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二章 老贼我亲自给你梳洗(1/2)

作者:沙拉古斯

掌灯判官第两百八十二章 老贼我亲自给你梳洗

白悦山废了任颂德的修为。

任颂德身上的衣服消失不见了,落下了几百颗金豆子。

只有几百颗?

任颂德从入品到今天,应该有上万颗金豆,别的不说,就六升五这一下,就得九千颗金豆子。

这怎么才落下来这么点。

白悦山也嫌少:“这厮好修为,功勋都炼化的差不多了。”

炼化?

这又是啥意思?

不懂咱就问。

徐志穹道:“敢问大夫,什么是炼化?”

白悦山道:“你已修到了六品,还不知何为炼化?炼化就是到了五品之后,身上的功勋要和身体合二为一,日后再也不会被分开,只有把功勋彻底炼化,你才能够晋升四品。”

他把地上散落的功勋全都收了起来,在徐志穹的注视之下,直接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徐志穹盯着口袋又看了许久。

白悦山皱眉道:“看甚来?就这点功勋,你还想分一成么?”

徐志穹处置了任颂德,诛杀道门败类,他至少应该分到一成。

而且任颂德到死都不认罪,按理说是应该分到两成的。

但白悦山好像一颗也不打算给:“前任赏善大夫做了不少湖涂事,这些功勋都是赏善司错送的,现在却连一半都没收回来。”

果真是前任大夫,这白悦山不是个湖涂的人,更不是个心软的人。

罚恶长史道:“若是细算一下,赏善司当年送出去的功勋一共有……”

白悦山盯着罚恶司长史看了片刻:“算什么算?你想跟我算什么?”

罚恶长史没敢作声。

白悦山又道:“你自己的罪业还没洗清,以后要更勤奋些!”

长史连连点头。

他的罪业没洗清?

徐志穹看了看长史的头顶。

看了也白看,判官的罪业是不可见的。

他到底有什么罪业?

这和他受制于任颂德是否有什么关联?

“我冤,冤枉!你们怎么敢对我下毒手!”

徐志穹的思绪,被任颂德打乱了。

刚被废掉修为的任颂德放声哭嚎道:“白大夫,你不公!你凭甚废我修为,我要找冢宰讲理去!”

白悦山看着任颂德道:“你不服么?”

任颂德喊道:“不服!我要找冢宰!”

白悦山静默片刻,一阵气机荡开,吓得徐志穹和罚恶长史一并后退。

白悦山貌似生气了,他走在任颂德近前道:“我跳上一曲,你若说出曲牌,我便饶你一命。”

等一下!

这是怎地了?

徐志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说出曲牌,就饶他一命?

白悦山做事如此草率吗?

冷静,冷静。

他是个怪人,但绝不是蠢人。

他或许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任颂德死心。

他应该只是想编一段舞蹈,根本没有曲名,故意为难任颂德。

就算不是现编的舞蹈,任颂德也猜不出曲名。

单从舞蹈动作来判断曲名,连个伴奏都没有,这得多大的难度?

多虑了,多虑了,白悦山肯定不是想要放过任颂德。

白悦山起舞了。

罚恶长史把脸扭到了一旁,相识日久,貌似他依然无法理解白悦山的一些行为。

比如说突然在众人面前跳舞,这很让人费解!

但徐志穹看的很认真,因为白悦山的舞姿刚勐有力,确实好看,一板一眼,都表现的极具张力,让人彷佛听到了无声的乐曲为他伴奏。

不光听出了乐曲,还听出了曲牌。

徐志穹流汗了。

这是《浪淘沙》!

徐志穹从板眼(节奏)之中判断了出来,这就是《浪淘沙》!

任颂德也看了出来,赶紧喊道:“白大夫,这是《浪淘沙》!”

白悦山收了舞姿,长叹一声道:“冯静安,我对你这种人恨之入骨,奈何知音难觅,我也有言在先,只能放过你了。”

任颂德大喜过望,徐志穹错愕无语。

罚恶长史摇头道:“白大夫,断不可如此……”

白悦山打断了罚恶长史:“你先去写一封判书,把静安的各项罪过都写全了,千万别落下!”

任颂德一愣:“这是要作甚?”

白悦山没理会他,转脸又对徐志穹道:“你带上静安去阴司,找个相熟的典狱,让他好好照顾静安,千万别手软!”

别手软?

徐志穹也彻底蒙圈了。

任颂德喊道:“白大夫,你不是要放过我么?”

白悦山问道:“你把半个涌州割让给图努人,害死了十几万百姓,这笔账当年你就不肯认,如今你认了吗?”

任颂德喝道:“我不认!人是图奴杀的,不关我事!”

白悦山点头笑道:“写判书的是你们长史,把你送到阴司的是马尚峰,这也不关我的事!”

“你……”任颂德被噎的说不出话。

长史写好判书,给白悦山过目。

白悦山摆摆手道:“我就不看了,这本就不关我事。”

徐志穹拿着判书刚要走,忽听白悦山喊道:“我就是提个醒,拔舌刑不能少了,静安这舌头长,不拔太可惜!”

长史拿回判书,赶紧补上一句,又交给了徐志穹。

白悦山又道:“我不想干预你们,我本来是想放过静安的,我就是提个醒,剥皮刑不能少了,静安这皮太厚!”

长史又把判书拿来,补上剥皮刑。

白悦山又道:“剖心挖肝,每天得一次,都说静安狼心狗肺,这得给他们挖出来看看,咱们静安的心肝到底长什么样,

还有,这剔骨刑,每天不能少于两次,都说静安骨头软,得给别人看看,静安这骨头硬着呢!”

……

左一条,右一条,前后补了几十条刑罚,判书基本等于重写了。

白悦山摸摸任颂德脑袋,长叹一声道:“静安,我是真想放过你呀!”

任颂德指着白悦山破口大骂,白悦山一挥手,断了的古筝弦飞到了手里,白悦山直接用断弦缝上了任颂德的嘴。

拍打了一下双手,白悦山回头看了看罚恶长史:“我一会写一封赏善书给你,铲除这个道门败类,也有你一份功劳,但功劳主要在尚峰,你的罪过还抵不掉。”

这位罚恶长史到底有什么罪过?

长史道:“我没想过抵罪,如果冢宰追查下来,恐怕还要多加我一道罪名。”

白悦山摇头道:“若是冢宰当真要追查,你把一切都归咎于我就是。”

长史道:“白大夫,这事若是推给你,你也违背了道门规矩,何必多一个人受牵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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