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嫁龙王第408章
我瞪了他一眼,“拉姆是师父,那我和龙冥渊是谁啊?” “姐夫当然是无所不能的孙悟空啦!”安言昊晃了晃脑袋,“至于老姐你嘛,你是二师兄!” 我抬脚就踹,“好吃懒做,我看你才是二师兄呢!” 杨婷紧张地询问,“拉姆她在哪?” 这时,一阵凉风拂过,别在安言昊腰上的招魂铃叮当作响。 杨婷脸色白了白,不敢再问。 我看到不远处的景区工作人员指指点点,小声对杨婷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民宿再说。” 我们一行人离开湖边,往民宿走去。 路上,安言昊对我小声道,“拉姆其实挺可爱的,一点也不凶。” 我浅笑,“你不记恨她咬你一口的事了?” 安言昊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谁会跟一个小女孩计较啊!而且她也挺可怜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就剩一个弟媳,还巴不得她早点死,带孩子改嫁……” “那你想怎样?”我挑眉看他。 “我其实很想要个妹妹,但我妈身体一直不好,生不了。后来我就想着,如果将来结婚了,一定要生个女儿,把她放手心里宠到大! 我打算今晚问问佩雯的意见,如果她也同意的话,我就让我爸收养拉姆,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照顾!”安言昊兴致勃勃说道。 我觉得倒也挺好,这样既成全了杨婷一家,也能让拉姆过上富二代的生活。 杨婷看见我身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龙冥渊,被他那矜贵逼人的气场吓到,更加胆怯。 我连忙解释,“他是我老公,你不必害怕。” 杨婷敷衍地点点头,却依旧绕着他走路。 那畏惧的眼神里分明写着:这个男人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们来到拉姆的房间里,她的手脚都被绳子捆住,口中还塞着麻布,侧身躺在床中央熟睡。 安言昊见此情景心疼不已,“拉姆别急,哥哥这就放你出来!” 他把门窗关紧,又将拉姆的魂魄从招魂铃里释放出来。 拉姆几乎瞬间便钻回身体里,睁开了那双明亮又水润的大眼睛。 安言昊上次吃过亏,这次没有先解开拉姆的绳子,而是拿掉了她口中的麻布,警惕问道,“拉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拉姆直直从床上坐起来,没有说话。 安言昊立刻拿出马哈刀,摆出一个起势,“呔,妖怪!” 就在刀刃即将落在拉姆脑袋上时,她糯糯开口,“安老弟,你的虎口还疼不疼呀?” 安言昊险些闪了腰,“你……你是何方妖孽啊?为啥这么叫我!” 拉姆口吻软绵绵的,语句却咄咄逼人,“我虽然看上去只有七岁,可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七岁了,比你大了整整七岁,难道不该叫你一声小老弟吗?” 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当时我在可可西里的遭遇,安言昊也算是感同身受了一次! 安言昊的妹妹梦想彻底破灭,又多了一个姐…… 他无语凝噎,狠狠挥舞了两下马哈刀,哭着跑开了。 造孽啊…… 我把拉姆的手脚解开,她立刻跳下床,朝门外的索朗跑过去。 杨婷吓得抱着索朗连连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拉姆奶声奶气道,“弟媳,我已经恢复正常了,你让我抱抱索朗吧!” 杨婷用迟疑的目光看向我。 我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她这才把索朗放回地上。 拉姆走过去,揉了揉索朗的头,轻声道,“索朗不哭,姑姑以后再也不打索朗了,索朗不哭……” 跟拉姆一样高的索朗回抱住她,小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姑姑我不痛,索朗长大了,以后索朗保护你,不会再让你住小木屋了!” 见此情景,杨婷捂住嘴,无声哭泣。 我上前劝道,“以后你别再关着她了。” 杨婷摇摇头,“不关了,她怎么说也是我儿子的姑姑,你们放心,以后我会养她的,不会不要她!” 我看出杨婷其实心底非常善良,只是被拉姆给吓怕了。 杨婷抹去眼角泪水,“都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我确实有点饿了,虽然空间裂缝里无需进食,但现在正好是晚饭时间,邻居家的饭香味已经顺着晚风飘了过来。 “我先去邻居家借点牛肉,晚上给你们用铜炉煮个土火锅吃!”杨婷笑着说道。 陡然,角落里传来一声悲愤的怒吼,“多放点土豆!” 我捂脸,不想认识他。 -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非常和谐,杨婷不停往两个孩子的碗里夹肉,而安言昊低头猛猛炫土豆。 拉姆又把锅里剩下的所有土豆都捞了出来,递给安言昊,脆生生的说道,“安老弟,感谢你之前在湖底时的照顾,这碗土豆就当是我向你赔礼道歉,请你一定要吃完!” 安言昊已经心如死灰,接过那碗冒尖的土豆,自暴自弃地往嘴里塞。 龙冥渊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用眼神示意我不必管他,起身独自离开。 我想了想,还是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一轮明月当空,夜色沉凉如水。 我不远不近的跟在龙冥渊身后,见他果然又回到了青海湖边。 白日里碧波荡漾的湖面,此时却如黑暗的深渊,仿佛能吞噬一切。 耳边是浪潮拍打湖岸的声音,龙冥渊的轮廓融进月色里,长身玉立,挺拔如松。 他自然知道我在身后,却一直没有回头。 我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还没等他回答,我抢先开口,“让我来猜一猜,多半是和敖顺有关,对吗?” 龙冥渊望向我,冰魄色的眸底仿佛盛着细碎星光,神色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找回了两世记忆,我和他似乎越发心有灵犀。 “我第一次见到沧逆时,便是在北海之畔,他说了一番让我至今难忘的话。” 龙冥渊沉声道,“他说‘天界既许他龙王之位,便该替百姓降春雨,为苍生平海潮,不求功垂千秋,只求百世流芳……’ 我当时很喜欢他的这份气魄和志向,对他委以重任。现在想来,这番话应该都是敖顺说给他的,他又原封不动对我重复了一遍。” 我拢了拢肩上的羊绒披肩,站到他的身侧,柔声道,“你在自责,如果能早点看清沧逆的真面目,或许敖顺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