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从山君开始第25章 直视内心与梦
直视内心与梦
庞大却精纯的力量源源不断汇入楚君的身躯,一尊半步道劫境的大能的道基被天地之间至阳至刚的神雷凝练。
铸就他的莲花。
泰岳在帮他承担分润这力量,身躯就是力量的容器。
无论是多么出众的水缸,都无法承担汪洋的遗泽。
他的心神内视,注视着那仿佛在毁灭灰烬中开出的充满死寂生机的莲花。
与上一次见到的很不相同,是因为那血虎已经被降伏融合的缘故?
他不知,但注视莲花,他的心神无比的平静,六神沉寂,无欲无求……
灵海在开辟泛滥,如决堤炸毁的大坝。
但却丝毫不影响莲花的平静。
有神异的力量,楚君从未见过的无形无质的力量混杂在灵海之中泛滥,向着莲花攀附。
若是不注意,楚君甚至感觉不到那力量的存在。
他与心中明了,除了他,可能谁也感知不到那种力量。
包括泰岳……
是那鬼影赠与的东西。
秘法……邪气……神通……
楚君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但怪异的是,他没有想要制止那力量想法。
他的脑海一片波澜不惊,像是一张未经涂抹白纸,无我亦无他。
力量在攀附,构筑。
像是一扇门,一扇专为他而开的门。
虚幻的门半掩门扉,似在等待,又似乎无所谓……
无论开与不开,门就在那里,不隐不藏。
嘎吱~
如同推开了上世纪古宅的门扉,他走了进去。
……
“睡过去了?”
楚君的身躯饱和,泰岳亦随之沉寂。
止殇疑惑,他将剩余的道基化为润泽天地的大雨,让这位玄黄域的天骄以这种方式赎去自己的罪过,回馈生养他的天地。
以身合天地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大半身躯都已然虚幻。
“照顾好他!”
他对着白皇嘱托,然后进入那沉睡的血虎身躯之中休憩。
血虎的身躯径直的下落,被接住,转移到了大殿之中。
白皇望着因这堪称天露降下而欢欣鼓舞的各族天骄们,一道道诏令发出。
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
最强大的混沌魔神用自己的武器划破了混沌,开辟了天地。
但世界并未因此繁荣,直到先天神灵瓜分他的力量从混乱中诞生出了秩序,祂的陨落才带来了世界的初步繁荣。
那么在世界诞生之初,那位混沌的魔神主宰世界之时,世界会是怎样的?
无尽的黑暗当中没有丝毫的光明,大地是虚无的混沌,天空是永恒的死寂。
一切都不存在,只有如水如油一般的流质充斥在天地之间。
神识被压制在自己的身躯之内无法动弹。
或者说,楚君不能真正的感知到自己的身躯是否还存在。
像是在深渊之中的游弋。
楚君挥舞自己的四肢,像是鱼一般穿梭。
他的身躯未受到任何力的作用,分不清天与地,或者说,天地,本就是随意颠倒的。
只是奋力一滑,他的身躯便永恒的向前穿梭。
这水一般的物质不掀起任何的波澜,严丝合缝的与天地相连。
天与地太过于宏伟了。
楚君改变了自己的航向,向着自身的下方驶去。
谁也不知道那是天还是地,但他需要一个着陆的地方。
时间与空间似乎没有了意义,因为没有任何能用来对照的东西。
甚至它们是否存在,是否在流动,亦尚未可知。
这是哪里?
楚君的疑惑注定得不到回答。
渐渐的,他不再有疑惑,不再有回忆。
忘记了自己目的,忘记了自己的形体。
无光……反正是永恒的黑夜,视觉似乎不重要。
无声……寂静的楚君都忘记了自己长着耳。
无味……无触……甚至无法知道自己是否在移动。
他似乎被这永恒的无限困住了,
抛弃了一切无用之物。
只随着这力量永恒的行进。
“你是谁?”
在悠久到楚君思维几近完全退化为一张白纸之时,某种宏大的亘古的声将他惊醒。
那声悠久到足以与泰岳相媲美,甚至更加宏伟古老。
像是百万暮钟齐鸣。
楚君觉得自己似乎在移动。
失去的一切重新回归他的身躯。
那东西在流逝,他从那物质之中破水而出。
脚下是坚实的大地亦或者别的什么。
至少是某种有形有质的存在。
但眼前,黑暗,依旧是无尽的死寂黑暗。
只有那声回荡在这死寂的混沌中。
应该是某种生灵。
因为耳畔还有闷沉如战鼓一般的鼓锤之声震天撼地。
那可能是心脏的跳动。
楚君不敢妄加揣测。
“你是谁?”
那生灵仍然在问询。
祂已经多久没能见到这类的东西,祂不知道。
可能是永恒……
但为何如此弱小?如此虚幻?
“这是哪里?”
血虎竭尽全力地嘶喊着,但那生灵似乎听不见他的话语。
渐渐的,那生灵放弃了询问。
一切再度回归了死寂,只有那沉闷的鼓声越发的急促。
在不知等待了多少漫长岁月过后。
微弱的光燃起,却照亮漫长的漆黑死寂。
那是极致的光与热的诞生。
有生灵从其中走出,但楚君仍旧没能窥见那在死寂漆黑中问询自己的生灵。
无可言明的混沌遮蔽他的眼眸,这是无尽的光与热也无法驱散的。
斗转星移,一切是寂灭。
当楚君再度睁眼。
宫殿,类似于宫殿一般的地方。
耳畔是嘈杂的声,眼中一切是虚幻。
并非是不可视之虚幻,而是不能视之虚幻。
无边无尽最为原始的道则在他的眼前显现,若是自己的本身于此,可能会在一瞬间被被这些道则所蕴含的大道感悟直至撑爆。
楚君惊愕的发现,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躯。
像是一位看客。
虚幻的建筑物在他眼中极其的高大,如踏足的蝼蚁张望着巨人的国度。
可这的的确确是为‘他’这般的生灵而铸造的。
一切都是模糊虚幻的,但身下的座位极为与‘他’的身形极为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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