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旅行手记第240章 千里相会(8)
基诺脑中立刻闪过了数个难以排除的可能性,但还是无法提取出什么有效信息——他昨天晚上看到的东西,应该就是杀了陈何的谢肉祭, 那陈河的死,和自己看到那只谢肉祭,谁前谁后?如果说陈何先被杀,他不可能听不到动静,但如果反着呢?他睡着花了二十来分钟,完全足够谢肉祭再下一次手,他同样能听到, 但是,没有,他昨晚什么都没听到 陈何是什么时候死的?这成了基诺所关注的线索之一。 “你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大约午夜的时候,”基诺问。他想从住在隔壁两人身上找些信息。 “我一点睡的,啥动静都没。”李胜男耸了耸肩,回答,说着拿出随身的数码相机给尸体几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我早睡,但是也没有听到。”李邵峰也说,和基诺一起看向尸体胸口的大洞,格外瘆人, 难不成是一击致死,所以没有发出声音吗?基诺又不确定了, 还有,为什么他的门被撬了,而其他两人没有?仅仅是概率问题吗? 数不清的猜想盘绕在基诺脑中,而现在显然不是什么能直接推出凶手的时候。基诺只好和两人先离开房间,另寻他路。 尸体仍躺着,气氛诡异。基诺皱了一下眉,把门关上。 01基地的反应相当迅速,先是在一楼大厅张贴公告,又组织内部人员和酒店柜台从一楼开始拿着污染检测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查可疑人物。 “你躲远点,”在大厅看到靠近的拿着检测器的工作人员,米小卓便把米小可暗暗地推开——米小可的污染指数可不低, 米小可此时倒是识时务,也许也是因为对这种装束的工作人员比较厌恶吧,听话地走开,到门口的盆栽旁边掐起了叶子 搜索完这条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工作人员们便难免地与米小卓和杨小文碰上了, “先生,请配合检查,”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对米小卓说,说着拿检测枪在米小卓从头到脚扫了扫 “滴——”检测枪发出了轻微的一声报警声——teth-,是一个有所污染但不多的示数。 “在郊区拾荒的,”米小卓假笑着把手上的细小伤疤展示给了检查员,杨小文也在旁边助攻一般坚定地点头附和。 也许是因为示数不大,工作人员皱了皱眉,便继续向前走了。 米小卓他们当然不会去接触异想污染源,但毕竟天天和高污染的米小可混一块儿,难免会沾上些污染。 不过好在混了过去,米小卓松了口气,招手把正在糟蹋芭蕉叶的米小可叫了回来, 01基地有关谢肉祭的公告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恐慌,毕竟这次会议挑选的代表都是各基地的精英或是各行业的翘楚,自稳能力都很强。而捡破烂的翘楚米小卓三人则正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追查米小卓昨晚的那场预知梦, 早晨起床看到的公告验证了预知梦的真实性,这次会议肯定有事要发生,而且事情不小 “关键词是会议、枪击、团灭。”杨小文对两人小声地确认:“对吗?我概括得如何?” “相当准确。”米小卓点了点头。梦淡忘的很快,但他仍记得大概的情况:“所以说,我们要找到是谁,或者谁们,要进行这个蠢到在粥狼嘴巴旁边拉一般的计划。” 杨小文被米小卓的比喻雷了片刻——确实,要在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执行这么大规模的热武器袭击,几乎是痴人说梦,毕竟这里可是堂堂01基地核心区 但毕竟“人群中混入了谢肉祭”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发生一些更离谱的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但说到底,你做的梦就没有没成真过的。”杨小文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更加无奈:“也就是说,这次大概率也会哎,c,真他妈离谱,咱这是摊上什么烂事儿了呀?” “走吧走吧。”米小卓叹了口气,推着杨小文和米小可从楼梯向二楼走。他们要找出是谁(们)能导致梦中那样的局面。 而三人采取的方法也很简单——那么大的枪击事件,必然会用到相当大量的热武器以及火药,而他们正好有一个比狗还灵的鼻子——米小可,根据长期对米小可习性的观察研究,米小卓已经发现了规律:凡是周围半径十米内有她不喜欢的气味,不管藏多深,她都能立刻不遗全力地表示出嫌弃。具体体现在皱眉、捏鼻子等一系列动作。米小卓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而火药和硝烟,就在其中, 所以,带着米小可在整座酒店来回溜一遍,就是排查出凶手的房间或者藏匿军火的地点的最方便方法之一。虽然也许会受到那个在逃谢肉祭的影响,但如果能逮住那只谢肉祭解决掉,酒店就能解除封锁,那么梦中的危机同样能解决 这可以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然而还没进行到一半,就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困难,那就是—— 累,太累了, 整栋酒店有25层楼,每层楼都将近3米多半,纵使3人常年拾荒,相较常人已经耐力超群,但当他们爬上12楼时,除了米小可外的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我操,呼——呼——,这,这就是个错误!”杨小文扶着木头扶手,累得直不起腰来:“不行,我走不动了,咱先歇会儿吧。” 米小卓也疲惫地在台阶上坐下,然后,没坐多久,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袋,说:“对了,我们为啥不坐电梯啊?” “电梯一趟要等几分钟,搜一层等一层,等电梯都等得老死了。”杨小文不屑地回应,同样坐在台阶上:“还不如先歇” 说着,杨小文突然顿住了,瞪大眼睛看向米小卓,说:“我我去。我真是个傻逼,” “为什么,不坐电梯,到顶楼,从上往下搜?”米小卓苦笑着给自己扇着风,说, “我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