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三小姐,禁欲仙君自请上榻第64章 什么不行哪里不行
就听得眼前人开口说道:“别想打晕我,金少主,烦请告诉我怎么找到他……”
“他若要躲,不会这么容易给你找到的。”
金玄褚咽了咽口水,骄傲张扬的花孔雀此时却拧紧了眉头,沉声说着:“明早太阳升起之前他自会回来,毕竟,你在这……”
刚才药田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得明白。
墨幽能为了她,不计后果的直接覆灭血弑殿那么多人,自然也能为了她扛过去,并且回来。
能让铁树开花的,不是救赎,就是劫难。
“因为我在这?”
凤未初低声喃喃的重复了一句,骤然抬眸,“所以,我才更要去找到他……”
-------------------------------------
药仙岛,背阴面山洞中。
青底白裳脚不染尘的帝墨幽踩着谪鳞剑在岛上寻了多时,找了一处距离她最远的山洞,收起剑,走了过去。
即将全部没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回眸,看着来时的方向。
清冷淡漠的唇角忽然划出一丝浅浅的弧度,这抹笑容绝美,但又带着丝丝苦涩。
天谴,帝家的命数。
每年的这一天,子时开始,将会全身修为尽散,法力完全不能动用。
全身如同投身烈火,每一寸的骨骼都像是被活活抽出,打碎,并且经脉寸裂,然后再重组。
如此往复,且一年比一年更加的强横。
直至寅时末卯时初。
才会停止这所谓的天谴。
碎骨断经之痛本就非寻常人能忍受,更何况还有烈火焚身之苦。
以前的这一天。
年幼时候的他会被玄铁链束缚在地牢,防止他受不住而自尽。后来进了阙云宗之后,除了第一年的这一天他独自离宗逃去后山,奄奄一息时候被寻了他一整夜的师父找回。
从那之后。
每年的这一天,师父会以阵法以及自身法力助他闭关。
以闭关之名掩盖天谴之实。
毕竟没有了法力与修为,他和废人无异,属于最危险最脆弱的时候……
“放不下小猫崽,又舍不得让她一个人,还离不开她这个人。”
“这算是……劫难吧……甘之如饴的那种。”
帝墨幽无声的轻叹,收回眼神,转过身,迈步走进最深处,掌心握着储物戒里拿出来的夜明珠。
山洞中阴风阵阵,冷冽而潮湿。
帝墨幽计算着时间,在洞内布置了两重阵法。
外面一重是类似结界一般的防御阵法,防止山中凶兽误入。
里面一重则是给自己下的束缚阵法,金光凝聚成链条的模样缠绕上手腕与脚踝,意随心动,越挣扎只会越绑越紧。
两道阵法布置完毕。
眼看着外面的夜色也越来越浓,时辰将近。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眸,盘腿而坐在洞中尚算干净的一方石台上。
天谴开始!
帝墨幽攥紧了双手,抿唇咬牙承受着着焚身碎骨的剧痛。
气息不稳,整个人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浮萍。
甚至连呼吸都像是能带起出剜骨的痛意。
而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这段时间用心魂镜所看到的,小猫崽成长的一幕幕画面……
一轮轮的碎骨抽筋。
一轮轮的烈火焚烧。
完全是靠着过人的毅力在强撑,在死扛。
几乎要咬碎了牙关,额前豆大的汗珠如水滴落,湿透的发丝贴在了脸上,脸色几近透明的惨白,脖颈与双手,寸寸青筋鼓起。
时辰一分一秒的过去。
已经记不得是第几轮的往复。
他的意识都慢慢开始模糊,汗水滑落紧闭的眼角,死死咬住的下唇出现道道血痕。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
-------------------------------------
接手这具躯壳到现在。
凤未初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般觉得自己力有不及与有心无力。
手里拿着金玄褚给的辨灵石,骑着奔雷在夜色下狂奔,依着辩灵石上光点闪烁的方向,一路疾行而去。
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金玄褚最后那一句:“每年的今晚都是墨幽最难熬也最脆弱的时候,若是可以,请守他周全……”
所以,她心底只剩一个念头。
那就是找到他,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陪着他,甚至用尽全力护他周全。
就像,他护自己那样……
随着辩灵石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
凤未初乘着奔雷来到了山洞外。
“奔雷乖,嘘,别吵,在这守着。”凤未初俯身,压低了声音和奔雷交代了两句,便提气飞身而起,跃进了山洞内。
往里走,发现了夜明珠的光芒。
再往里一些。
看到了两重阵法中,单薄摇晃的人影,姣好的薄唇沁出丝丝血迹,独有的眼下莲花纹,此刻多了几分惹人怜的味道。
阵法的光芒闪烁,阻挡了她的步伐。
就只能这么看着。
看他紧闭眼眸,看他双手紧握,以及看到他无声的像是在念叨三个字……
摇摇欲坠的身形,没有了往日里的清贵。
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这样陌生的情绪让凤未初皱紧了眉头,心口甚至比被打了一记重拳还要钝痛上几分。
每年的这一天……
平日里看到的他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究竟背负承受了多少。
所以,他才会在帝墨幽和莲芜两种身份下,呈现出两种不同的心绪与方式吗?隐忍与自由,哪个才是真的他。
亦或者,全都是他……
“啧,小丫头,你们这是风水轮流转?”苍焱突然冒头,疑惑开口:“此前你发病的时候,人家可是吹了一整晚的长笛,并且笛声中灌注内力……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一报还一报么……”
狗男人,看你这么虚弱,本座就勉为其难再帮你说说话。
别以为就你那一点力量能收买本座。
才不是因为这个。
凤未初闻言想了想,正巧山风吹进来了几片树叶,她抬手接住了其中一片。
叶片放在唇角,不知名的曲调缓缓溢出……
不属于这片大陆上的曲调。
她的目光浅浅淡淡,就像是羽毛划过手背一样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