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力女知青第117章 温先生
这一次进来了五六个人，他们有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有的看起来却像是一个十足的好人。 当然，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是十分的有道理的。 这些人贩子不正是凭着无害的长相，才拐来了这么多的人。 他们手中都端着东西，看时间的话说不定是晚饭。 苏竹被他们套麻袋的时候就快下午四点了。 为首的人踹了踹刚才苏竹碰到的第一个女生。 女生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是艰难地用被捆着的两只手支撑起身体，然后接过了男人手中端着的碗。 这个速度必须得快，因为这些男人没有什么耐心，稍微慢一点，碗中的食物就会撒他们一身。 苏竹就差点被撒了一身。 要不是她反应够快的话。 不过碗里的东西还是溅了她一手背。 有些烫，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最不能接受的是这个食物的味道。 苏竹仔细看了看，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这东西是由什么组成的。 白菜帮子？油菜梗？玉米粒？泡了的窝窝头？ 杂七杂八的，没什么好东西，还有一股子怪味。 像是馊了一样。 要不是现在的人都缺衣少食的，苏竹还真以为这东西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看其他人都喝了，本着不浪费原则，苏竹也就一口倒进了嘴里。 别说，这味道，还挺上头的。 苏竹没忍住就干哕了一声。 她注意到，有几个女孩的表情也很难看，但和她这般反应如此强烈的还真没有。 其中两三个身上脏兮兮的姑娘还像是吃什么美味佳肴一般，看她们的表情是还没有吃饱。 正常小姑娘也不可能通过吃这么一小碗的……糊糊？……就能饱的，不过，没有一个人提出再来一碗。 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人贩子不想饿死她们，却也不想给她们足以逃跑的力气。 吃完饭之后，这些人贩子就出去了。 苏竹从来没有被拐卖过，他们离开之后，苏竹的心里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随着光线越来越暗，苏竹发现那些女孩子都蜷缩起来开始瑟瑟发抖。 等仓库里已经黑的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的时候，木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灯光射进来的时候，苏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苏竹能看到站在前面的人穿着料子很好的皮鞋。 透过两脚之间的缝隙，苏竹能看到门口守着三四个人。 显然，这些人贩子十分的警惕。 不过，这个时间段过来是为什么？ 睡前最后一次查看数量？ 就在苏竹疑惑的时候，自己的下巴被人用鞋尖挑了起来。 她这个时候也看到了皮鞋主人的样子。 怎么说呢？ 虽说，苏竹现在是躺在地上，但是，她还是能明显的察觉这个胆敢用脚尖碰她下巴的男人个头并不是很高。 因为光线的原因，苏竹也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只能感觉，他似乎是留着胡子的，脸上还带着眼镜。 “这个看起来倒是很乖巧的样子？”男人说。 “老大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个叫老大的眼镜男打断了。 “我说过了，叫我温先生或者温同志。” 另一个男人连忙讨好的说：“温、温先生，我刚才忘了。” 说着，他似乎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先生，这个女人，要不要……” 苏竹皱眉：要不要什么？ 那温先生摇了摇头：“不了，这女人长相乖巧，身形又挺丰满的，正是一些客户喜欢的样子，估计能够卖个好价钱。” 说着，这位温先生抽回了脚尖，视线在所有的女生身上扫了一遍。 “黄货总归是贵点的，还是昨天那个吧。”他说完这句话后，墙角处传来一声抽泣。 其他女生倒是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送来之前先好好洗洗，别太埋汰。” “好的，温先生。” 温先生说完就走了，剩下的那个男人却朝外招了招手。 很快又进来了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在最初那个男人的示意下，架起了角落窝着的女人。 “不要，不要！” 在手电筒灯光的帮助下，苏竹也看清了这个女孩的样子。 穿着有些破旧的甚至被撕裂的衣服，裸露的肌肤上全是青紫和伤痕。 她的脸还是肿着的。 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脸上更是有许多的鼻涕和眼泪，甚至不能用埋汰一词来形容了。 架着她的两个男人满脸都是嫌弃。 “救救我，救救我！拜托了，不要！你们说什么都愿意，但是请不要把我带走。” 现场的三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她在说什么，依旧我行我素的架着她往外走。 “我、我，我是下面都发炎了，就算是洗干净了，温先生见了我的身体肯定会嫌弃的。李秀兰、李秀兰可以伺候温先生，她可以的，她本来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本来就卖不上什么好价钱的。” 女人用手指指着后方的一个女生。 “黄桂丽！”那个女生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桂丽。 显然她就是黄桂丽口中的李秀兰了。 最开始和温先生说话的那个男人皱着眉，瞅了一眼黄桂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李秀兰似乎看到了希望，连忙解释：“对，她有个对象，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前段时间两个人偷尝了禁果，她肯定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所以价格肯定卖不上去了。