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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道静

一只妖的后宅人生214

“瞎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哭过。还记得不,那年我被翠花差点把手指头都给咬断了,可你见我哭了吗?我可跟你说,等你好了要帮我报仇

哦,谁叫它是你送的呢”

明知道他看不见,苗喵喵还是把脸上的眼泪给擦光光露出个最阳光的笑容给他。就算她心里面苦的要死,她还是非要自己笑的最甜不可,

因为多铎喜欢看她笑。

“很很想回到那时时候”他看到了,看到第一次见到那丫头时她笑的一脸灿烂,对他说,我叫苗喵喵。

看到她贼笑着抓住一只信鸽,流着口水朝灶房跑过去。看到她带着翠花拦在豪格必经的路口笑的很嚣张。看到她带着温柔的笑对他说,别

怕,我们会把你举的高高的,谁也别想踩着你。

他真想一直就这么看下去,直到她头发花白,牙齿掉光。那时她的笑是不是还是这么温暖呢?

“嗯,那时候你最皮了,老是跟我作对。我往东你偏往西,所以每次被你气的半死。想说报复你,但想起每到关键时刻你都会自动跑到我

这边来,就没办法下黑手。

我最喜欢和你一起出去玩,因为惹什么乱子你都会手一摆,跟我说,没啥大不了的,有我呢。

还有啊,你出征的时候真的很威武,总让我感叹一下原来多铎也可以这么英俊潇洒啊。还有还有”

絮叨的历数往昔一起走过的日子,就好象一切都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那么清晰。床上的多铎嘴角挑起,静静的听着

有些记忆是想忘也忘不掉的,有些感情是抹也抹不去的,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十二年的坦诚相对,十二年的珍惜积累,有了这份

比朋友还要多一些的情感。又怎么会随着一人的远去而远去呢。

阳光依然是那么明亮,悠然的洒在不停说话的人身上,所过之处,可以清晰的看见小颗的微尘被清风吹动,在房间流漫着,窜动着,仿佛在

接受一场纯净的洗礼。床上的人早已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却没有消失。

说话的人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时而微笑,时而气愤,时而耍着赖皮,时而对着静静躺在那的人做个鬼脸,细细数着他们一起经历的每件

事,一起走过的每一年

顺治六年三月,丁丑,辅政和硕德豫亲王多铎薨。

多铎的死很突然,以至让一向稳如泰山似的多尔衮在接到京里快马送来的书信时,险些乱了方寸。不过多尔衮就是多尔衮,尽管一时心绪

大乱,也不过是片刻便恢复如常。压下心里的悲痛,宣布师驻居庸关,安排好军中事物,一路快马加鞭回京临丧。

“阿玛!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额娘吧”刚跨进家门就被一只小手给拽住,跟她阿玛一样总是挂着笑的小脸这会却是满面愁云。

“东莪乖,阿玛这就去瞧你额娘,你先回房好吗?”轻抚了一下女儿的头顶,多尔衮朝跟在东莪身后的牛牛使了个眼色。

看样子,东莪还不知道小十五不在了的事儿,那就暂时不让她知道吧,不然这小丫头肯定会哭死的。看着牛牛把不情愿的东莪给抱走,多

尔衮轻叹了口气后快步朝寝楼走去。

不用女儿说他也能知道那丫头的反应,毕竟,连他自己接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也曾急火攻心的吐了几口血,何况是那么重感情的她。更别说

她与多铎之间还有着特殊友情。

他不想跟丫头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话,若她难过,他就陪着她一起好了。一起分担,也许难过就会少一些。

有些话说着轻松,但真正去做的时候,很难。就算你对自己说一万次我不难过,但悲伤还是无法抑制的蔓延,他可以管的住自己的想法,

却管不住自己的感觉。

寝楼的内室很暗,窗子被人拿棉被捂的很严实,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苗喵喵,如果不是看见她满是血丝的眼睛睁的

老大,乍一看上去跟死尸没多大区别。

从送她回来的范文程走后她就是这个德行,不吃不喝不睡觉,一个人躺在黑屋子里半点活气儿都没有。

牛牛,锦月,福伯很多人来劝她,可都是摇着头出来的,她就好象把自己所有的感官给封闭了一样,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要睡觉,几天前,把窗户给封上的时候她就这么跟自己说。现在天还黑着不是,一切不过是做个梦而已,等她睡醒的时候,多铎依然会

活蹦乱跳的带着一脸欠揍的坏笑出现在她眼前。根本就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出京去找小多,也没有在半路染上天花,更没有死。

只要天没亮,只要她闭上眼睛,一切就都不是真的。可惜,不管她多努力,眼皮就是合不上。

“多铎怎么会染上天花的?”几天前,当她被范文程硬拖着送回来时她一脸悲愤的坐在自家花厅里问他。

多铎死的太突然了,短短半个月没见,再见面时竟然就是送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健康的一塌糊涂的多铎就这么

轻易的走了,她严重怀疑有人暗中作祟。

“路过获鹿(今石家庄)的时候染上的。当时没在意,没过两天,十五爷忽然发病,高烧不退,神智不清,随从兵士马上抬着他掉头朝回

赶。可是天花是无药可医的,就算赶回京里,御医们也都是束手无策。”

沉默半晌,范文程才抬起头对上苗喵喵恨恨的视线说道。瞒是瞒不住的,只好掐头去尾说个大概,但愿这丫头别往深处想。

“他去那里干嘛!”拳头重重的捶在桌子上。连她这个整天窝在府里的人都知道获鹿如今是天花肆虐,多少人离乡背井,就是为了躲避这

场比瘟疫还厉害的灾祸。

他到好,还上赶子往前凑合,别人都绕路走偏他要去找死,如今可好,得偿所愿了,这家伙非要用这种方式去证明,他在别人心里有多重

要吗?

范文程没回答她,低着头,手指来回抚摩着面前的茶碗。要他怎么说,说十五爷是想把十四爷给换回来好让十四爷陪着你?说十五爷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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