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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三娘

重生之妾心如铁32

严和明“嗯”了一声,没有应允,也没有说不应允。  来福眼巴巴的盼望着。  严和明抬脚。  来福急忙哈巴狗一般跟上。  来财带着管事的迎面走来,严和明不耐烦挥手。  管事的知道没他的事,行了礼告退。  来财急忙跟上严和明。  走路间悄悄靠近来福,伸出手来。  来福将一小锭银子塞到他手心里。  严和明忽然出声:“来财,你去查一查,佛堂闹鬼是怎么回事?”  来财将银子飞快往袖子里一藏,哆嗦一些,答应去了。  本来引严和明去佛堂,是来福答应给他银子,才办的事。  如今查,却是往哪里去查?  他又看了一眼来福,来福冲他打个手势,他心里安定下来。  严和明带着来福在严家外院转了一圈,忽然脚步就慢下来,对来福道:“你从今日起就跟着我,现在,去把你那些不干净的屁股都擦一下!”  来福见自己纳的“投名状”不管用,愣了一下。  现在不去找大少爷的茬么?  不过他机灵,赶紧感恩戴德的叩谢了严和明一番。  他先是找到那个丫头,将来财给的银子赏了她,叫她再不要声张。  那丫头长眉细眼,颇有几分姿色,娇笑着道:“你情我愿的,还拿什么银子呀?是怕我把你不行的事情说出去吗?”  来福捏了一把她的屁股,笑嘻嘻的。  来财找过来,问来福闹鬼的事情怎么办?  来福笑着道:“你就说是府里的老人说的,谁最近出了事生了病,选个年纪大的报给二少爷不就行了?”  来财忙去打听。  来福又回后罩房安置了他老娘,晚间掌灯时分,进了严和明的院子,乐呵呵的搓着手:“小的都擦干净了。”  严和明不知可否,在屋里自顾自坐着看账本。  他的随侍丫头牡丹瞥了一眼来福,冷笑着道:“二少爷哪里寻了这个鬼头鬼脑的?”  她以前与来喜搭档得了不少好处,自然是不喜欢来个生人顶替的。  严和明将账目往桌上一磕,看也不看牡丹,起身对来福道:“跟你牡丹姐姐学一学,如何伺候爷。”  牡丹擦着厚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至极地教来福。  等严和明重新整理了心情,歪在矮榻上看账本时,牡丹就明白了来福在二少爷院子里的地位。  她趁换茶水的机会,主动引了来福到门口说话:“来财怎么不见回来?我这脂粉还买不买了?”  严家比别的读书人家不同。  穆家苏家,男子年满十三岁,初经人事后,都是不允许留丫头伺候的,避免待久了产生感情,控制不住做出些龌蹉的事情。  若是传出去,怕是没有好女儿愿意嫁进来。  严家则不拘这个,几位爷房里都有人伺候。  不过严老太太是厉害的,她不怕爷与丫鬟有苟且,毕竟不听话的发卖了就是,反正商户人家,挣了银子就是为享受生活。  因此不至于像书礼传家的世家大族那样,规矩森严。  但是,当年严子松与表妹闹了那么一出,严家对外室和纳妾,还是有一套自己的章程。  因此,对待爷们儿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是打压居多,以免她们用心不良。  如此一来,小厮们的地位反而更高。  胡家原本的模式是严家这样,后来家里出了几位举人进士,也定了和穆苏两家一样的新规矩。  来福是个十分上道的,立刻接话道:“他有事忙去了,姐姐要是缺得急,我给您跑一趟?”  “哪里就劳得着你了?”牡丹笑眯眯的:“我去给爷换茶,茶水要七分热的。”  来福知道牡丹识时务,转风向对着自己了,笑着道:“姐姐记性真好。”  这就算是牡丹试探完成,来福与她达成共识了。  晚上牡丹伺候完严和明洗漱,来福本打算躺在地上打地铺值夜。  严和明道:“你今日先休息,多想一些关于大少爷的事情……”叫了来财值夜。  来福屁颠颠谢恩,出了角门回后罩房去了。  豆豆在他屋里跟他生病的娘聊天。  来福拍一下豆豆的肩膀:“小丫头又见长啊。”  豆豆笑嘻嘻的:“我来给大娘送药。”  “嘿,你今日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向小姐报个喜。”来福道:“小姐真是神机妙算,叫我去找来财安排,那家伙是个贪财的,不过二两银子就出卖了主子……我把大少爷供出去了,二少爷已经答应叫我近身伺候……”  豆豆高兴得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红纸包来,里面是一颗红红的拇指尖大的药丸:“大夫说,吃一颗管十天是行的,只是大娘体虚,离不得,也不能耽误。”  