但是她比我好看，身材比我好，身上还没有疤，温先生肯定会喜欢她的。” 黄桂丽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疯狂。 感觉就像受刺激过大，疯了一样。 “桂丽，你怎么能这样？”李秀兰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桂丽。 那个男人又仔细的打量打量李秀兰。 李秀兰身上也挺脏的，穿着一条脏兮兮的布拉吉裙子，腿上、脸上也都有点儿细小的划痕。 但不得不说的是，她确实长得比黄桂丽好看，身材也比较丰满。 架着黄桂丽的两个男人看了男人一眼。 他显然是不能自己做决定的，于是示意那两个男人先放下黄桂丽，然后准备出去询问温先生的意见。 三个男人离开之后，室内先是恢复了一片寂静，然后苏竹就看到那个叫李秀兰的女人艰难的爬起身，一步步跳到了黄桂丽身旁。 她满脸都是泪水，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救我？！”黄桂丽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李秀兰愣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黄桂丽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当时阻拦他了，我都跪下求他了，我砰砰的磕头，你没有看到吗？可我也是和你一样被拐来的，我能怎么办？” 黄桂丽冷笑一声：“你能怎么办？你为什么当初不说出实情？你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而我是。如果你当初就站出来救我的话，我不会遭受那样的痛苦。这是你欠我的！” 在苏竹看来，李秀兰其实并没有做错。 做错的是那些强迫她们的坏蛋。 但显然黄桂丽不怎么想。 她大概觉得李秀兰既然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么被人用那种方式折磨一下，也不会有自己痛苦。 又或许是因为黄桂丽实在是特别的难过、痛苦、悲哀，但是她又没有能力将这种复杂的负面情绪向拐卖她们的人宣泄，所以她只能憎恨自己的同伴，怨恨李秀兰为什么没有在关键时刻出来拯救她？ 黄桂丽在这个时候扯出李秀兰，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拯救自己，另外一方面也是抱着报复的心态。 凭什么只有我遭受了那样的对待？ 李秀兰有些不可置信：“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是因为在这种环境下又被好友打击了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的，李秀兰突然笑了一声。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黄桂丽别把你想的多么委屈一样。我不是个黄花大闺女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个黄花大闺女，我就必须得为了救你牺牲自己？” 李秀兰定定的看着毫无悔意的黄桂丽，她又笑了一声。 “桂丽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 她扫视在场所有的女生：“确实我也有自私的一面。因为我就从来没想过用自己来交换你！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从被绑来的那一刻，我们是不是黄花闺女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哪怕我们被救出去了，哪怕你没有被人玷污，你觉得外面的人还会相信你的清白？” “说实话，从我得知我们被拐了之后，我就已经做好，哪怕被救出去，也会被人说三道四，甚至被取消婚约的心理准备了。” 李秀兰又笑了一声，脸上的泪水却刷的流了下来：“准确的说从我们被得知失踪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不清白了。”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而李秀兰也不需要她们说话。 她看着低着头的黄桂丽，精神很是疲惫。 “你怨恨我没有救你……那如果我们俩立场反过来的话，你又会不会站出来救我呢？被选中只能说明你倒霉。而我因为交了你这个朋友被连累，那也是我倒霉，我认了。” 李秀兰不再说话，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了原本寂静的状态。 苏竹也悄无声息的流了一脸的眼泪。 别人可能觉得她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悲哀。 而她只是在痛惜这些女孩子的遭遇。 虽然已经参军半年多了，但不得不说，苏竹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打击。 她还天真地以为被拐卖的女孩儿在被卖之前顶多就是饿几顿，生活环境差一点儿，没想到竟然还得遭受这样的折磨。 如果她能来的更早一些的话，是不是连这有些疯魔的黄桂丽都不用遭受那种非人般的对待？ 她虽然不赞同黄桂丽出卖朋友的行为，但也确实同情黄桂丽的遭遇。 苏竹还想，如果自己早来几天的话，这对姐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分崩离析？ 不过再仔细想想的话，遇到挫折不能共苦的话，未来她们也有的是机会见到对方的真面目。 只是…… 很快，那个男人就带着温先生的指示，再一次来到了关押他们的仓库。 黄桂丽扑伏在地上，用胳膊肘和膝盖攀爬到了男人脚下：“怎么样？温先生肯定更喜欢李秀兰那种的吧？我是不是就……” 然而男人的话让黄桂丽彻底失望了：“不，温先生是一个不喜欢改变决定的人，今天晚上既然决定是你了，那就只能是你。带走～” “不，不能把我带走。再去问问温先生啊！相比于我，他肯定更喜欢李秀兰那种。实在不行这里还有这么多女生呢。每个都比我强，让温先生再考虑考虑啊。” 黄桂丽这样的话直接惹了众怒。 苏竹都有些不想帮这样的女生。 但是作为一名军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位女同志再一次遭受侵害。 