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战极品第75章 掳走
酿酒的事在何郎中的积极促成下,完成了第一批的试验酒,正值桃花时节,张娴儿还特地为何婶子酿了一坛桃花醉。 一切准备就绪后,便封坛进窖,交给时间酿造。 卖绣品的事也有了眉目,因为张娴儿绣的花样新巧,络子打得极有巧思,县里的绣坊很满意,给了不少绣活,单价也是最高的。 张娴儿接了从县里捎回来的绣活,开始忙得脚不沾,白天药舍的活也没落下,越干越有精神,油灯越亮越晚。 何郎中看不下去,就让她只需在早上忙药舍的事,现在有张君峰兄弟卖力地干活,采药制药不缺人手。 有了更多的时间,张娴儿几乎是足不出户,原本有点黝黑的小脸,硬生生养白了不少。 何修仁那边也带来了好消息,几个同窗好友一眼看中他的书袋,缠着何修仁问卖家在何处。 因为那几个同窗好友都是不缺银钱的公子哥,何修仁帮张娴儿谈了个好价钱,一个书袋六两银子,用上好的缎子和绣线。 于是随信带回来的是何修仁托人买好的缎子和绣线,信中说明是挑的他们喜欢的颜色,替张娴儿省了不少事。 一共七个书袋,做成就有四十二两银子,算上缎子和绣线的花费,至少能赚四十两银子! 张娴儿心知能有这个价格,完全是靠着何修仁的面子,就是在府城最好的绣坊,这样的书袋也要不到六两银子。 而她靠的是提前十几年在京城见过各色绣样,占着花样新巧的优势,才让这些人眼前一亮。 没有时间感慨,张娴儿将时间排得满满当当,连张君峰兄弟一天也见不着她几面,一壶茶水几个饼子就是一餐。 何婶子心疼张娴儿,时不时给她炖些补汤,拉她出门活动活动筋骨,歇歇眼。 在镇上的张才青得知张娴儿忙得舍不得歇息,也铆足劲四处收货谈价,带着伙计翻山越岭收山货,只为多赚些中间分成。 牛柳叶在府城当厨娘的日子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现在能跟其他厨娘说笑上两句,多亏是何沁昕来做客时顺便跟她问候了一回,府里的人都当她有人撑腰,虽说不上热情,但也没什么人去为难她。 一家人的攒钱计划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加快进行,无暇顾及其他,谁也没想到张家老宅的人会突然跳出来搞事。 这天晌午,赵小花哭哭啼啼来药舍,说张才举上山砍柴摔伤了,老宅那边不愿意掏钱请郎中给他们看看,她只好来药舍这边找张君峰兄弟求些药,要是能带人过去看看就更好了。 张君峰兄弟一直记着吴氏想把他们送去做学徒的事,不肯跟去,但是二房和五房的关系其实还不算差。 犹豫之下给赵小花包了些止血的药粉,拜托李观山跟去看看,午饭后何郎中和刘铁锤他们俩就出去给人看诊了,药舍得有人看着。 谁知李观山才走没多久,张才驹和刘金桂就出现在药舍,假意过来讨药,在院子里猛地伸手捂住张君峰兄弟的嘴,把人牢牢箍在怀里抱走。 张君峰兄弟奋力挣扎想发出声响,但年纪太小,力气不敌,被张才驹夫妻带上不远处停着的马车上。 在屋里专心刺绣的张娴儿全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在张君峰兄弟被塞进马车堵嘴捆起来时,心里不知怎么地有些发慌,放下绣绷,唤了两声,无人应答。 走出屋外一看,空无一人,静得可怕,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娴儿锁好门,先是跑去找何婶子,带着人往张家老宅方向去,撞见往回走的李观山。 得知是去给张才举看伤,又听说张才举明明是割伤却说是很严重的摔伤,马上猜到了张家老宅是故意把人支走。 张娴儿又气又急,二房怎么也跟着助纣为虐,让张君峰兄弟落了单。 张才驹夫妻俩肯定是看到何郎中几个出门看诊才找准机会动手,恐怕是已经暗中蹲守了好些天。 “师娘,我去找何三伯送我去镇上商行找我爹,这时候哥哥们肯定已经在被送去县里的路上。”张娴儿此时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何婶子同样着急,嘱咐李观山去村长家借驴车去镇上找张才青,她带着张娴儿去找何三伯,先追去县城。 如此兵分两路还能节约些时间,张娴儿连连点头:“要是找不到我爹,就去找我姥爷,让他们先赶来县里,找一家纸扎铺,同我们会合。” 商定好后,张娴儿和何婶子立即跑到何三伯家,这会儿何三伯在家歇觉,一听张家老宅把人掳走要送去换银子,一骨碌爬起来,赶着牛车就带人往县里去。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敢这样抢人?要是出什么事,你们就去报官!”何三伯挥着牛鞭,气不过道。 张娴儿懊恼地捂着脑袋,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声响,这段日子里,他们都刻意避免兄妹三人单独在药舍,没想到张家老宅那些人竟这样费功夫带人走,二房究竟是为什么成了帮凶。 何婶子恨恨地咬牙道:“这事不是报官能解决的,吴氏仗着是孩子的亲祖母,以送孙子去当学徒为名把人带走,是触犯不到律法,官差也管不了。” 张娴儿咬着指尖,脑子在不停地设想各种可能性,如果赶到时已经签了契书,就要以双倍偿还才能带人走。 她手上有银钱,但是这就正如了吴氏的意,只要吴氏的念头没断,这次带回来了,下次还可能遇上同样的境况,甚至她都会被掳走卖掉。 只要没有闹出人命,官府是不会管这种事,子女要状告爹娘,还得先挨二十板子,基本是以训斥告终。 怎么办!怎么办!这一刻张娴儿无比希望自己能够有权势,能够挣脱孝道的束缚,让张家老宅这些人自食恶果。 泪水一颗颗砸在车板上,张娴儿忍住呜咽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师娘,我想断亲,我不想让那些人能够借着亲缘关系买卖我们,我不想放过他们……” 何婶子心疼地帮张娴儿拭去泪水:“娴丫头,如果你们断亲,君峰和君江的科举之路会极为艰难,当朝重孝道,你师父早就替他们想过这个事了,没有德高望重的大儒作保,很难能过得了孝贤考核这一关。” 张娴儿很想脱口而出,那就不考了,可是又想到上一世哥哥们那么爱惜能去学堂读书的机会,在她面前说过为官替民想要惩奸除恶的梦想,她狠不下这个心让哥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