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毒妻好镇宅080、滴血成花【求首订】
这一碗面可谓是吃的一波三折,但总算还是吃到了,米洛坐在他的对侧,看着他将一根根的面条往嘴里吸溜,将面条咬断时还能看到他两颗小兔牙,和那只时隐时露的粉嫩嫩的小舌头,果然是萌化了!
连吃碗面都能吃得这么赏心悦目,连米洛自己都有一种错觉,自己做出来的并不是一碗面而是山珍海味!
笑眯眯地看着他将最后一根面条吸溜进了嘴里,正对上他投射过来的澄净目光,米洛满眼期待地望着他,“好吃么?”
其实,看他现在完全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不过她就是想听从他嘴里说出的好话,这让她能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果然,只见顾离微微抿了抿唇,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低低地说了两个字,“好吃!”
大抵是她的目光太过热切,带着灼热的温度,顾离清冷如雪的脸上晕出了浅浅的红色,他浅薄的唇角稍稍勾勒出来的笑容温暖炫目,竟比此时树外的阳光还要耀灼,丝丝缕缕勾人堕落。
米洛突然凑近他,直直地对上了他墨黑的眸,仿佛要望进他的眸底深处,唇边浮现一抹笑意,“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对女孩子笑,免得人家看上了你你又不负责,会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的。”
顾离又是一笑,声音淡淡,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力量,“我没有对她们笑过。”
没有说什么,米洛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眸底深处泛滥的讥诮与嘲弄都在写着她对他这句话的不相信。
没有对别的女人笑过?呵,所以这个时代的男人说谎话是都不用承担后果了吗?竟然张口就来!还不打草稿!
更何况这句话无论她相不相信都与她没关系,她原本就是想逗逗他的,傻子才往自己身上扯!
米洛顿时就没了和他继续扯下去的兴趣,刚准备缩回身子,却就在她准备抽身之际,顾离倏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冰凉,“若是我说若是别的小姑娘敢近我的身我会毫不留情地拧下她们的脑袋,你信不信?”
“噗——”下一瞬,米洛很没有骨气地喷了,算是彻底被他说的话逗笑了。
他说的话怎么这么像情人之间开的血腥玩笑呢?
说实话,他的话很有力度,说的云淡风轻却字字戳心,米洛真是差点就信了。
可她知道他的这句话根本就是瞎话!纵是多么完美的禁欲男神,也没听说会彻底拒绝女人的靠近!
除非,他是——
“喂,殿下,你不会真是断袖吧?”米洛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完全不能怪她瞎想,他这句话,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男子会说的话!
“什么是断袖?”顾离望着她眨眨眼,表示自己不懂,“是穿着少了半截儿袖子的衣服的人叫断袖么?”
“……”米洛一脸黑线,望着他一脸懵逼的表情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那我换句话来问你吧,你有没有爱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爱?什么叫爱?”
“……!”米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半晌,几个字几乎是从她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顾离你赢了!”
装吧,你就装吧!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是在装了,竟然还问她什么叫喜欢,真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子啊!装纯不能忍!
“你不相信我么?真的,在遇上你之前,我只认识几个人,没有人告诉我外面的世界还有‘爱’这个东西,所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爱’不是一个东西,是一种感觉,就比如你看着她时,你会心跳加速,四目相接,你会害羞,许久未见,你会想念,她受伤时,你会心疼,开心时你也会高兴,它没有好坏之分,更与好吃好玩无关,懂了么?”
然后只剩下沉默,顾离定定地看着她,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他还是不懂,甚至这世上根本就没人真的懂,更何况心思还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他!
可是没关系,后来,只要还是这个女孩搭上自己整个重组的人生,去一分一寸教会他如何去爱一个人,就够了。
……
春深晚来,仍是雾重夜凉。
白日里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风萧萧色,只留得街道上零零星星挂着的几盏风灯在夜风里摇摇欲灭。
就在左相府通往王城中心的那一条街道上,隐隐还能听到车辙滚过的声音,而这个声音近几日每一夜都会在这个时辰响一阵儿,直至消失。
这已经是法的人,这世间,唯那一个男人而已。
顾珩的拳头已经紧紧攥了起来,额上的青筋几欲跳起,最终却还是微笑道,“本宫不知道阁下到底在说什么,阁下想知道什么亦或是好奇什么,大可自己去查,何必费尽心思来试探本宫?”
