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从山君开始第22章 祖地遗骸
祖地遗骸
脑子,带着被撕裂般的昏疼……
血色的巨虎倒在昏沉的夜中。
颤动,眼眸在颤动。
在晨昏交接的时刻,燃起了金色的烛火。
他起身,了望身处之地。
寂寥、荒芜,不复任何的生机。
尘埃在空中弥散,巨大的不规则裸岩散乱分布在漆黑的大地。
像是崩塌后度过无数岁月的山岳。
死寂空旷的大地上只有呼号的微风。
在视界的尽头,浑浊的白高耸点缀。
可能……是雪?
楚君想着。
这是哪里?
他环视四周,但是没人能解答他的疑惑。
脑海还在阵阵的幻痛,那鬼影究竟灌输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他将那东西封存,等待着时机。
“这里的气息……”
耳畔回荡起镇杀老祖的音,若是没什么外界的刺激,他便不能苏醒。
“在哪里感知过呢?”
他疑惑。
“老祖,醒了?”
“嗯,这里的气息,触动了我。”
犹豫片刻,老祖还是和盘托出。
“……有些熟悉。”
“去那座山。”
楚君望去,正是那点缀浑浊的雪不见面貌的山峦。
“好。”
他缓步迈进。
镇杀的声沉寂,此地的气息唤醒了他。
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行走在荒凉的无边大地之上。
风声和滚落的石块彰显此地的寂静,却毫无生机。
粉末般的在空中飞舞着,楚君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但总莫名让人觉得寂寥虚无。
他伸出掌,却握不住,从他的指缝间流失。
行走这天地之间,方能察觉到自身的存在是如此的微渺。
粗糙砥砺的岩在他的掌间摩擦,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掌间的软肉抚摸古岩糙木,感受岁月。
每一步踏下,都能感觉到其中历史的沉淀,让人迷失其中。
血虎行走,未曾狂奔。
好似寂静的气息不允任何破坏。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反正天空大地未曾有丝毫的变化。
唯一在变幻的,也就只有不断靠近的漆黑洁白的山。
……
厚浊的喘息停止,楚君停在原地。
他静静的望着横贯视界的黑色巨峰。
峰高目不及其巅,只窥其雪。
脉宽视不见其际,只感身渺。
它立于此地,似镇压,又似顶立。
血色的尾微微甩动着,楚君踏上了漆黑的山。
向上……
不断地缓步向上。
一圈一圈类似古木年轮一般的东西将山锢牢。
线圈,像是层层堆叠而上。
不知道攀登多久,身体传来微微的疲倦。
足以横击蛟龙的肉身在震颤,楚君未曾动用灵力。
仅仅凭借着肉身之力在攀登。
灵,就好像会惊扰某种存在一般。
比漆黑山岳更加深沉的线圈在缩小,它的弧度显得更加分明。
不再是一条笔直却弯曲的线。
它停在被积雪覆盖之地。
严寒,寒风夹杂着冰封冻结无数岁月的雪。
踏上。
留下巨大的掌印。
令楚君惊愕的是,他在雪上发现了残留的掌印。
大小不一,方向却出奇的一致。
他的脑海中无端浮现出朝圣者的模样。
他们一面吟唱着祭文,一面攀升云海之上。
云海将雪吞没,才显得浑浊。
血色的身影闯过了云海,攀上最为圣洁的白雪皑皑之巅。
凌冽的寒风倒灌入他的口鼻,席卷进入胸腔,久违的带来丝丝寒冷之感。
但他并不在意
他看见了……
楚君停下脚步立于山巅之上。
静静的望着那山脉弯曲俯首的遗骸。
无法言明的威严与庞大。
依稀可以辨认的是,那巨爪与头颅。
似虎……
风雪在山峰绝巅之处飞舞,攀登的巨峰不过是这枯白的骨倚靠。
能想象在曾今,这生灵该是何等的强横。
说不准是横渡星河,虎啸苍穹。
它卧于漆黑的神山,任凭风雪在他的遗骸之上呼号,奏响孤寂的悲歌。
白骨生出无数的裂纹,足以证明,那是无数场生死厮杀留下的荣耀。
白骨侧卧,头颅却似仰天咆哮,空幽深邃的眼眶凝视漆黑的深空。
其中是岁月也化不开的遗恨不甘,还有黏稠化膏的思念。
莫名的悲凉如秋风扫地,席卷楚君的身躯。
他被这席卷的悲凉说不出话来,缄默。
闭目沉首,似在哀悼。
有白如雪的身影从楚君的身躯走出,似猫。
“老祖……”
“这股气息,好生熟悉。”
他呢喃,“走。”
白猫迈步,瞬息百米。
楚君踏掌,低首。
踩在了其余的掌印上。
这里还有生灵来过,都是奔着这遗骸来的吗?
他不清楚,下山,直奔那苍凉头颅。
脚步放缓,他看见镇杀老祖的身形立于遗骸头颅之前,上面纂刻着古奥的经文。
‘文字,翻译。’
他轻呼,却听得镇杀老祖的声。
在轻念。
“上古九州不可寻,只知神庭司掌天地,得享永恒。
邪魔横生,神庭共葬于归墟。
镇杀妖皇身死道消,数位生死大能葬身星海,九州星海防线溃败,再无险可守,通神无可寻,道劫难觅踪,万族生死大能齐聚,摒弃九州祖地,以神庭碎片为基,仅存数十生死境虚域为材,以最后的道劫老祖为引,铸造玄黄掩埋火种。
终有一日,九州再度复苏,玄黄相连,共抗邪魔……”
原来,我死后,星海防线便溃败了吗?
难以言语的悲哀如潮水淹没镇杀,那么自己数百年的厮杀到底守护了些什么……
共铸玄黄……
楚君凝视着那刻印文字的头骨,玄黄域,竟然是被九州大能铸造出来的吗?!
难怪,难怪此方世界根本无妨抗衡泰岳的指令。
玄黄,根本就是一个附属于九州的小世界!
他想到了啸天妖圣与那神秘的鬼影。
如果真的是这般的话,难道邪魔已经入侵了玄黄?
他的心中没有答案。
凝视着那巨骨,古老荒凉的气息似乎再响应镇杀老祖的悲伤。
有生灵在呼唤,来自远古的呼唤。
闭目,金色的烛火随之沉寂,但灰金的火焰流淌在他的身躯,思绪清明。
渺小的掌印在白骨之上。
有生灵欲脱笼而出。
山岳在震颤,苍凉的如初春之水寒流自眉心蔓延,流经四肢筋络。
在灵海之处归于平静,像是种下一枚种子。
一道光幕垂天而下,阻隔一切。
山岳平静,楚君睁眼。
抵在他掌心的,是一柄冰凉刀刃。
锯齿般的锋刃如鲨牙,上面镌刻无数的符文,漆黑是血红,血红的沉淀,带着惊人的神异。
视线往后,是类人的身影。
带着掩面的深棕面铠,伸出四颗缭乱的长牙。
浑浊的白发蓬松,如狮王,在末尾被束成条。
双眸猩红,似杀伐的神灵。
身着这铠,如漆黑的神山一般厚重,煞气逼人。
镇杀老祖蹲伏,他凝视着眼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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