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巫术(1/2)

作者:沙拉古斯

掌灯判官第八百一十一章 巫术

新任群州知府沙元忠,随黑衣营营尉程钢通,来到群州上任。

沙元忠原本是来流县知县,因征赋得力升任沏州同知,又因征赋得力,调任京城,任户部郎中。

这个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征赋,而且一到任上,马上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手腕。

前任知府征赋的方式比较单一,一上来先抢,抢不到再打,实在不行再抓几个,就这三板斧,用过之后,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沙元忠来到任上,先不急着下手,他带上黑衣卫,带上大小衙差,全副武装,在州府附近的村庄先走一圈,把征赋的告示换上。

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说,就这一走一过,大部分百姓就能吓个半死。

接下来,他坐镇在北抚村里,下令两日之内,将田赋收齐。

堂堂一个知府,在一个村子征赋,听起来很不合逻辑。

实际上这手段很高明,在知府的威慑下,这座村子的村民会迅速把田赋交上来。

有他们做样子,其他村子不敢不交。

州府周围的村子交了,其他村子也会迅速响应,按照沙元忠过往的经验,十日之内,必定能把全州的田赋全部收齐。

在北抚村的第一天,七成村民先把田赋交了。

第一个来交田赋的是个老汉,他把粮食送去过称,知府把他叫来问话。

老汉跪在知府面前,吓得浑身颤抖。

知府面色阴沉,厉声问道:“此前为何不纳粮?”

老汉低头道:“是听有人说今年免了田赋。”

知府接着问道:“为何要免你田赋,你有功于朝廷么?”

老汉不敢作声。

沙知府又道:“你本是神君子民,受过神君多少恩惠?没有神君哪有你一家衣食?纳粮缴赋,是你等本分,尔等抗赋,良心何在?律法何在?”

老汉吓得直哭。

沙知府喝道:“磕头!说你是忘恩负义不知死活的贱氓!”

老汉连连磕头:“小民是忘恩负义不知死活的贱氓!”

沙知府吩咐差人,凡是交过粮食的,一律在他面前磕头认罪。

剩下三成没交粮食的村民,沙元忠给他们半日时间,明日正午若不交,直接按谋逆论处,押解州府大牢。

一群衙役连声赞叹:“这新来的知府大人,当真是个有本事的。”

就连黑衣营营尉程钢通都很是钦敬,这位沙知府真不是凡辈。

当晚,沙元忠随黑衣位和衙差在村口扎营,余下那三成没交粮食的村民,吓得不敢睡觉,连夜准备好粮食,准备天一亮,就去交粮食。

宁勇伟在营盘外边,低声对洪华霄道:“这事情不好办了,本以为沙元忠会把黑衣卫分散到各县去征赋,咱们也好各个击破,哪成想,他一直把这群人带在身边。”

洪华霄笑道:“带在身边却好,回去告诉你家长史,今晚这事情就能办完。”

“别了,”宁勇伟对洪华霄没什么信心,“等你把事情办完了,我再告诉长史不迟。”

洪华霄一笑:“那你就在这等着。”

“洪姑娘,我可提醒你一声,黑衣卫不是好招惹的,他们修为都不低,听说他们营尉有四品修为,

你手下这群魅妖,全都是九品的,稍有不慎,只怕全都折在这里,你还是听我一句劝,找我们长史搬救兵吧。”

洪华霄沉下脸道:“你这人,话很多,黑衣营有多少本事,我比你清楚,

还有件事,你给我听仔细了,我手下的人,不叫魅妖,她们是巫道修者,再叫错了一次,我把你根子割了,也来我手下做弟子。”

宁勇伟抿抿嘴唇,不敢作声。

子时前后,一名衙差,名叫荣正五,出来解手,却见乱草从里蹲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见了衙差,立刻羞红了脸。

荣正五见她生的俊俏,上前低声问道:“你蹲在这作甚?有什么图谋?”

那女子慌道:“我,我是来解手的,腿蹲麻了,站不起来。”

荣正五怒道:“扯谎,我看你分明是来行刺知府大人的!”

女子颤抖着声音道:“民女不敢。”

“你给我起来回话!”

“民女站不起来。”

荣正五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恶狠狠笑道:“你当真不是刺客?”

女子含着泪珠,连连摇头。

荣正五沉下脸道:“让我搜搜,我看你身上有没有兵刃!”

女子不敢抗拒,且由着衙差从头到脚,寸寸搜索。

按理说,营盘周围,突然冒出来个女子解手,这事确实有点可疑。

可搜过之后,荣正五放下了疑心,起了歹心。

起初看这女子,只觉得有些姿色。

摸索一番过后,荣正五忽然觉得这女子比仙子还要俊美。

他左右看看,见周围有片树林,转脸对女子道:“你到林子里去,本官要细细审问。”

女子低着头道:“去林子作甚?”

荣正五咬牙道:“去林子里,拿棍子抽你,快些去,不然把你抓到府衙大牢!”

女子流着眼泪,跟着衙差进了林子。

洪华霄带着宁勇伟跟了进去,不多时,见荣正五抱着一棵大树,来回挺身,气喘吁吁。

宁勇伟眉毛一挑,低语道:“我真是开眼了。”

洪华霄示意他不要说话,眼下正是紧要关头。

荣正五中了洪华霄的幻术,以为此刻怀里抱着的是那女子。

而那女子名唤赵嫣红,是洪华霄最得意的弟子。

看荣正五抱着大树极度忘情,洪华霄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将一团胭脂塞进了他口中。

荣正五毫无察觉,还以为是姑娘的芳唇,且吃的尽兴。

待他将胭脂吞下,兴致更是高涨,不多时便对着大树畅快了。

畅快过后,荣正五意兴珊,四下环顾间,却已经不见了那女子。

走了?

走就走了吧。

荣正五昏昏沉沉,回了营地,钻到营帐之中,默默睡下。

旁边一名衙差道:“你作甚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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