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救难(2/2)

作者:天下我有

神仙下凡传第四百六十五章 救难

他们进林只用了约一刻的工夫,但这时行出两三刻时间,却仍是在杂树‘乱’草中打转,连林沿都没能望见在哪。迟浩行遍千山万水,野外经验丰富至极,大觉不妥,停下来沉声道:“大家且慢,这地方不对劲。”

陆有德东张西望道:“我看这儿也有点诡异。迟大夫,我们是不是‘迷’了路?”

迟浩摇头不答,取出一把小刀,在身边的一棵树上刻了一道深痕,嘱咐道:“大家跟着我慢慢走。”

之后每走数米,迟浩就在沿途树杆留下标记,行得小半个时辰,他突然又停了下来,脸‘色’难看,道:“我们出不去了,只有往回走看怎么样。”

他面前一株树上刻痕赫然,很显然,他们刚才兜了一个大圈子。陆有德惊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遇上了鬼打墙?哎哟,不妙,刚才那两个人莫非当真是妖……”

看着陆有德等人狼狈不堪地折转回来,陈浩然嘿嘿笑道:“好汉子老兄,你这可不就到鬼‘门’关来了么?”

陆有德一见到他,就以与身材极不相称的敏捷,兔子般一个箭步纵上来,翻身便拜,哀求道:“大仙,一人做事一人当,小人冒犯了大仙,甘愿领罪受死,只求大仙放过我孩儿和这几位同伴。”见父亲跪下,陆靖夫也连忙跟着下跪。

陈浩然撇了撇嘴,道:“嘿嘿!你还以为我想把你们怎么样么?那位迟大夫,你的医术好像‘挺’不错,只是粗心了一点,再去瞧瞧那小‘女’孩的舌根罢。”

迟浩心知事有蹊跷,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但仍依言而行。一望之下,面‘色’顿即大变,惨然道:“这位公子真是神人,原来我们已经踏入了鬼‘门’关,迟某却是尚不自知。”

陆有德吓得面无血‘色’,颤声道:“迟大夫,这、这话从何说起?”

迟浩沉痛地说道:“琴儿舌根生出数点血痕,并非痨疾,而是犹为厉害千百倍的血疠之症。这血疠触者立染,最多过上月,便是我们的大限之期。绝无幸免之理。”

大家均呆若木‘鸡’。彭芸无比悲愤地泣道:“妾身死不足惜,却将各位大仁大义的好心人也牵累进来……苍天。你为何如此不公?”

陆有德突然间福至心灵,伏地叩头如捣蒜,叫道:“大仙,求求大仙搭救我们,小人日后必设长生堂,日夜敬奉香火贡品感谢大仙的恩德。”

陈浩然皱眉道:“我又不是妖‘精’,不要一口一个大仙地叫成不成?”

陆有德道:“是,是。是,请公子爷大发慈悲救救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离开的那些难民也转回到这块空坪中,人人疑惧满面,再看见这副场面,都停在远处,不敢上前来探询。

陈浩然对这些人临难抛弃同伴的行为很不感冒,喝道:“你们过来,要不然大爷我叫官兵来把你们通通捉回乌方国去。”

被他一口叫破行藏,那些人顿时惊慌失措。以为是陆有德几人泄‘露’了口风,尽皆怨恨地瞪视着他们。又窃窃‘私’语了一番,才万般无奈走过来。推举出一人,捧了一把金银细软可怜巴巴地讨饶道:“这位大爷,我等因兵灾逃亡到贵国来,实是苦命之人,这是我等所凑的一些薄酬,祈望大爷开恩高抬贵手放我等自行离去。”

陈浩然啼笑皆非,一瞪眼,怒道:“‘奶’‘奶’的,大爷要你们的钱干鸟?把老子当成剪径的‘毛’贼么?”

那人惶恐之极。忙道:“小的不敢,不敢。这只是我等心甘情愿奉上的一点小意思。请大爷赏脸收下,给小的们一条活路。”言辞悲切。若是陈浩然不收,少不得就会放声大哭跪拜叩求。

日哦,有人哭着喊着给老子送钱,倒是大姑娘上桥--是假手他人所作,徐刺史之子徐轩瑞已经查实无疑,而且其中有一个代笔之人愿意出面指证。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在手,所以甄胤才会布置下策论作业,推测陈浩然定会再去找人帮忙,到时那代笔之人先行誊抄出一份,如此一来证据确凿,即使舌灿莲‘花’亦是无可抵赖,便可呈送公堂名正言顺地开革掉陈浩然的功名。

许承翰愤愤不平道:“狄世兄才情盖世,岂会行此欺世盗名的勾当?这等无知小人之心,也当真令人可笑可恨。”

徐轩瑞那小子也算有点小能耐,竟能追查到这上面来,老子又该怎么应付?陈浩然大感头疼,发狠寻思:“‘奶’‘奶’的,这些龟儿子玩‘阴’的防不胜防,老子躲得过初一避不开十五,干脆撕破了脸皮来硬的。”

回心又想:“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还是先看看再说。”忽又闪过一个念头,道:“老弟,你这么相信我,我要是再瞒你就是对不住老弟你了。说实话,上次的那篇文章的确是我请人代写的。”

许承翰一双眼陡然瞪得老大,仿佛见到倾心苦恋的‘女’神突然间摇身一变为人尽可夫的,结结巴巴道:“狄世兄,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岂不是有失读书之人的、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嘿嘿!我陈浩然生病之后就不是什么读书人了,而是货真价实的大草包一个。”

陈浩然嘿嘿笑道:“老弟,咱们相处有好一段日子了,也清楚你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好男儿,把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这个。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结‘交’,就请起身,去告我一状也没关系,一定有大大的好处。”

许承翰下意识愤然道:“狄世兄‘胸’襟如此坦‘荡’,我许承翰又岂是卑鄙无耻的卖友求荣之辈?”又极是失望地道:“狄世兄,你所作的那两首诗,难道也是假手他人?”

陈浩然老脸红也不红,捏着下巴道:“呃,这个诗嘛,那倒不是,而是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也不知怎么就做了出来。”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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