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310章 我家晏大人可不是旁人
青年道长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但在那之前,有件事你得知道、且记住。”
晏倾听对方说要杀自己依旧面不改色,徐徐道:“愿闻其详。”
沈归一道:“你重伤垂死之际,秦灼让我救你,曾对天起誓,她说——”
“你杀人,她偿命。”
晏倾闻言,眸色骤深。
……
另一边。
秦灼同秦怀山说完话,又陪着下了许久的棋。
她这个爹爹什么都好。
棋艺是真的不行。
简称:臭棋篓子。
也不知道晏倾是怎么常常陪着下棋,还每次都是一下都是半天。
秦怀山落子慢,秦灼等着等着就忍不住打瞌睡。
晏倾取了药回来,站在她旁边,她才打起了精神。
秦怀山看晏倾拎了好几个药包回来,又看秦灼已经犯困,起身接过了药包,便道:“有劳你跑这一趟,今天就下到这里,你们回去吧。”
秦灼站起来和晏倾一起出了院子,往回走。
“爹爹这棋艺……”她都有点不好意思说,生怕秦怀山听见了恼她。
晏倾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挺好的。”
“你说什么?”秦灼侧目看晏倾,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往他心口上放,“晏倾,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边。”
晏倾薄唇轻勾,“于我而言,挺好的。”
“哦。”秦灼微微挑眉,“此话何解?”
晏倾牵着她的手,两人缓步入回廊,“秦叔每次想跟我说点什么,又不好直说的时候,就喊我下棋。”
但秦二爷的棋艺实在欠佳。
每次跟晏倾下,都得用上全部的心力。
每次下着下着,秦怀山的心思就全被这棋下一步要怎么走套住了,原本要说的事就总是跟着晏倾想要的方向走。
这样,怎能不好?
秦灼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道:“好啊,难怪你每次都能陪我爹爹下棋下那么久,原来……”
这话还没说完,转角处忽然走过来一人,朝她行礼道:“见过君上。”
秦灼看见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面上笑意淡了几分,牵着晏倾的手却没放开,只随口问道:“你是?”
那人连忙道:“鄙人赵经纶,乃东临颜家的幕僚,此次奉颜大人之命特来北境求见君上。”
这个赵经纶,秦灼倒是听宋文正他们提起过,只是这次大败北漠军之后,来求见的人实在有点多,她也没怎么注意。
只是这个声音,她昨夜路过花辞树那里的时候好像听到过。
也是。
若非像顾长安、颜辞树这样住在永安君府里的,家人随从能借着他们的名义进府来,其他那些都还在外头消减了脑袋等着秦灼接见。
只是,这些人也分有分寸和没分寸的。
如同顾老太爷那样的,最多也就是找秦怀山叙叙旧。
这颜家的人,却直接找到了秦灼这里。
还未曾等人通报,堵在半路,着实有些不懂规矩。
秦灼有些不喜这人的做派,面上倒是什么也不显,徐徐道:“原来是赵先生。”
她不欲与之多言,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抬脚继续往前走。
“君上请留步。”赵经纶再次开口:“鄙人有话,想说与君上听,只两三句而已,不会耽误君上多少工夫。”
秦灼虽不喜这人的做派,但花辞树到底是东临颜家的人,花美人的面子怎么也得给一点。
她停步,看向那位赵先生,“讲。”
那位赵经纶却没有马上开口,反而看向了晏倾,“这位是晏大人吧?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旁人不便在场,可否……”
晏倾闻言,唇角的弧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秦灼也没耐心等对方说完,直接问道:“你说谁是旁人?”
赵经纶被问得一愣。
秦灼扬唇,笑了一下,“我家晏大人可不是旁人。”
她说:“赵先生的话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晏倾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原本因为见到颜家人不悦的神色,也在这一刻瞬间淡去。
赵经纶是借着来看花辞树的名头进的永安君府,厚着脸皮在这等了许久,才等到君上从这里经过。
这比别的来求见君上的人,都早一些见到,本是优势。
可若是说错了话,就变成坏事了。
赵经纶立马朝两人赔不是,“是是是,鄙人刚到北境没多久,许多事还没不清楚,俗话说不知者不怪,还望君上和晏大人海涵。”
晏倾意简言骇道:“说正事。”
秦灼没说话。
但她已经把“晏大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赵经纶原本准备了许多话,但有晏倾在场,就不好说了。
毕竟这位晏大人跟君上的关系非同一般,只是名分没定,风月佳话传的满天飞,就还不算正经夫妻,旁人就都还有机会。
颜大人就想着让花辞树博一博。
但公子还年轻,豁不出脸去。
只能他们这些做幕僚的,候着脸皮,多耍耍嘴皮子。
赵经纶思虑再三,又怕秦灼没耐心等他长篇大论,开口便道:“颜大人让鄙人来,是想给公子跟君上牵牵红线。”
他说:“我家公子品貌俱佳,又君上颇有情分……”
“颇有情分。”晏倾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秦灼见状,连忙道:“那都是你跟他的情分!”
赵经纶闻言,忽然觉着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晏倾倒是没再说什么。
秦灼也想赶紧把这人打发了。
这说的都什么。
花辞树都不愿意,怎么还来她这里胡扯!
结果她刚要开口。
赵经纶便抢先道:“而且我家公子与君上乃是天定良缘,这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什么天定良缘?”秦灼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心里忍不住想:这天定良缘难道是地里的大白菜吗?
谁想要都能扯一个!
赵经纶听到她发问,瞬间就觉着自己可以发挥了,当即便道:“大兴四方节度使手里都有兵权,皇帝独独留了我东临颜家的公子在京城做质子,君上可知,这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