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五万多张五雷符(1/2)

作者:关灯吃榴莲

普普通通大师姐一百三十五、五万多张五雷符

进入磐姜镇后,林玄真就发现这里与磐姜谷极为不同。

原先在磐姜谷之时,街道上以女子为主,现在也多了些男子的身影。

不仅如此,磐姜镇经过三百年的灵气冲刷,身怀灵根之人渐渐变多,如今已是元洲黄土宗和祖洲自在门重要的弟子来源。

虽然失去了磐姜谷的天然屏障和强健女婴的参寥泉,却因祸得福,更多人得到了修道机会。

在古池成为自在庵庵主无嗔法师亲传弟子之后,陆续也有不少磐姜族人拜入自在庵。

身怀灵根之男女老少,则大多就近拜入宗门,其中有十数人拜入了元洲最强宗门黄土宗。

磐姜镇的防御阵法,不限制磐姜族人进出,只是和宗门家族一般,用作抵御外敌。

楚怡一边轻声细语地讲述着磐姜族的变化,一边带着小师叔祖往自己的院子去。

好景不长,路上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第一时间回头喊道:“楚仙师回来了!”

这一嗓子,几乎是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街上的男男女女都看向一点都不招摇的楚怡和林玄真。

一旁的大婶惊喜地上前搭话,道:“楚仙师许久未归,阿牛家的孙子都长大成人了!哎哟,说起来,阿牛那小子以前还说要嫁给楚仙师呢!”

也有挽着一篮子蔬果的中年男子上前,问道:“楚仙师,您这次回来待多久?我家小子刚测出灵根,他一直想着要拜您为师……”

楚怡柔笑着应对几句,这些人主要是她当初援助的那些凡女后代,才会如此热情。

等到人群散去,楚怡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想起身边还有小师叔祖呢!

楚怡转身四顾,却发现小师叔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磐姜镇上的风月之所——凤鸣院门口。

磐姜镇女子好男色。

因此,原先的凤鸣院也跟着磐姜族北迁,到了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重新开了一家。

不过现在的凤鸣院,分为前后两院。

前院待客奉上茶点,同时也是男女展示自己琴棋书画的场所;后院则是满足一些男女特殊爱好的高价厢房。

两院各有南北向的院门,林玄真就在前院的北门。

楚怡见状放了心,如此一来,倒是不用太担心小师叔祖会看到什么污眼睛的场面。

那提着一篮子蔬果的中年男子是个普通人。

他见楚怡看向凤鸣院,皱了皱眉,提醒道:“楚仙师有所不知,十年前凤鸣院换了个主人。自从成婚后,我家主便不允许我进出凤鸣院,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楚怡闻言,点头谢过,便拨开人群,疾步往凤鸣院走去。

她紧跟着林玄真,进入了凤鸣院。

刚一入凤鸣院,楚怡便警惕起来。

这里是前院,本该待客的地方,却被人设下了幻阵!

好在设阵手法并不高明,楚怡都没动手,就走出了幻阵。

一出幻阵,楚怡看到小师叔祖正和一个容貌俊秀,气度不凡的化神期男修说话。

那男修双目如电,看过来,口中问道:“林道友,这位是……?”

楚怡有些疑惑,此人竟然不认识自己?

这是哪个山坳坳里出来的男修?

且不说楚怡从三百年前开始,每隔五十年都会来磐姜镇住上一年,顺便维护和修补护山大阵。

磐姜镇上有她的画像,基本都认得她。

只她是天雷双姝之一,就基本上不可能有化神期修士不认得她的。

究竟是哪个宗门的天骄弟子,认不出自己也就罢了,竟还能在一丈距离内,与小师叔祖说话?

楚怡只好主动开口,自我介绍道:“在下天雷门五雷峰,楚怡。敢问道友师出何门?”

那男修面色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原来是天雷双姝之一的楚怡仙子,久仰久仰。在下风景言,只是乡野一散修。”

他这话说得十分不走心,看向楚怡的目光平静无波中深藏着恐惧,好似眼前的娇弱美人是块随时可能炸裂的石头。

这还是楚怡第一次遇到对女修如此反应的男修。

寻常人,总能流露出一丝喜欢或厌恶,不可能是这样平静无波的。

林玄真倒是能理解风景言的心情。

磐姜谷被幽禁折辱玩弄的不堪遭遇,叫他对女子产生了心理阴影而已。

在这方面,风景言和楚怡还挺相似的,都有“恐异性症”。

她摆了摆手,带过话题,笑着对眼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风景言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按理说,风景言虽然遭受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但他当初被囚禁之时,已经是元婴期大圆满。

他回了宗门,应该还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弟子。

怎么会跑到磐姜谷里,夺了凤鸣院,还经营得有声有色的?

风景言沉默片刻。

当初他离开磐姜谷后,便生了心魔,因此久久不能突破元婴期,之后便被宗门师长放逐。

他独来独往,穿行山林,渐渐放开心胸之后,竟水到渠成地突破了。

风景言回到宗门却发现,上古异兽潮已经将宗门踏为平地,他也无处可归。

后来他遇上了已经剃度的古池,如今该称呼为至清小法师。

经由至清小法师的指点,他想起自己的心魔起因,才决定再回磐姜镇,解开心结。

风景言叹了口气,道:“此事不便细说,大致来说,在下如今已无处可去。十年前巧遇了古池道友,是她指点我到这里来的。”

来到北迁后开始融入修真界的磐姜镇,风景言才发现,自己一直纠结的那些事,多么不值一提。

磐姜族当年见过他的人,除了入道修行的古池,已经全都不在了。

没有人记得他曾受过何等屈辱。

凤鸣院院主有愧于风景言,又在君子六艺方面自叹不如,便将前院之事都交托给了他,自己则去负责后院风月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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