紧咬嘴唇,有的人双拳紧握,愤怒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他们无法相信袁谭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袁绍的旧部们更是痛心疾首,对袁谭的背叛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愤怒。 逢纪的话语如泣如诉,他的悲痛感染了每一个人。灵堂内回荡着他的声音,仿佛是对袁绍的英灵在诉说冤屈。众人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他们纷纷痛斥袁谭的禽兽行径,对他的毫无人性表示愤慨和鄙夷。 熬了一夜,加上用脑过度,袁尚满脸倦意,双眼游离,仿佛随时都可能昏睡过去。正好,当逄纪对袁谭的声讨达到最高峰时,他突然站了起来,手指着北方,口中大骂着袁谭,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悲伤。他的表情扭曲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出来。 随着骂声的加剧,袁尚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突然,他的身体向前倾斜,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然后装作晕倒在地,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惊呼。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倒,紧闭着双眼,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周仓和颜良文丑送袁尚到后堂,并去请医官给袁尚诊治。其实袁尚只是借故找借口睡觉罢了。他的脑袋遇着枕头便睡了过去,周仓识趣的在屋外守护。 而灵堂这边则由孝顺的儿媳妇黄月英盯着守灵。 众人见到袁尚这么激愤,都被他的演技骗了过去,纷纷赞扬袁尚是袁氏好儿郎,爱憎分明,至情至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