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路不通(2/2)

作者:莞尔wr

男主发疯后第二百七十一章 路不通

“我们来晚了。”

她摇了摇头,道:

“这里已经被人封死。”

说到这里,姚守宁脑海里想起那一只细白的手,上面似是萦绕了一层白光,使她如雾里看花,看不大清楚,但她有种很强的直觉:那只手的主人是陈太微。

也就是说,代王地宫的事件,陈太微也涉及其中。

她想到了那通道另一端接连的庞大的,如同迷宫般的通道,总觉得有许多隐秘,可目前她力有未逮,哪怕窥探得零星线索,却如一团乱麻,找不出头绪。

陆执听她这样一说,还不信邪,又以剑鞘去敲击。

这一次传来的便不是空响了,而是实质的沉响声,而且从回震的力量看来,封死了这条通道的并不只是泥土,而是厚重的石门了。

黑暗之中,两人相对无言,陆执心有不甘,向姚守宁低声道:

“我试一试,看能不能用力将这石门打破。”

今夜来都来了,若无功折返,陆执自然意难平。

姚守宁见他不死心,说道:

“没有用的。”

她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说出:“有人以石封路,并且还在石头上画了符,以阻去路。”

只是话虽这样说,她仍是顺应陆执的意思,跪爬着倒退而出:

“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封路之前,我们便可以进去一探究竟了。”

“不行!”

这样的方法一说出口,便遭到了陆执拒绝。

今夜两人出城的事已经瞒不住陈太微了,他对姚守宁的身份生疑,今夜代王地宫再闹动静,一传扬开来,必定会引来四方关注。

这个时候姚守宁的秘密绝对不能曝露。

陆执以蛮力破门,就算引人怀疑,但姚守宁未使用能力,陈太微就是怀疑也无实证。

但如果她一旦使用力量回到‘过去’,她的力量尚未完全觉醒,没有得到传承的辩机一族,便相当于摆在陈太微面前的肥肉。

“不能这样做。”

他又强调了一次,姚守宁也知道轻重,便点了点头。

陆执听她声音,感知她已经退出丈来开外,便抽出长剑,运足力量,黑暗之中,剑身如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芒,威力十足。

接着世子持剑,以剑尖往石门上用力一送——

‘铛!’

清脆的金戈交接声传来,通体泛着金光的剑尖被石门所阻。

一股强大的反震力从门上返弹而回,只听‘嗡’的声响中,石门之上突然浮出一个巨大的红色符印!

符身散发出可怖的威力,红光所到之处,整个地道开始剧烈颤动。

‘轰隆隆——’

地底如同被大力搅动,通道四周的泥壁承受不住这股符力的反震,纷纷出现纵横交错的巨大裂缝。

泥土‘扑漱漱’的掉落,只顷刻之间,地道瓦崩。

姚守宁早在符光闪现的刹那,便已经退出那诡异红光笼罩之处。

通道坍塌之时,两股冲击力形成气流,席卷入通道内,冲得她跪坐不稳,直往外滚出!

世子的身影连同那符光红影,一并被埋在那泥堆之中。

姚守宁摔出数丈远,直摔得头晕脑涨,还未清醒过来,就听到上方传来的惊呼声:

“有动静!墓穴内有动静!”

显然守陵的士兵也被此地的异动惊醒了。

‘砰砰砰——’姚守宁的心脏开始疯狂乱跳,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疼痛刺激下,她的意识终于回笼,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了。

世子不信邪的以剑刺石门,触发了那道家禁制,两股力量相冲,使得那条通道坍塌,世子被埋在了那泥堆中!

这个念头一涌入脑海,姚守宁顿时慌了。

她顾不得自己摔得浑身都痛,连滚带爬的往那洞穴的方向跑了过去,却见先前的洞穴已经被夷,露出上方悬浮的半截代王地官的地面石板。

整个地宫有半截悬于外,仅剩一小半仍与崖壁相接,因失去一半支撑,已经有些斜倾了,看上去摇摇欲坠,十分可怖。

而地宫中间则露出一个被挖开的大洞,正是当日她与陆执逃生之处。

下方泥土掩埋起一个大大的土堆,尘烟飞扬而起,就是不见世子的身影。

她一下急了,扑到土堆前,带着些哭音喊:

“世子——”

“世子!”

一面喊,姚守宁一面以手去刨土:

“世子你在哪?你别死,别吓我——”

她声音颤抖,挖土的同时拼命试图感应,想要以预知之力,查看世子所在之处。

但不知是她力量没有得到完全的传承的缘故,还是因为关心则乱,明明有时不经意间便能‘看’到她想看的事件,可此时任她再是心急如焚,眼前却半点儿异象都没有。

姚守宁开始后悔。

她明明已经知道陈太微在此设下了禁制,画过了符箓,便证明这条通道以两人目前的能力,难以用蛮力突破。

可陆执在以剑刺门时,她为什么不极力阻止呢?

“世子……”

她眼睛酸涩,泪水聚涌,正夺眶而出之时——

地底之下突然传来动静,接着有一只手从土中探了出来,一把将她挖着土的小手牢牢捉住。

“……!!!”

姚守宁初时被这大手一抓,惊吓得那眼泪都险些被吸回去了,但她随即意识到这是陆执。

“世子!”

她心中大喜,扒开泥土,下方的人也在挣扎着要脱困而出。

两人同时努力,不多时便将砸在陆执身上的一些泥块推开许多,陆执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咳,我还没死——”

说完,一支长剑从土里钻了出来,接着大力将埋在身上的东西推开,陆执借着这股力量,从土堆之中跃出。

“你——”

姚守宁见他身手矫健,不似受了伤的模样,心中先是一松,接着面露喜色,正欲说话,就听到悬崖之上有人在喊:“什么人?”

“胆敢擅闯代王地宫!”

又被发现了。

与上次相同的情况又一次发生,陆执来不及与她多说,只一拉她的手,喊了一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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