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因为我想你(1/1)

作者:初点点

绮靡第196章 因为我想你

九月初的半下午,干燥不热。 盛长裕刚刚洗了澡,身上、头发上的水珠未干,皮肤触手微凉。 宁祯被他拥吻,不知不觉倒在了床榻上。 简陋的床,只够一个人住的,这个时节还是铺着竹席,跟地板一样硬。 盛长裕伸手解她的衣扣,宁祯才有机会喘息。 “督军,您叫我来做什么?”宁祯问,“不如先说正经事……” “先办正经事吧。”他道。 眼瞧着衣扣解不完,他伸手就要撕,宁祯立马按住了他双手:“我、我来。” 又觉得不妥,“您稍等。” “宁祯。” 他叫她,眸色如火。 宁祯抬眼看向他。 “我等不了。”他道。 宁祯:“……” 衣扣解开,她落入他怀里。 这张床特别单薄,宁祯不知盛长裕平时怎么睡的。一动它就响,吱吱呀呀,简直要散架。 宁祯看着简陋窗帘外面透进来的日光,看着房门的缝隙,应该不隔音,她紧张得浑身冒汗。 “宁祯。”盛长裕低声叫她。 宁祯看向他。 他吻住了她的唇,似封住了她的感官,让她沉浸在他的气息里。 一滴汗,从他发丝落在她面颊,像凉水入了滚油。宁祯的脑子里开了花,耳边的声响忽远忽近。 她用力拥抱着他,手指无处着力,掐入他后背,拼了命想要往他怀里钻,来抵御轻微的颤。 盛长裕如她所愿,抱紧了她,将她牢牢按在薄薄凉席上。 床终于不响了。 胸腔里的跳跃也慢了下来。 宁祯浑身汗涔涔,又被他的汗沾到,到处黏糊糊。 她腾出几分理智,还在问他:“督军,您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盛长裕:“正经事。” 又亲吻她耳朵尖,含住了她耳垂,“夫妻大事。” 宁祯:“……”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太慎重了。故而,也听不出油腻与轻浮。宁祯又晕乎,竟是一时没反驳他。 房间里一盆水,是之前端起来的,上面搭了个干净巾帕。 盛长裕拧了巾帕,来给她擦拭。 宁祯一瞬间脸涨得通红:“不用,我自己来。” 她又有了力气。 催促他,“你先出去!” “我背对你。”他道。 他果然不看了,立在后窗处抽烟,烟草的清冽在室内淡淡萦绕着。 宁祯嗅到了烟草气,知道他没转过脸,快速给自己收拾了一番。她手忙脚乱套好了衬裙,却又看他。 还好,他仍是站在那里,不曾转过身子。 宁祯又把衣裳扣好,摸了摸头发,发髻全部散了。 “……没有梳子。”宁祯道。 盛长裕:“我去找。” 他依旧只穿着长裤出去了。 她出去后,宁祯把后面的两扇窗户都推开。 她突然想:“驻地都是老爷们,他去哪里找梳子?” “我来了,他就要去找梳子,别人怎么看我?” “之前那个床,响了很久……” 宁祯不能再想,越想越是火从心中起,很想杀人。 盛长裕片刻后回来,摊摊手:“没找到。” 再看宁祯,她已经用手指把发丝理顺了,重新盘了个简单发髻,只是头发有点毛糙不服帖。 宁祯脸色很不好看,逼问他:“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盛长裕语气闲淡,神色端肃:“想你啊。” 宁祯:! 你这个表情、说这种话,适合吗?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会从盛长裕嘴里听到这几个字。 他如此傲慢又跋扈,哪怕圆房当晚,都要宁祯先承认她也渴望,他才吻她。 “盛长裕!”宁祯可能是气急了,也可能是小小室内,他变得不像督军了,宁祯忍不住发脾气。 “嗯。” “你到底有什么事叫我来?你再敢说你只是为了这个,就试试看!”宁祯怒道。 她的怒意,在一点点攀升。 盛长裕:“我说了,我想你。我出去十天了。” 他眸色浓郁,脸上却不露出半点情绪,静静看着她,“我很想你,算正当理由吗?” “当然不算!这是驻地,你像话吗?”宁祯脸色沉如锅底。 她往门口走。 快要拉开门了,宁祯觉得自己冲出去不恰当,因为她不知道路。她出去之后,往哪里走? 她的汽车是副官开来的,现在停在哪里? 万一她迷路,这个笑话就更大了。 宁祯想到这里,立马回转身体;而盛长裕要拉她,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宁祯撞进了他怀里。 他揽住她的腰。 可能是她回身的举动,大大取悦了他。 他唇角有了淡笑。虽然紧绷着,到底没压住,笑意一点点扩散:“生气了?” 宁祯狠狠在他肩头捶打了两下:“我当然生气!你把我当什么?你想要泄火,把我从家里找过来,别人怎么看我?” “我把你当督军夫人。”盛长裕道,“别人还能怎么看?年轻夫妻,实属平常。” 宁祯:“……” 他端详她,见她还是气鼓鼓的,试探着问:“要不要再打两下?” 宁祯立马又在他另一边肩头狠狠捶了两下,捶得她手骨都震疼。 盛长裕恍若不觉,只是问她:“消气了?” 宁祯被他搂着,感受到他的体温,心中的情绪又开始飘荡,有点浮动,无法静下来。 她推搡他:“不气了。我要回去了。” 盛长裕:“本想留你住一夜,可这里很简陋,怕你住不惯。你吃点东西,早点回去,免得赶夜路。” “不用吃了。”宁祯道。 盛长裕:“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听说我最近忙什么了吧?” “我知道,看到了报纸。” “收拢一块地盘,善后很多事要做,我这次回驻地是安排一些工作,后天要继续巡查。九月可能闲不下来。”盛长裕道。 宁祯:谢天谢地。 你就好好做事,别惦记回家。 宁祯:“那我先走了。” 她等盛长裕松开手。 盛长裕却没放,用力抱了她一下,将她揉进怀里。又低头吻她的唇,与她气息纠缠。 好半晌,他才依依不舍放开了。 他很想问一句,这十天你可想我?有没有坐卧难安的思念? 他觉得自己可能得不到答案,愣是没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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