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哪有种地香第328章 谁也不嫌钱多嘛多挣点总是好的
就在一家人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说说笑笑时,突然听见大黑它们呜咽的声音,随后两个大脑袋从外面探进来。 苗桂花愣了下,然后笑着连连招手:“包子大头,快快快,来给奶奶瞧瞧。” 外面响起几声低吼,过了会儿,一头老虎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走到苗桂花面前蹲下,将大脑袋搁在她膝盖上:“嗷呜~” 苗桂花看看包子,又看看门口探头探脑的几只,傻了:“这它们是谁啊?” 唐文风从外面招手,几头半大老虎试探着伸出一只脚跨进来,看在场的人没有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凑到唐文风跟前趴下。 “这是大头的崽。”唐文风看着外面,“包子还有个崽,黑的跟煤炭一样,随了它爹。” 屋里人多,再加上三头老虎已经没多少地方。 大头和黑煤炭它们就没进来,往堂屋门口一趴,眯着眼睛惬意地甩甩尾巴。 除了大头的媳妇儿外,比起炎热,大头它们更喜欢寒冷。 下着雪,它们反而更精神。 “几年没见,你这家里又添好几张嘴。”苗桂花打趣。 唐文风笑着揉搓小老虎的耳朵:“也吃不了多少。” “对了,你倒是回来的巧。”看见多年未见的儿子太过激动,这会儿苗桂花才想起来一件事,“你爷爷身体不大好了,大夫说可能大年都熬不过去。过完年你过去瞧瞧去。” 虽说唐大牛一直不待见他们这一家,偏心大房,但这会儿人都快不在了,这几年过得也不算多好,他们也没必要再计较。 尤其是她还有一个这么争气的儿子。 苗桂花眼里全是骄傲。 唐文风点头:“好。” 一家人坐着又说了会儿话,苗桂花估摸着时间不算早了,起身去灶房外头的大缸里翻了两根大棒骨出来。 解冻后放进锅里加黄酒香叶八角这些煮了煮,去去腥。煮过后的大棒骨过了一遍凉水,放进深口锅里炖。等到炖出香味了,又将切成大块的萝卜扔进去。 这边炖着汤,那边徐香草和崔梅花几个儿媳妇开始淘米做饭,洗菜切菜。 “老七,吃豆腐不,家里买着有豆腐。”苗桂花问。 “吃。“唐文风拍拍手,起身去了灶房。 “豆腐要过油是吗?我来帮您切。”他挽了挽袖子。 苗桂花笑着推开他:“你这宽袍大袖一点不方便,就别瞎掺和了。” 唐文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我去换一身。” “换什么换,我儿子穿这好看。” “没办法,您生的好,这张脸就是披个麻袋也好看。” “哎哟,哪儿有这么夸自己的,不害臊。”苗桂花大笑。 唐文风从边上拿了把小葱,一边掐着黄叶和根须,一边道:“我这是实话,谁看了我也说不出一句丑啊。” “老七这次待多久?”徐香草问。 “一个月。” “那感情好,你好些年没回家了,是得多待几天。”徐香草一边切肉一边说,“每年快过年的时候,爹娘都总去门口瞧,就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年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苗桂花点了点她,笑骂:“就你话多。” 徐香草笑了笑。 唐文风道:“以后我争取每年都回来。” “那倒是不用。”苗桂花叹道:“就是好几年看不见人,总担心你在外头过不好。” “您尽管放心,我过得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哎呀,你这小子!”苗桂花扫了眼他手里的葱,顿时哭笑不得,“你爹找人打了木盒子放炕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你掐这么狠,他瞧见了准得骂你败家子。” 唐文风愣了下,然后抓起案台上的葱叶和根须扔进灶口,来了个毁尸灭迹。 烧火的唐文光笑得止不住。 晚上吃饭的时候,苗桂花一个劲儿让王柯多喝点骨头汤,让他补补。 王柯架不住劝,又嘴馋,一气儿喝了三碗。等洗漱完躺在床上,感觉自个儿肚子里都是骨头汤在晃着响。 第二天早上,唐文风换了身放在家里的旧衣服,戴上兔皮帽,跟着唐成河上山祭祖。 “七叔抱。” 唐文祖两口子生了个女儿,小名妞妞,才三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喜欢唐文风。 昨晚上还闹着要和七叔睡,被她爹强行抱走,还哭了好一通鼻子。 “好,七叔抱。”唐文风弯腰抱起她还颠了颠,乐的小丫头咯咯笑。 唐文祖看的直摇头:“这丫头估计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唐文风抱着妞妞转身,看向安静跟在后面的砚台。 “这个叔叔好看吗?” 妞妞用力点头:“好看。” “那让他抱你好不好?” 妞妞眨了眨大眼睛,一扭身,将脑袋埋进自个儿七叔肩颈,浑身上下写着拒绝。 当场被打脸的唐文祖:“” 唐文风笑得肩膀直抖:“五哥,你看,妞妞单纯是不喜欢黏着你罢了。” “臭丫头!”唐文祖笑骂着拍了女儿一下。 妞妞回头,鼓着腮帮子道:“爹爹坏!妞妞告诉娘。” “得得得,惹不起你。”唐文祖投降。 “呀!这是”旁边一户人家院子里,听见说笑声看过来的一位婶子惊讶地睁大眼睛,打量了唐文风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是唐家七郎?” 唐文风笑着点头:“是,婶子过年好啊。” “诶诶诶,你也好你也好。”婶子问道:“啥时候回来的?好些年没见到你了。” “昨个儿午后回来的。” “这次回来还走不?” “要走的。” “哎哟,还走啊。”婶子道:“你家也不缺钱了,该歇歇了。一年到头都在外面,你爹娘也挂念。” “谁也不嫌钱多嘛,多挣点总是好的。” “这倒也是。年轻的时候多挣点,以后日子也能舒坦些。” “你们是要去上坟吧。”婶子笑着摆摆手:“就不拉着你闲嗑了。” 唐文风点点头。 等人走远了,这位婶子快步进了屋,对家里人说道:“你们猜我刚瞧见谁了?” “您那嗓门儿,我们早听见了。”儿女笑道。 婶子笑着横了他们一眼,道:“说来也怪,那唐家七郎明明穿的和咱们差不多,但瞧着就是不一样。” “人家虽然没当官,但怎么说也是个举人老爷,那气质自然和咱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 婶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