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恋爱脑,唯我一心飞升第60章 破大财
苍回嗤笑一声:“什么蠢问题?你是傻了吗?我们人妖殊途,我帮你是因为你替我养七苦竹,吃你的醋?有必要吗?” 妖族向来随心所欲,爱恨随心,没有人族那么多的委婉试探。 苍回见过为情所困的同族,无论是与妖,与人,都是稀松平常,哪怕在两族关系恶劣的如今,也不乏有人妄想殊途同归。 可他从不觉得情之一字能束缚自己,这世间有趣的事何其多,何必困于一隅。 当初确实是受了她的恩,但这份恩情早在多年前,祝家被鬼修缠上之时便已经报了。 那时她不过是个小屁孩,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只怕她现在坟头的草都不知枯死过几回了,哪里还有今天意气风发的机会。 后来他便回了妖界,去帮故人处理一些身后事。 时隔九年,苍回也没想到能再次遇到当初的小丫头,而她也已经长大了,摇身一变就成了个身姿风流绰约的少女。 倒是比他想的要长命一点,没有那么早就死了。 不仅如此,还比他想象中更加有天赋,一入归渺宗就被多年不曾收徒的辞云仙子收为关门弟子,更是十年便至元婴。 修真界千年难遇的天才。 这样的天才,对七苦竹的助益良多,她的灵力更能温养原本奄奄一息的竹枝。 于是两人便达成了共识,各取所需。 他助她想法子入情劫,避死劫,而她替他养这株竹子,直到七苦竹恢复,亦或是她身死。 思及此,他目光从面前的姑娘身上扫过。 她唇瓣殷红,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刚才洒落的酒水将她的领口也洇湿了一小块,皱着眉看他:“那你好端端发什么疯。” 她摸了摸破皮的地方,脸色又差了几分。 真是个喜欢生气的姑娘,稍有不顺心便要发脾气。 苍回偏偏就乐的惹她生气:“看这人不顺眼罢了,到这来隐藏修为,所图必然不单纯,而你,明知道还要往上凑,真该叫你跌一回狠的才能长教训。” 她恼火的时候十分生动,眼角眉梢都是骄纵,大而圆的眼睛像是被惹怒炸毛的小猫,说话常常带刺,似乎叫别人不痛快了,她便能痛快。 身有反骨,却是薄命,叫人可惜。 可她不说话安静下来的时候,只显得格外沉寂,像一汪没有底的潭水,沉沉的,积在那里,水底幽暗,不算冰冷,但也无甚温度。 苍回有时也会好奇水下究竟有什么,会有藏在底下的小鱼和水草吗? 或者她在发呆的时候偶尔转一下眼睛,那时就像是活了的傀儡娃娃,会动,但却没什么生气。 他觉得还是生动起来的模样更讨喜些,不知不觉下意识就会和她扯皮。 就像现在,她听了他的话,便冷笑一声“有病。” 苍回挨了骂,也不觉吃亏:“难不成我们两年多都办不成的事,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就能成吗?” ? 还能这样算的? 妖族的想法果然没法用寻常人的思维理解。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感情这玩意儿玄乎的很,光时间长有什么用,照你这么说,我从小就认识顾危楼,我应当对他情根深种才是。” 说话间,我听见下方的竞价已经结束了。 这个花魁确实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这人隐藏修为到春光楼定是有所图谋,虽然不知道他原本是要图什么,但现在冤大头已经成了我。 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借着这份缘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是我的“转机”,但凡有几分机会,我都想试试,我不甘心就这么为了个劳什子死劫而殒命。 倘若我还在凡人界,活的艰辛,苦难迭生,又遭遇横祸变成短命鬼,那死就死了吧。 可我踏入修真界,习功法,结元婴,御剑迎风踏过山巅,无昼海中避过雨夜。 我有世上对我最好的师父,有花不完的灵石,几乎要什么有什么,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为过。 所以我不想死,我想人定胜天。 “客人,付账啦。”小白鸽又从窗口钻入。 我将晶卡放置在它背上,一串数额被扣除,我才发现竞价已经达到惊人的两百七十万上品灵石,几乎掏空了我私藏的家底。 有点想笑,我也有破大财的一天。 钱财于此刻并无意义,但我还是忍不住微微吃了一惊——春光楼比我想象中更加敛财。 小白鸽扑扇翅膀:“客人稍等,花魁稍后就来找你啦!”说着便飞走了。 我没管底下的议论,偏头看了眼入门处,只等瞧瞧这花魁有何等手段,能如此吸引众人的心绪。 苍回对着桌上的空酒杯发呆,指尖无意识地点在桌面上。 等了好一会,我都有些不耐烦起来。 苍回无趣地打了个哈欠,没话找话:“若是他真看上你,非得跟着你走,你当如何?” 我将晶卡收起:“不如何,他又不知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我想走就走,谁还能拦我不成?” “那若他真是能助你入情劫之人呢?”他又问。 这还用想? 我道:“那自然不一样了,他若能帮我,那一切好说,我和他走,或者他和我走,都行。” “呵。”苍回嘲讽一笑,“那还真不知道是便宜他了,还是便宜你了。” “吱呀——” 门口传来动静。 一袭红衣的人影站在门口,手捧酒盏:“让仙子久等了。” “不打紧。”我转过头。 他走进来,将酒放置于小桌上,自然的落座于空位:“这是在下酿的梅子酒,不知合不合仙子口味。” 说着,便倒了一杯,朝我这边推了推。 我指尖才搭上酒杯。 “别喝。”苍回突然给我传音。 我不着声色地看了眼清透的酒水。 修士五感过人,可我并未察觉这酒中有除了梅子之外的气味儿。 便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也该掺杂了不同材质,其中气息该是不同的才对,可这酒很纯粹。 我并未拿起酒杯:“不知如何称呼?” 顺便传音问苍回:“为什么?酒里下了什么?” 红衣美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在下曲逢意,仙子如何称呼?” 苍回:“下了蛊。” 我摩挲杯壁的手顿了顿,居然是蛊,抬头:“我姓沈。” 沈琳琅,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