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们才是唯一的亲人第406章 婚宴上的挑衅
还没等颜回回复左也,北定墨的声音就响起了: “西琳小姐未免管得太宽了些,什么时候我们北定府换个丫鬟家丁还要同各位报告一声?” 西琳无所谓笑了笑: “哟,好奇嘛,墨少也不要生气,我听闻有好几个丫鬟家丁都被打死扔乱葬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们这般不顾王法,私下用刑,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棒打下人,那惨叫声我在多里库府里都听见了。” 说完嘴角勾起半抹笑,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搭在椅子上,随性至极。 她身旁的多里库阿里木一句话都没说,彷佛没有听见自家女儿这不合时宜的问话一般,埋头夹菜吃饭。 北定墨的脸都黑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娘的见鬼了在隔了两条街的多里库府能听到他们北定府惩罚下人的声音! 啪----! 一声拍桌的声音响起,周边的碗具都被震得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声响。 “多里库西琳,能好好吃席就好好吃席,不能吃,明日我就去吃你的席,白席。” 北定容的话直接明了警告西琳,再多话就活不过今晚。 西琳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岂会被这种话吓唬,她嗤笑了声: “就凭你也想吃我多里库西琳的白席,恐怕难如登天吧,你不如降低降低要求,吃你家老父亲的,因为他迟早会给你们兄妹俩气死。” 北定容气的要起身同她理论,却被北定墨拦下了,他对着对面的人说道: “阿里木,西琳,看来你们今日这是要同我北定家族宣战了。” 北定墨的声音森冷,虽说他那晚的事情有所疏漏,但是他也是从小就被培养的继承人,气场比之西琳并不差。 而且对外有一定的决定权,所以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直埋头吃饭的阿里木终于抬起了头。 阿里木擦了擦嘴,对着北里墨说道: “实在抱歉啊,都是我家姑娘说话不注意了,都是小辈,打打闹闹也是常事。” 北定容冷哼一声: “诅咒我北定家的掌权人,却说是打打闹闹的常事,看来,阿里木,你也差不多要成为让我们吃白席的主人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阿里木浑浊的眼里透着精明,看着北定容的时候眼神沉了下去,北定墨则在这时候说道: “我家姑娘也是,说话不注意,都是小辈,打打闹闹也是常事,阿里木大人就不要同小辈计较了。” 看戏的人大概知道,瓜只能吃到这里了,看似吃到了瓜,又好像什么都没吃到,可惜了。 西琳还想说话,阿里木拦住了他,低声道: “不宜再说了。” 她这才停下,差一点就可以让这北定容身败名裂,哼。 她自然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能宣扬,以北定家的能力是能查到她的。 届时两家若是因此宣战,便会便宜了另外两家家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可不乐意见到这种情况。 但若是像刚才的场合,以另一种形式让大家知道她北定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可就名正言顺了。 颜回和左也这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两大领头的大家吵架,没什么实际的事情。 若是寻常人看来,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八卦。 但,他们两人长期混迹四大家族,自然明白在这愚蠢的争吵之下,他们想要争夺什么。 多里库西琳就是想要提出北定家族滥杀无辜并且当晚还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提出来呢? 毕竟这不过就是满足了旁人的好奇心,对两家的关系一点帮助都没有。 但,西琳一定是知道了北定家族那晚的事情,所以她想要让别人也知道,她的目的是要让北定家族丧失同她争夺商线权的一个民心。 因为北定家族行那般腌臜事,不得民心,甚至他的竞争对手都可以以此来攻击北定家,届时他们多里库家族便能一下成为最佳候选,并且至此甩开北定家族。 左也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桌子的人,看来大家都不是善茬,他们这样坐在一桌,感觉下一秒都可以开战。 而之所以不会开战,不过是不想让渔翁得利罢了。 因为刚才的插曲,北定家和多里库家都不再说话,静等新郎和新娘的到场。 “新郎新娘到场!” 众人的目光看向门外,两人都是一身红衣,中间并未牵着大红花,而是直接牵着手缓缓走来。 陈一晖看着这一幕,目光微闪,他曾经在陕地见证过一次她的红衣,如今,再次见证了。 只是,两次都与他无关,他不自觉得眸色暗淡了下来。 按照北延的习俗,仪式走完了之后,新郎要带着新娘下来一桌桌敬酒。 林深带着黄梨花率先来到了王室的一桌前。 “感谢三位王子抽空来此,林深感激不尽!” 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黄梨花见他这样,也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闷了。 只是,喝的时候发现自己杯中的酒比林深的要少一半,她看了他一眼,他正在同大王子寒暄,想到他的体贴,她不由地低头轻笑。 这一幕看在陈一晖的眼中,很是刺眼,他不再看向他们,而是独自喝着闷酒。 林深却带着黄梨花来到了陈一晖的身边,替陈一晖刚空的酒杯倒满了酒: “陈大哥,刚才是敬的北延的二王子,现在敬的是我们陕地的大哥。” 话落,又一杯下肚,黄梨花在一旁也要陪一杯的时候,酒杯被陈一晖的手挡住了: “既然敬我是大哥,那便让林深替你这个新婚妻子喝了。” 林深了然,拿起黄梨花的杯子,将酒倒满,再次饮下。 陈一晖眸色暗了暗,看了眼迷茫的黄梨花,仰头喝下了他们敬的酒。 黄梨花知道他们都不想让自己多喝,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笑容,随后同林深去了下一桌。 她的裙摆轻轻擦过了陈一晖的手臂,他袖子下的手不自觉地轻扯了下蹭到自己的裙脚,指尖揉搓,最后还是悄悄放开了。 就像他的心意一样,悄悄地放开了。 齐鲁耳低头看了眼刚才的一幕,轻叹了口气,替陈一晖的酒杯倒满了,说道: “二哥,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陈一晖淡淡看了齐鲁耳一眼,也无所谓他怎么想了,只闷头喝酒。 旁边的齐鲁哈不高兴了: “怎么,齐鲁耳,只给你二哥倒酒,不给你大哥倒酒?” 闻言,齐鲁耳假意惶恐道: “大哥,您说的这是哪的话,来来来,让小弟伺候您。” 说完,便迅速拿起酒壶给齐鲁哈的杯子斟满了酒。 齐鲁哈见他这狗腿的态度,不免哈哈一笑,宠溺地摸了摸他凑过来的脑袋,交代道: “在别人的婚宴喜事上,说愁不好听,注意言辞。” 齐鲁耳顿了下,眼神柔和,说道: “是,多谢大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