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11章 北明城外江湖客
上次曹宣武在宫里同秦灼过招的时候,明显感觉这姑娘身形灵巧,招式利落,但内力不足,当时他输了,其实心里并不服气,只觉得是秦灼耍小聪明。
可这才小半年过去,秦灼的剑气都可以直接摧折碗口粗的树了,功力进步神速,着实令人惊叹。
现在要是真的过起招来,他是真的打不过她了。
曹宣武心中有数地很。
偏偏晏倾要在这时候说让他直接去问秦灼这样的话。
着实让人下不来台。
曹宣武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同殿下的关系哪里能与晏大人相比?”
他说:“若是晏大人惹了殿下不喜,殿下或许还能念着从前几分旧情不计较。可我若是惹得殿下不快,只怕是……”一剑就送上西天去。
最后半句曹宣武没有说出口,晏倾也能意会。
这时候,另一边的回廊下,风千面匆匆行至秦灼身侧,喊了声“殿下”,然后凑近她低声说了些什么。
秦灼闻言,神色微变,不由得回眸看了晏倾一眼。
而后,她便同一旁的初五说:“你好好练,我进屋说点事。”
初五点了点头,继续在风雪中练剑。
秦灼负剑进屋去,风千面紧跟着她入内,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这人谁啊?”曹宣武站在晏倾边上,看着来人跟秦灼贴耳说话,很是亲昵的模样。
说完还一同进了屋子。
进屋就进屋吧,这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什么门啊?
他心里很是疑惑,忽然又想到京中传言,说秦灼身边蓝颜知己多的数不清,还有一女战三男的彪悍战绩……
“相貌看着相当俊秀,该不会是殿下的蓝颜知己吧?”曹宣武露出牙疼的表情,“知道殿下去了北漠之后就再难相见,所以趁着现在还在半路上,再温存一回?”
晏倾嗓音瞬间冷了下来,“曹将军满心风月事,不做多情书生,反倒成了将军,真是可惜了。”
曹宣武闻言,一时听不出晏倾这话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他沉吟了片刻,刚要开口说话,晏倾已经先他一步转身离去。
“晏大人……”曹宣武开口喊他,那人也跟全然没听见一般。
周遭风雪潇潇,不断落下。
曹宣武没能从晏倾这里套到自己想知道的,反倒被他说的有些意动神摇。
冷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去北漠的路上,可真冷啊。
不管了,再派人送信回京城一次,若是这次皇上还没有旨意,那他也对秦灼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曹宣武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而此时,秦灼屋内。
风千面递上一封书信,轻声同她道:“殿下先前派去江南林家购买火药的人传消息回来了,就算用光林家现下所有的存料,制成火药后也不过一千斤,远远不够殿下所需的用量。”
他说:“再加上现在是冬天,多风雪,火药容易受潮,运送困难,况且咱们还要避人耳目,暗里行事,路上肯定会损耗巨大,从江南运到北漠,能存下两三层都算好的。”
“一千斤,只能存下两三成,那只剩下两三百斤。”秦灼低声盘算着,拆开书信一目十行地扫过。
她原本想着北境兵马只剩下五六万,无法同北漠大军硬碰硬,只能剑走偏锋。
她思来想去,想起了前世江南林家这个做烟花生意的家族,年轻一辈有个人才,做新烟花不成,反倒搞出了先辈所记载的火药,还加强了杀伤力,可在打仗时用以制敌。
只可惜真正杀伤力强大的火药至少还要五六年才能制出来,派去林家的人传信回来,说秦灼讲的那个人才现在才十五岁,尚做不得林家的主,他倒是做出了介于烟花和火药之间的东西。
点燃时声若雷霆,比烟花伤人数倍,但也仅止于此了,若是想要用这个跟北漠开战,怕是不行。
眼下哪怕秦灼让人带着金银上门,林家也也变不出她想要的那种杀伤力十足的火药来。
杀伤力没有她前世见过的那么好,量又不多。
这确实有些棘手。
“派人告诉他,不管这样的火药有多少,全要了再说。”秦灼对风千面道:“有总好过没有。”
“是。”风千面应声去了。
屋门打开的一瞬间。
秦灼已经把手中的书信扔入了火炉里,火舌一卷,瞬间就把信封和宣旨都吞没了。
她在火炉旁坐下,看着窗外漫漫飞雪,心想着:
我方才给晏倾的那个眼神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他怎么还不来?
此时,晏倾正在隔壁院子里。
他刚进屋,就有黑衣人翻窗入内。
“大人。”来人悄然上前,双手奉上一封密信。
晏倾用双指夹着接过来,“这是第十封了吧?”
“是第十封。”黑衣人道:“曹宣武对皇帝还真是忠心地很,离京总共十日,日日都派人送信回京城。”
晏倾闻言,微微勾唇,“高官厚禄换来的忠心,值几两一斤?”
他看也不看,直接就把那封密信投入火炉中。
火光跃起,瞬间就将其吞没了。
只片刻,便只剩下几点残灰。
黑衣人看了晏倾一眼,心下暗自庆幸,自己不是这位晏侍郎的敌人。
可怜那位曹将军,天天尽职尽责地盯着这个盯着那个,什么都写下来派人送到皇帝那。
可他不知道,这些信每次不出三里地就会被他们截下,送到晏倾手中。
曹宣武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那些消息,没有一个能到皇帝手里,他还在奇怪为什么皇上那边一直没有回音。
怎么可能会有回音?
晏倾不弄假信诓他做事就不错了。
黑衣人这样想着,也不敢在晏倾面前多待,当即开口道:“晏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晏倾把手放到火炉上烤,淡淡道:“你去吧。”
黑衣人应声而走。
一时间,这屋里便只剩下晏倾一个人。
他的手很凉。
靠近炉火又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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