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故长歌当书(1/1)

作者:追寻道路

我用游戏改变了时间线第八百章 故长歌当书

日月更迭的万里山河就这样在数据模拟之中不断加速: 春日里,万物复苏,桃花笑语春风,柳絮纷飞,江南水乡更是烟雨蒙蒙,小桥流水人家,一派温婉细腻;而北国则银装素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王朝更迭,如同江河之水,滚滚向前,不可阻挡。 从远古的神话传说,到夏商周的青铜文明,再到秦汉的一统天下,唐宋的繁华盛世,元明清的兴衰更替,每一个朝代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宫殿楼阁,雄伟壮丽,却又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风化,成为后人凭吊的遗迹。 英雄豪杰,文人墨客,他们的名字与事迹,亦如星辰般璀璨,洒亮了华夏文明的天空。 历史的浩瀚感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强烈。它不仅仅是一段段文字、一幅幅画卷所能承载的,更是那种穿越时空、直击心灵的震撼。 而伴随着虚拟投影真正模拟出了苏文已知的一切历史, 【光脑-昆仑】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根据计算, 这万人血脉延续千年的最高概率,为三十七人。” 它的话语里充满了对于苏文提问的不解, “在我的分析里,这是一个极为无效的数字。 因为如此短暂的时间更迭却足以将你刚刚做的事情全部抹杀。 甚至,你的前提还是成功守护下了这群人。” 但听到它这么说, 苏文却摇了摇头, 他思考着自己这一生极为短暂、甚至前十几年毫无波澜的人生,却又回想起了华夏那灿若星汉的历史, 最终只是将视线望向了无边的万里江山: “不, 昆仑,你错了。 在我的想法之内那最差的可能性:是一万个人的血脉都会全部断绝。 哪怕他们是士大夫,是贵族,是王,是将军,是远离战事避世退隐的修者。 他们都会没入尘埃之中。” “那你这个解答就更愚蠢了。” 【光脑-昆仑】作为高维度自律型星系级智能核心。 它虽然无法解答文明存续的终极答案,但对于这样简单的结论却并不会感到烧脑。 只是苏文却摇了摇头,他还没有说完自己的回答, “愚蠢,错了。” 他的手中, 黎明灵能悄无声息地凝聚出了一本薄薄的书册虚影: “始皇焚书,壁藏《尚书》,汉武雄略,《春秋繁露》。 司马不渝,终成《史记》,史家之绝唱;固承父志,续文《汉书》,断代之先河。 诸葛隐居,吟《隆中对》,未出茅庐而知天下;曹丕《典论》,论长河文采之华章。 陶渊归隐,作《桃源记》,寄寓避世之愿,光纂《通鉴》,以史为鉴,资治治道,为编年体史书之巅峰之作” 而伴随着他话语落下,一本又一本书浮现在了漫天之上, 甚至, 取代了时空的长河。 “这才是我所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昆仑】。” 苏文播下了一颗种子,随后看着它在时光之中生根、发芽、抽枝。 “在最开始的预演之中,我留下了一万枚种子。 而那这些文字,也才是它们最终留下的‘果实’。 所以,当我们拼尽全力,给文明留下最后一丝火焰。 随后, 便把希望交予未来吧。” 此刻的苏文想到【给岁月以文明,而非给文明以岁月。(give civilization to the years, not to give civilization the years)】。 更想到了雷·布拉德伯里(ray bradbury)笔下的名句: “在星际的征途上,每一个新发现都是对文明希望的又一次点燃。” 一切画面缓缓消失,只剩下了原本那片苍凉破败的江南小巷,还有,英俊学者先生面前那位佩戴斗笠蒙面沉默的无名剑客: “生存本来就是一种幸运,过去的地球上是如此,现在这个冷酷的宇宙中也到处如此。 所以,我并不认为你失败了。 昆仑。 你的存在就是那缕火种。” 听到苏文最后的答案,昆仑仿佛模拟出了人类的一声长叹,他缓缓说道: “所以,我的第二个错误,它的答案应当是:存在。” 与此同时, 在这片被岁月侵蚀、破败不堪的江南景致深处, 巨大投影遗迹的阴影如同巨兽般吞噬着周遭的光亮,为这片区域披上了一层神秘而阴郁的面纱。 而此刻, 距离苏文这个小巷拐角处的不远处, 因为时间才刚刚过去不到十分钟,而且因为时空间迟钝效应。 他那些在酒楼包间内部高中同学聚会的欢声笑语竟然好像还更为浓烈了。 但就在距离苏文高中同学聚会不远处另一个小包厢内, 屋内光线昏暗, 仅有几缕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空间。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面容扭曲,汗水沿着他瘦削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手中的银灰色圆球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这圆球表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显然是某种高科技或超自然产物的核心——次级遗迹核心。 与此同时, 男人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惊愕与不甘,他喃喃自语,声音因愤怒与绝望而颤抖: “我可是费尽心机从那些三四阶的强者手中,花了九死一生才偷到了这个宝贝! 但为什么! 为什么它现在却像块死铁一样,毫无反应!” 盗贼双手紧握圆球,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倾注其中,却只是徒劳。 突然,在听到了某种‘莫名低语’之后。 他的眼神也好似变得异常混浊,仿佛包裹了包厢的墙壁,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一抹冰冷的笑意在他嘴角缓缓绽放,那是一种混合了疯狂与决绝的复杂情绪。 “难道说……”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祂需要,血祭?!” 这个想法一旦浮现,便如野火燎原般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和银灰色圆球上偶尔闪烁的微光,在提醒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正当他准备行动之时, 屋内灯光好似更暗了一分,但那不是他调整的结果。 而是, 整个遗迹都发生了更为明显的变化。 此刻,就连酒楼封闭包厢内部,王少与他的狗腿子们也明显感觉到了某种不对的味道。 因为《威斯敏斯特平等法案》的推进,现实世界的很多人对于超凡事件甚至超凡污染也不会完全不了解。 更何况,王少刚刚还在炫耀他的超凡者身份。 所以现在只能装成毫不害怕的表情,在咳嗽了一声之后说:“只是光暗了些,担心什么。” 而世界的另一边。 苏文面前那位佩戴斗笠的无名剑客冷漠说到: “最后一问, 是因为我在历史的某个时刻仿佛被深渊污染了。所以就连我的这个分离式数据中枢都在苏醒之后又进入了强制休眠, 而你的同伴想要打开我的真正数据库, 我给你一个忠告, 那是找死! 但现在,如果你能尝试解决我的所有污染,我将其凝聚成了这次投影遗迹的真正核心【末日宣告者】。 触摸、并且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彻底解决‘祂’, 你就会得到我的最后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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