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篇:移花接木 01(2/2)

作者:言无思

手下留情序篇:移花接木 01

但自从大学我发现人生规划无比令人头痛开始,我对“远见”就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并引以为人生哲学。

好比此时我很痛苦我很茫然,但我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假使我人生的时间轴就是这根没的挑了,我这一个鸠占鹊巢的灵魂要如何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首先我上辈子为人咸鱼且怂,决无公开穿越身份供人分析研究的想法。

也就是说,我这就可以开始我的表演了。

我向她点头:“没有怪你,你起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

她听话站起来,白着脸说:“知……知道。”

那你倒是说啊!我忍了忍躁气,再问:“说来听听。”

她脸更白了:“您要去百晖堂…见司农和应大夫。阿蓁明白您意已决,绝不敢多嘴了。”

不不不我没决,我为什么想不开。我说:“我觉得你的顾虑有道理,还是不去了。”

她的谏言被我这么赞同性的一提,似乎受宠若惊:“那您现在,是回屋么?”

这么说我这个身份暂时没什么已定的安排。太好了。我开心地说:“走!”

未出五步便又发觉一件大事。

阿蓁姑娘正恭敬地跟在我身后,一步也不敢逾越。这我能认路吗!

气得我扭头又是一句卧槽,她仍然以一副“听不懂您明示”的表情殷殷望向我,我突然灵光一闪,抓住她就往地上栽。

阿蓁:“!!!”

当她焦急地挽住我时,我痛苦地说:“脚踝疼。”

她忧虑道:“这…不要是伤了筋骨才好。苦了您忍一忍,婢子喊他们提一驾舆车来。”

我很满意。

等我悠闲地坐在车上,晃到所谓的屋外,能见一块匾,三个笔画甚光滑的字只能供我遐想,简单说就是我在古文字面前相当文盲。

平生第一次体会打的不用给钱的感觉,很开心,可惜刚下车就从屋里迎出今日见的第二个陌生人,一小姑娘,十五六岁,与阿蓁相似年纪。

这姑娘长得平常土气,可是嘴角上扬,天生就是张笑脸,放21世纪也能被调侃一句你这么爱笑活该你平安喜乐天天开心。

我那儿装模作样佝着一只脚,半身倚着阿蓁过来的,她要不傻便能猜得出状况。

果然她惊了一下说:“我去打热水来给小姐敷一敷。”

我应了,让阿蓁扶着坐进去。

真遗憾,舒适的椅子还没有流行,这样宽敞的屋子只能跪着坐。

讲究的礼节我是不懂的,我本以为这是此刻面临的大难,谁知我坐的异常顺,即便留了“伤腿”伸出来,也自觉很有一派优雅。

我怔了怔,可能这就叫肌肉记忆。

另个小姑娘很快回来,两个在身边我更难应对,于是想着遣退一位:“阿蓁,你先下去吧。”

阿蓁愣了愣,似乎很意外,还是听话地走了。

我问为我敷脚踝的小姑娘:“她怎么那副表情?”

她说:“可能…平日阿蓁姐姐在屋里伺候的多,一时迟钝吧。”

这话很委婉了,但也很明确,往常阿蓁很少被赶出去。我垂了垂眼,感受到她与我的生分,好似随意道:“那你呢?”

她有些拘束:“婢子在春幸堂约有三个月了,大多在外间伺候,您不多见,今儿您外出,婢子进来替一替阿蓁姐姐晒书的活儿。”

巧了不是!我就喜欢不熟的。我心中殷切,面上还是很无所谓:“哦你…叫个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婢子阿菜。”

我有些想笑,确认道:“白菜的那个字?”

“是。”

我好奇:“怎么取这个字?”

她抿了抿嘴,是在浅浅笑:“农人家,这名儿好养活。”

“是么。”我胡乱一应,不知该怎么讲。我这几年过得艰难,原本家庭算个普通,可坏事一件一件的来,我疲于求存,对阶层中苦难的那一界深有怜悯。

我拍拍她的手:“行了,我这脚伤的不大,别敷了。你给我递个镜子来,也出去吧。”

自己都没发觉这声音没的又消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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