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截教大仙第十五[回狂徒谋逆篡朝及势可危矣]
见季禺微微颔首,吉伯严随即走出收场,大声吼道“够了!你等在老君候灵前争个甚么朝堂大事,这些事儿且容后再议,莫在争了,若再有吵嚷以后俱去为老君候守灵罢”
闻少君此言,众人俱再不敢言,只得默默叩首跪拜君候灵椁,焚香点烛
只是白应龙听少君怒斥,好似有雷霆威严,倒底是多年为臣,突觉脊背一寒,随即埋首给老君候叩了几个头,立在一旁面色一阵变换阴晴不定。
待众臣祭祀完毕,已是晌午时分,早有各司于候府偏殿设宴以款待众公卿文武。
只是君候守孝期间,满座俱是素斋,不沾半点油星儿,宽阔大殿,上首宝座自是吉伯严在坐,
只在数尺台阶下左右各一列案几蒲团,众卿各按品级排班列,各自入席。
季禺坐在右列第三张案后,待少君先起筷后,众人在各自饮宴,一列列罗裙宫钗侍女三个一组五个一列为众卿上菜,侍立一旁。
虽是素席,但到底也是宫廷御宴,百味珍馐自是不待言。上一碟儿,挑两筷,遂有侍女撤走换新的,
季禺从未想过这蒸煮之食,竟也有如此之多的花样儿,当即把大袖挽了,也不顾士大夫形象,伏案大块朵颐。
且说这厢吃得正欢实,只把侧堂屏风后伯苍祁晖并众多甲士看得口水直咽,
原来他二人自入偏堂早有老管家在此等候,遂带二人去匠作监领了兵器甲胄。
伯苍挑了杆碗口粗的三十斤的银蟒枪,这厢取了锁子环甲兽首吞肩,红樱金盔狮虎纹,青色腰带束身,虎头靴蹬上,外罩赫黄袍绣金纹朵朵。
祁晖见此亦弃了祖传板甲,取了麒麟兽面环甲,头戴红樱盔,亦是青带束腰虎头靴,外罩赫黄袍,挑了把镔铁环刀提着。
二人躲于内殿屏风后面,此厢却不止他们,早有数十位膀大腰圆的猛士各自躲于内殿,动静之间寂静无声,暗护少君候左右。
二人并众武士见殿中珍馐百味俱也是喉头滚动,暗自咽着唾沫,犹其祁辉伯苍二人今日一早便赶来,本就水米未进,
又穿了数十斤的甲胄,自是又累又饥,奈何职责在身,不敢乱动恐暴露身形。
弄得二人直想冲入殿内把白应龙这老贼及其党羽乱刀砍死,好自去饮宴。
好似听见他们心声一般,这会儿殿内又吵了起来,原来少君并众卿一边宴饮,一边讨论老君候葬礼祭祀,及少君以何黄道吉日入堂正位昌邑国君各类国事。
众卿正畅所欲言,各言政务,这入宴便一言不发的白应龙却冷不丁笑道“旁的倒是罢了,却不知少君继位后当是朝商还是朝夏耶?”
满堂又自寂静,只有堂下季禺一人狼吞虎咽,咬果嚼菜之声,吉伯严定定得俯视白应龙一字一句道“哦?那不知孤朝夏如何,朝商又如何耶?”
沉默了一会儿,白应龙笑容收敛,放下筷子,拂袖起身沉声道“若君朝夏便是吾诸夏良候,自当随济候起兵讨商汤不臣,拨乱反正,扫除国中倾商之奸膩,老臣俯首朝君,为君征伐商汤,是时三军将士亦欢心鼓舞”
见白应龙起身,其身后红袍怪人并其党羽也随之站起,横眉冷视殿内诸臣,
这厢季禺见气氛紧张,鸦雀无声,亦不好特异,只好方筷瞩目,吉伯严面无表情,盯着白应龙眼睛道“那若朝商呢?”
闻此言语,白应龙身后青面獠牙的红袍怪人手扶剑柄,白应龙大声道“若少君不朝夏,那就非诸夏诸侯,昌国乃夏启所封,请恕老夫不敬,三军亦会震恐,
那老夫只好囚了叛君押缚夏台,请夏后圣天子定夺,吾古少昊氏族六大姓当以何人为昌君了”
左司空陈景之做为文臣之首左在左列最上首,见此亦起身凝视白应龙怒不可揭道“乱臣白老贼,你…你…你竟敢放此言威胁君上,你该死…”
城门校尉关虎更是拖着关雄站起喝道“来人啊,速传左右执戟郎官把这狂徒恶贼叉下殿外…”
这下众卿无人敢安坐,季禺并诸公俱起身怒视白应龙,正当执戟郎官执锐入殿,
白应龙却哈哈狂笑“谁敢动吾,吾乃三朝老臣,掌司马数十年
不怕告诉尔等,吾旬日前早已迁济水大营行军昌邑,隐与城西林中安营,铸造临(临车)、钩(钩车)、冲(冲车)、梯(云梯)等物。
今日晨时快马传令牌与诸将,如若午时吾未至大营,即为满朝奸膩所害,着诸军随即入城剿贼,以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