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大师姐一百零八、黑白分明的眼睛
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能拉多少是多少,黄泉路上有同伴,怎么也不亏!
这么想着,闫期干脆一次性把所有的符宝和法宝激发,护住自身,只为争取几个呼吸的时间,好逆转经脉和灵力,自爆元神法身。
大乘期元神法身自爆威力和一九雷劫相当,对司星峰之外、清虚宗山门内的修士都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林玄真一直分了一缕神识关注着闫期的行为,见他一次将所有底牌掀开,又如此豁出去的样子,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想自爆元神法身,也得看看她让不让!
林玄真心念一动,十道符纸一字排开停在眼前。
她以神识带动灵力,在那十道符纸上,同时画下了封灵符。
封灵符成符瞬间,金光大作,林玄真只将这十道封灵符往闫期身周八个方位并上下方一扔,便设下了十全封灵阵。
就算是闫期自爆元神法身,这八方封灵阵也能挡下其自爆的大部分威力。
闫期自爆的余波,不至于波及司星峰四周凌空而立的其他修士,顶多就是让他们在半空中翻几个跟头而已。
画符设阵,看似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实则只过去了一息。
也因为她动作太快,即使是身旁的王珂,都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大师姐似乎挥了挥手。
几乎是在十全封灵阵成的瞬间,闫期的元神法身忽地膨胀,随即撑起他大乘期圆满境界的身躯,浑身爆出耀眼的光芒。
在场众修士立即反应过来,闫期这是要自爆,与大师姐同归于尽!
而他们这些凑热闹的,终究逃不过池鱼之殃。
闫期心中不无得意,既然我要死,那你们也尝尝大乘期圆满境界的修士自爆,跟我一起死吧!
在这电光石火间,闫期抬眼看向王珂身边那个,姿容不算顶尖的白衣女修,却只看到那人脸上淡淡的微笑。
原本还剩下最后九道的劫雷,也在一瞬间同时出现,从四面八方劈向了司星峰顶正自爆的修士。
还被林玄真神识和灵力锁定而无法退出清虚宗的修士们,尝试逃离失败,魂都要吓飞了。
“卧槽,闫期疯了,他自爆啊!诸位,快跑!”
“跑不了了啊!希望我能活下来……”
“大师姐!怎么办?”
“死了死了要死了,谁能帮我告诉师父我在祖师的画像后面藏了个储物袋!”
“啊啊啊……”
……
王珂刚刚得知自己或许能飞升,就要面对相当于一九雷劫威能的大乘期圆满境界修士的自爆,她都要疯了。
她勉强维持着镇定,一瞬间就想到了清虚宗几十万无辜弟子。
“大师姐,请出手救下我清虚宗!”
林玄真伸手向下压了压,震住众修士后,淡定道:“都别慌,没事的。”
众人:……要命关头,大师姐还是如此不同寻常!
从没听说过大乘期修士自爆,距离这么近的修士能没事啊!
要真能没事,大乘期修士还能像修真界如今这样,和和气气地相处?
大乘期修士自爆,震山撼地只是寻常,那自爆的余波能将修士的脏腑全部震碎,为将来的修炼,留下数不清的隐患。
但大师姐都已经说了没事,她也没有要后退的意思,是不是该相信她?
还没等众人想好要怎么说服大师姐放他们逃离几十里,说时迟那时快,即将自爆的闫期被九道雷劫击中,像是点燃了一个爆竹一样,触发了自爆的提前。
“嘭——”
众人闭了闭眼,下意识地一抖。
几个呼吸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受到预料的冲击。
王珂睁开眼,只见闫期炸成了一大团近似蓝焰的火球,却被牢牢地封锁在十丈以内。
身为本就以符术见长的清虚宗宗主,王珂已经发现了那十道看似普通的封灵符构成的阵法。
王珂睁大了眼,难以置信道:“十全封灵阵?这是什么时候……”
且不论这阵法是何时所设,区区封灵符构成的封灵阵而已,竟然能挡下大乘期修士的元神法身自爆?
她该不会是在梦游吧?
林玄真不觉得自己这做法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些修士都是被她困在司星峰四周,强行按着头看闫期飞升的,她自然不能打了自己的脸。
再说了,她不但是第一阵法师,还是与修真界共存的鸿蒙紫气,在这种大规模杀伤性的自爆面前,顺手护下不相干的弱小生灵,不是应该的么?
不过看众人震惊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林玄真还是耐心解释了一句:“就在刚才,闫期不是掏出了一大堆符宝和法宝吗?我怀疑他想搞事,为了以防万一,我花费很大的力气,设了个阵。”
林玄真暗自点头,第一阵法师花费很大的力气设下的阵法,强一点多正常啊!
王珂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闫期违逆大师姐飞升,试图打脸大师姐,这让人上火的糟心事,好端端地就变成了大师姐展现实力的威慑众大能的场子。
五十四道劫雷劈完,云开日现,光秃秃的司星峰顶上空无一人。
十全封灵阵中的烈焰渐渐熄灭了,闫期什么都没有剩下。
林玄真抬手一挥,将那十全封灵阵撤了。
众修士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开始七嘴八舌地拍起了马屁。
“大师姐对符阵之道的领悟竟如此深刻!不愧是第一阵法师,第一强者,修真界第一!”
“大师姐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胡说,你怎么能说大师姐是猪?!大师姐一直是老虎!”
“……大师姐哪里是老虎?大师姐,永远滴神!”
……
林玄真对这种浮夸的吹捧不怎么感冒,直接打断道:“行了。”
她收回落在这些人身上的灵力绳索和神识,说道:“飞升雷劫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杀鸡儆猴也差不多了,因为天道小老弟意外地在此时升级成功,效果还略微超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