来福给他娘服下,见他娘精神果然好一些了,才道:“小姐大恩,小的定当当牛做马报还。”  豆豆笑着说道:“小姐心善。”  来福点头表示同意,见天色晚了,又一直将豆豆送到朱雀大街才止步返回。  来福为报答穆春的慷慨,自己辞了绸缎铺子的工,索性混进严家当下人。  穆春虽觉得危险,但也知道是一颗好钉子。  因此没有反对。  既然进了严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穆春又教来福靠近严和明。  严和明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自然也不喜深的严子松宠爱的严和正。他的狼子野心,穆春最清楚不过。  先是利用严家,挤掉穆家阳岐城之首的位置。  再将。  唯有一样。  “大太太,文昌伯虽只是蒙蔽祖荫,手无实权。可到底家大业大,显赫辉煌,到时候送嫁妆的人到穆家一看,怕是说不过去……”穆三府里打前站的朱嬷嬷,委婉跟周氏提及:“我们老太爷的意思,园子里怕是要修葺一番,不说多雅致吧,也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周氏略微一沉吟,才道:“这事要问过老太爷。大兴土木的,也得看看黄历,才决定能不能动工。再说,真要修的话,这几天哪里够?”  朱嬷嬷在心里翻个白眼,口气很大:“来的时候,老太爷吩咐过,若是要银子,请大太太尽管提。有了银子,请了足够的人,一天两天的完工,也不是难事儿。”  穆春在旁边看书,恰好看到《菜根谭》上面的一句话:“好丑心太明,则物不契;贤愚心太明,则人不亲。”  她大声念了出来。  朱嬷嬷诧异看着穆春道:“春小姐,我们樱小姐,从未这样大声说过话。与下人不曾,在太太跟前更是不曾。更不曾,看这些不知所谓的杂书。”  穆春被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要理论,周氏对她悄悄挥手,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  “嬷嬷,银子事小,坏了吉日风水事大。”周氏好脾气地跟朱嬷嬷解释:“还是要跟老太爷说一声的,若是因此动了风水,坏了我侄女的大好姻缘,那我可是罪人了。”  朱嬷嬷见她拿穆樱的幸福说事,只能悻悻道:“那还请大太太快些给大老太爷去信。”  送走朱嬷嬷,穆春不满地嘟哝:“拿着鸡毛当令箭。”  周氏睃她一眼:“再过三日,你三祖父一家就要过来了,你言行举止小心些,别露了怯惹了事。你樱堂姐,是最最端庄贤淑的闺秀。人和人之间啊,最怕比较。”  穆春知道周氏又要开始“和气生财”的教育,忙吐吐舌头:“母亲,我哪日不是端庄贤淑的,不过是在你面前放轻松了些。”  周氏回想穆春近来的言行举止,就连穆夏殴打穆秋,也处理得还算得益。  只是,虽不是她的错,却到底屡生事端,劝道:“生辰时你落水,后面庄子上又出事,传出去,即便不是你的错,有心之人捕风捉影,也必定会连累你名声。要不出事才好。”  穆春何尝不知道这些都是无妄之灾,笑着道:“女儿日后,远离那些奸佞小人,自然就不会再惹事了。”  周氏满意地点点头:“这段时间你把穆秋看好,别又跟穆夏起什么嫌隙,闹出事来让人笑话。”  穆春点点头。  穆秋被打的事情,严氏瞒得密不透风,穆家自然也是不愿意外传的。  庄子上王大军早已经将所有人封了口,还算平静。  三日后三月二十,穆三老太爷带着全家抵达阳岐城,穆立公务繁忙走不开,途径楚州时兄弟二人叙了旧,说好二十五的穆立启程回来。  见园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破旧落伍,穆三老太爷的大儿媳郑氏眼里闪过一抹不满。  晚上散席后,严氏亲热的请郑氏去她院子里坐坐说话,郑氏趾高气扬地允了,就与严氏说道:“她姑娘也及笄了,怕是喜事将近,到时候难道不用这园子?生怕咱们沾了光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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