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魔头很不正经离歌的背很适合睡觉
“飞仙门?”两个守门的小道士互视一眼。
一人拱手道:“施主请稍等,我这便前去通报。”
凤凌君等了好一会,有些着急,便在一旁看看花,看看草,看看山下和周围的风景,接着和守门小道长说道:“你们这地儿真好,这个位置,周围有悬崖或者峭壁间隔,但又能看清周围和山下所有的动静和情况,若是打仗,这儿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守门的小道长笑了,道:“施主说笑了,天下如今太平,鲜少有征战,道心观也很少参与江湖纷争,家国平安,怎会打起仗?”
“世间万物瞬间万变,你们掌门可说了,事情没有绝对。说不定,是明年,或者明天就打仗了呢?”
守门小道长被凤凌君的话噎了一噎,这位女施主听着跟咒自己门派一般。
凤凌君没有注意小道长脸色的变幻,而是转过头,笑着对他说道:“不过,你们这个地段这么好,而且元空又这般厉害,打起仗也不用怕什么的。”
小道长看着笑颜如花的凤凌君,愣了一愣,看来这个女施主只是说话直来直往,并非有其他的意思,而且她长得这般灵动好看,哪里还会让人生的起气来。
通报的小道长回来了,身后带了一个人来,是玄彻。
玄彻刚刚和师兄弟们一起在道场听禅悟道,听到通报的人说飞仙门凤凌君求见,他眸光一闪,心里涌上一层欣喜。
元空听罢,心中带着几分疑惑,凤凌君怎会来找自己?未及多想,吩咐道:“请她来观星殿找我。”
元空说罢正准备前去观星殿,却不料玄彻起身跑过去,拱手道:“师父,徒儿去迎凤掌门来观星殿吧。”
元空应了声,拂袖而去。
玄彻心底一阵欢喜,看到凤凌君时,笑容溢满了整张脸,他稍微收敛了下自己脸上的喜色,略微紧张地拱了拱手道:“凤姑娘,晚辈、晚辈引你去、去见师父。”
“是你呀,你叫”凤凌君见到玄彻,便认出是上次帮助自己的小道长,但是叫什么来着,自己真忘了。
玄彻心中有些失落,眼底的笑意也收了一半,见凤凌君望着自己,忙又笑了笑道:“晚辈玄彻。”
“对对对,玄彻。”凤凌君说完,又觉得那里有些奇怪,道,“不对啊,你好像之前一直没有说过你的名字,武林大会和宗门大会的时候都没说过吧,我怎么觉得你的名字好像十分耳熟呢?”
玄彻听完,想来凤凌君那日喝多了酒,之后的事不记得了,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玄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种复杂的感觉,倏尔觉得一道寒光朝自己射来,他扭头一望,好像是从慕离歌的方向传来。只是他望过去的时候,慕离歌并无半分逾距,眸光古井无波的望向低处。
玄彻想起当晚便是慕离歌带走了喝醉的凤凌君,他当时眼中只有凤凌君,什么都没注意,还好有一个人过来,一把拉走了凤凌君,否则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所僭越。
玄彻收回心绪,道:“凤姑娘,师父就在前面的观星殿内。”
凤凌君一路跟着玄彻观察着道心观内的建筑,感叹着:“你们这里古朴庄严,虽不华丽,但是整洁肃穆,搞得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玄彻腼腆的笑着说道:“凤姑娘随意便好,无需这般拘束。”
“还是拘束点吧,否则我怕吓到你们这些清心寡欲,喜好安静的小道长们。”
清心寡欲吗?玄彻从知道凤凌君来的那一刻开始,心就没有清净下来过,思及此处,不免有些心虚惭愧。
玄彻引凤凌君进了观星殿,通报了句:“师父,凤掌门到了。”
元空一袭青白相间的道袍,未染半分尘埃,长身玉立,看上去仙风道骨,超尘脱俗。
凤凌君扬起笑脸,抱拳作揖道:“元空道长。”
元空笑着还礼,道:“凤姑娘。”
元空和凤凌君入座后,凤凌君感叹了句:“元空道长的道心观还真是个修身养性的清净之地。”
元空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清净之地,顺天之时,随地之性,因人之心。克制外欲,清神静心,心静则万物清净。”
“呵,呵呵”凤凌君尴尬的咽了咽口水,这牛鼻子,说的话这般古板教条的嘛,还真让她这种跳脱的性子有所束缚,施展不开拳脚啊。
凤凌君对着元空笑了笑,元空也颔首微笑,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凤凌君只好找话说道:“我刚离开武林盟,不知这道心观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元空道:“道心观附近适合凤姑娘游玩的地方很多,若是凤姑娘有意,贫道便派遣一人与你,带你游遍这附近风景。”
“呃好说好说,无需这般客气。”凤凌君正想着如何找话题,自然而然的聊到元昭的时候,元空先开口了。
元空问道:“武林盟的大公子似乎算是凤姑娘的友人,按说按照凤姑娘的性子,不会这个时候离开武林盟啊。”
凤凌君忙接话道:“是啊,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
“为何这样说?”
“道长上次不是说,您和您的师弟曾经去过异域,还去过什么毒城吗?”
“确实提过。”
“您上次说见过奇特的毒很多,我就是想问问您,您能不能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到一些和战景轩所中之毒相似的?”
元空捏着胡须,摇了摇头道:“贫道回来后也前思后想了一番,只有致人昏迷一段时日的,类似于中原的迷药,但并没有陷入永久沉睡又不伤人的毒。”
“哦,这样啊”凤凌君故作沉思,接着说道,“也许是时隔多年,就算有一些相似的也无从想起。对了,道长不是说和师弟一起去的嘛,可否请出道长的师弟,让他也来帮忙想一想,看能不能有一些线索。”
元空听凤凌君谈及师弟元昭,眸光微微一沉,缓缓开口道:“贫道的师弟,在和贫道游历归来后,便还俗离开了。”
“离开了?那道长可知他现在身在哪儿?”
“不知。”元空摇头兴叹。
“不知?那他可有家属什么的,我好循着线索找去。”凤凌君说话看似是很正常,波澜不惊的语气,实则心跳微微加速,心里已经紧张起来。
“没有,他一直都是孑然一人。”
凤凌君对着个答案感觉有些失望,她不知元空有没有说实话,虽然他的人品看上去毋庸置疑,但也许会为了一些秘密而说谎也说不定。
凤凌君知道不能再多问,免得引起元空的猜疑,便叹气道:“哎,这战景轩温润宽厚,怎么命这么不好。原本想着找道长师弟还有些希望,道长不知他行踪,他也没有家人,看样子是很难找到他了。”
元昭的身世,元空再清楚不过了,更何况元昭心中有一执念,之后怎可能会成家。元空没再多言,一阵沉默。
凤凌君见状,便说道:“元空道长,若是今后有您师弟的消息,还请告与我,今日便不多加打扰了。”
元空听罢,颔首道:“凤姑娘不如留下用膳吧,之后再下山。”
“不必了,我这便回去了,我暂住在山脚客栈,以后可能随时会来打扰。”凤凌君笑着礼貌拒绝,毕竟她真的不想吃他们的清汤寡水的饭菜。
“那我便不多留了。凤姑娘若是要来,道心观随时恭迎。”
玄彻见状,忙拱手说道:“师父,徒儿送凤姑娘下山吧。”
元空目光微微一抬,望向元彻,虽没有太多情绪,但还是看的元彻的手指微微蜷曲,心里咯噔一下。
元空轻点了下头,道:“凤姑娘,就让小徒送你下山吧。”
凤凌君应道:“好,那我们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