顿了顿,只听得顾珩继续冷冷道,“你不是一向都有这个本事么,小白公子。”
“这样啊。”
顾珩的定力想来真是极好,白故浅浅笑着,没有再说什么,重新退回了那根大柱子边。
他想,殿下若真对王位不感什么兴趣,就让他来当似乎也无妨,就是不知道到时君临天下的他还有没有足够的定力与容人之量了。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倚着柱子,白故也重新眯着眼打盹了起来。
米洛出来时已经将近寅时,殿内的蜡烛已经换了一排又一排,她的眉目间也早就覆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惫色。
只是,她却并没有为大家直接带来好消息。
站在众人面前,米洛沉沉开口,“今夜我要再为王上换一次血,希望诸位殿下可以尽全力配合我,尽快找出与王上之血彻底相融相符之人,为王上供血,不知诸位殿下可愿意?”
她的话音刚落,几位皇子低头交耳了起来,不论愿不愿意,大多数人还都是一脸懵逼。
倒是顾缘最先开了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换血?本殿从未听过救人之术中还是这一说法,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珩给截了去。
顾珩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不知公子打算如何确定谁是与父王的血彻底相融相符之人?”
“滴血成花。”米洛的声音蕴着慢条斯理和十足十的笃定,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已用王上的血在白色布巾上画了一朵血花,用加了特殊药引的萤光粉将它掩藏了起来,只要哪一位殿下将血滴到上面可以让血花显现,便是我要找之人。”
闻言,顾珩只是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便依公子之言,六位皇弟,随我去内殿吧。”似乎一点也不怀疑她说的话,也不用考虑其他皇子的想法便替他们做了决定,而且做得理直气壮!
更何况,顾珩的话一出,他们也完全找不到理由拒绝,堂堂东宫太子都这么说了,他们若是拒绝倒显得大逆不道了,一不小心就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啊!
内殿里,又是一室的血腥味,浓重而惨烈,可比刚刚经过一场厮杀的战场,熏得人直犯恶心。
龙塌上躺着的是顾明晟,他的面色已经不再蜡黄,却是无一丝血色,一个区区的醉沉香已经将他折磨得骨瘦如柴,人气全无,就算此时告诉某些人他已经死了或许都会有人相信!
这还是近一个月来除去顾珩的几位皇子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王,早在他将近昏迷之前就将王权暂时交托给了顾珩,同时也对乾心殿下了禁令,除了特赦的几人外,其余所有人都是无旨不经传召不得进殿。
就连同样颇得圣宠的顾缘与顾婉都不行,这也是那一夜顾缘第一次见到耀月就出言带刺的原因,在这儿吃了瘪,自然看能进去的人不爽。
殿内的玉案上已经摆好了一块长长的布巾,这样看过去,布巾洁白如雪,当真是看不出它上面有什么东西。
顾珩走过去,率先拿起搁置在案旁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掌心划了一刀,一瞬间血流如注,偌大的血珠从他的手心沁出来,滴落到了布巾上。
一颗一颗,却是未在布巾上留下任何痕迹,众人瞪大着眼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心里直叹,当真是奇了!
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棉布巾面无表情地在手上胡乱地缠了几道,顾珩退到了一旁,给其他人让出了道。
几位皇子你看看你我看看我,还是一一上前去划破了自己的手。
可一次次试验,一次次滴血,那朵所谓的血花却始终都未显现,米洛的心沉了又沉。
眼下还剩最后一位皇子,若还是不行,她又当如何?
纵使她有了得的医术,若是没有足够的血源,只怕她的救治还未进行到一半他便会支撑不住失血过多而死亡了,她又能如何?
果然,当最后一位皇子的血珠滴落到白色布巾上时也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始终是洁白如初。
竟然是所有人都不行!
顾珩微微蹙眉,“公子可确定自己的方法没有出一丝差错?”
“确定。”
“那旁人的血呢?可否一试?”
“不行,必须是体内流着皇家血脉的人才有可能。”
愈是听到米洛的回答,顾珩的脸色就愈发地凝重了起来。
而就在米洛在心里思量着可还有其他方法时,只听得顾珩望向在一旁静候的齐公公一字一顿地缓缓道,“齐公公,去将九皇弟请来。”
去将九皇弟请来——
一句话,他的用意已经昭然若揭。
闻言,众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都在眼里不约而同地浮现了一丝等着看好戏的兴味和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用再以身献血,他们没有了顾虑,自然更乐得看自己厌恶的人倒霉受罪。
而原本只是想跟进来凑凑热闹的白故听着他的话却是猛然变了脸色。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热闹啊,这这这,怎么却扯到了自家殿下身上?!
而米洛听到顾珩的话也下意识地想反对,却也只是张了张,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终还是作罢。
实在是至此为止,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将他安然无恙地从这件事剥除出去了。
只盼着顾离此时去外面遛猫他找不到顾离的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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