所以，苏竹立刻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不，还是选我吧。那些小姑娘有什么可玩儿的？更何况刚才我看到温先生似乎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苏竹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妩媚一些。 然而她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表情。 ……很别扭就是了。 幸好现在光线比较暗，这些人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只听到了她清灵的声音。 男人不可置信：“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 苏竹顿了顿之后才回答：“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我现在的实际年龄可是有二十七八了。原本有一个对象的，谁知道他年纪轻轻的就让我守活寡，你知道的，一个寡妇是很难独自生活的。” 男人还想说温先生已经做出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温先生怕又发生什么意外惹他心烦，此时已经在仓库门口了。 他当然听到了苏竹的话。 看黄桂丽崩溃的样子就能够知道，温先生对她做的绝对不是仅仅只有侵犯这一项罪孽。 温先生喜欢折磨人，相比于折磨一个长相好身材好的人，他更希望折磨一个已经受过伤，精神濒临崩溃的人。 而相比于折磨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人，他更想折磨一个皮肤状态优越的。 在那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对他来说是无上的享受。 他没有看上李秀兰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虽然她长得比黄桂丽好看，身材也比黄桂丽漂亮，但是她的皮肤比黄桂丽要黑不少。 而苏竹…… 虽然最近几个月她一直风吹雨淋，但是天生丽质的苏竹皮肤依旧嫩的像是轻轻一按就能泛红一般。 确实更能激发出温先生心底的暴虐。 那个男人还没说什么，温先生就手插口袋走了进来。 他确实不高。 刚16出头。 现如今有些变态的爱好很有可能也和他一直被嘲讽身高有关系。 所以相对于个高的女人，他也更倾向于个矮的女人。 虽然个高的女人让他更有征服欲，但是个矮的女人才真正让他拥有了征服感。 他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可以将这个女人踩在脚下，让这个女人身上布满自己制造的痕迹。 所以温先生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他伸出手指了指苏竹的方向，然后冲着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随后温先生就转头走了。 男人却已经知晓了温先生的意思。 于是他示意另外两人放开黄桂丽。 那两人反应也挺快的，立刻将黄桂丽扔到地上，转而架起了苏竹。 苏竹对自己的名声是真的不太在意，毕竟在这附近认识她的人可能也只有张排长这些战友了。 他们不会随意的编排她，更何况，这些人无比清楚她的实力，自然是不会觉得这小小的任务就能让苏竹产生损失。 只是… 苏竹还是有些忧愁。 这被选中之后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真让她伺候这个矮小的、其貌不扬的罪犯吧？ 而且自己身上这么脏，这些人应该会强迫自己洗澡吧。 他们该不会要帮自己洗吧？ 那她是该反抗呢？还是该反抗呢？还是该反抗呢？ 如果反抗了，无疑是破坏了计划，毕竟他们有好几个据点，谁都不知道这些据点里到底有多少个姑娘或者孩子。 刚才紧急顶替黄桂丽，也只是出于发自内心的冲动，现在冷静下来，苏竹倒是不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苏竹也大概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古有女英雄为了某些情报和特殊任务委身汉奸或特务，今有军人苏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也许这些人贩子所谓的干净和苏竹所谓的干净有一定的区别。 所以即使苏竹身上带着灰，衣服也十分的脏了，他们也并没有给苏竹洗漱的机会。 她被带到了一个乌漆抹黑的办公楼的一楼。 这个办公楼也只有一楼了，二楼都没有屋顶。 整个一楼都被淹没在石块儿中，看起来也是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 门是铁门。 也不知道是后天安装上的，还是原本这个房间就是用来收纳重要资料的。 那个男人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温先生的一声“进”。 门被打开之后，苏竹就被拎进了房中。 她是直接坐在地上的。 而其他三人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顷刻之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温先生和苏竹两个人了。 房间里亮着的灯是煤油灯，所以光线并不是很亮。 整个房间就放着一张木桌，两个凳子和一张单人床。 几身衣服挂在距离一侧墙壁有半米远的绳子上。 温先生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立刻动弹。 还是上下打量着苏竹，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 苏竹当然不害怕了。 但是因为她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状况，所以脸上还是有无措的表情。 在温先生看来就是恐慌、害怕。 他很满意苏竹现在的表情。 欣赏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走上前蹲下身子帮苏竹解开了脚腕和手腕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