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商女第65章 遇同行初试身手1
王家妹子一听,立马摇头,皱着眉头一脸嫌恶。“怎么可能是水猴子,那畜生脏得很,身上还一股子腥味,我那床上就干干净净的一滩水,什么气味也没有!再说了,我们家的门天天都关着,那畜生怎么能进屋?难不成它会自己开门?”
这话一出,王家妹子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被自己的话吓着了。吴老太和刘大婶一听,不禁打了个寒颤,两人面面相觑。要知道,王家妹子是这个小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从来不会对外说大话或是假话,要真是如此,这事儿还真邪门的很。
吴老太赶紧从水里提上衣服,心有余悸,神叨叨:“今天咱们三个随便一说,就有那么多的怪事,百八十户人家,肯定还有人家出现怪事的!你们说,是不是这村子里真的有古怪?嘿,现在想想,咱们村子离着出事的工地不远,会不会是那几个死去的工人回来了?”老一辈的人迷信思想自然比年轻一辈重,这不三两句话就扯到了出事工地。
“吴老太,王家妹子,你们说得还怪吓人的。不行,要是再听你们说,我家闺女不尿床,我都要吓得尿床了!好了,我衣服少,已经洗好了,就不在这里闲扯了。孩子和她爸正等着我回去做饭呢!哎,这两天工地不开工,歇着没钱赚,想想真是头疼啊。”刘大婶缩了缩头,但脸上带着笑意,她带着闺女去看了中医,也没瞧见什么邪门的东西,只当是闲着无聊说着玩,没多大上心。
吴老太也只有几件衣服,让刘大婶等了她一会儿,最后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了。
现在,河边只剩下王家妹子一个人,她搓着孩子尿了的床单,忽然感觉河水冰凉,四下看了一眼,快速地洗了起来。
楚央央看着清澈的河水,一副若有所思。
这几个女人的话,确实很有问题,哪有这般巧?几家的孩子都尿床,而且那个不足五岁的娃儿居然看到床边有人影!她可不认为那孩子是在说假话。
玄宗的那些古册子上有记载,小鬼投胎后,与新身体有一个磨合期,或多或少有见到成人看不见的东西。还有一点,观察小孩子的眼睛,会发现黑多白少,自然能见到阴暗晦气之物,长大后白多黑少,再来又沾染上阳气和吃着五谷杂粮,这种能力才消失不见。
“刘叔叔,要不我们到那位阿姨的家里看看吧!”想了一下后,楚央央对着刘猛说道,笑着指着河边的王家妹子。现在的她只发现了一点,就是所有的怪事与这河水有关,因为这三家里发生的怪力都没离开水。但是因为是白天,她也察觉不到河水里有什么东西作怪。只能去那些家里出现怪事人家瞧瞧,或许能查到什么。
“好的,央央小姐。熊堂主说了,一切都由您做主。”刘猛笑着,很干脆的点头,语气十分恭敬。
刚刚,刘猛看着楚央央小脸严肃,像是在想些什么,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不敢打断。现在这么说,他也想离开这凉飕飕的地方。当然,那三个女人的对话他也一句不漏地听了去。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一笑置之,觉得纯属扯淡,但是经历了空海大师的那一战后,他就觉得,这个世界很并不是平常人想得那般普通了。就像空海,明明成了一团肉泥,还能站起来说话,而且还有那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叫声,处处透着邪门。
见状,楚央央点头,走到河边时,那王家妹子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咦,这不是刘经理吗?怎么今天有空到村子里啊?”王家妹子端着木盆子,盆子里放着一把崭新的木锤头,看见刘猛后很是诧异。
这话倒没让楚央央一愣,心里知道刘猛在工地上应该是个指挥,但没想到这村子里的一个妇人都能认出他。经刘猛解释后,才知道他是工地上的项目经理,而王家妹子的丈夫是工地上的一个瓦匠包工头。因为工作上的事儿,没少去王家妹子家,这才一回生二回熟。不过,大家认识才好办事,才容易进人家门。
“呵呵,过来看看工人们这两天怎么样!哦,对了,我也是来通知大家伙儿明天就能开工了,和王老弟谈谈工程的进程。”刘猛笑着解释。不管这儿央央小姐是否能看出门道,这工还是得上了,即便是政府换个承包商,工人们还是回去工作,不然哪有钱养家糊口。
王家妹子了解般点了点头,瞧见刘猛身边的楚央央后,立马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刘经理,这是你家孩子吗?怎么长得这么水灵?”在这儿小村子里,几个孩子都是晒得黑漆漆的,哪像眼前这小姑娘,那皮肤就想豆腐一样白,长得也是精致的紧,可以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孩子了。
“这话可别乱说,王老弟可是知道我还结婚呢!这孩子是我们老板的侄女,今天闲着没事,就带她出来看看。”刘猛说完这话,暗自看了楚央央一眼,见人面色未变,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是天的宠儿,他哪有那么好的福气,想想自己都四十了,没媳妇,没孩子,也真够窝囊。不过话说回来,要真有一个想央央小姐这般的孩子,他一定连做梦都在笑!谁家不希望孩子有本事,有出息呢!而他所说的老板,自然就是承包商熊峰了。
楚央央瞧出来了,这王家妹子还真是能说会道,硬是和刘猛扯了二十分钟了。没了多少耐心,笑道:“阿姨,我和刘叔叔能到你家看看吗?”
王家妹子一听,有些不解,倒是刘猛解释一番。“是这样的,这孩子刚刚听到你们说的那些怪事了,这不好奇心重,想去看看。”
刘猛可不敢说,楚央央是‘腾飞’建筑公司找来看门道的,不然肯定会让工人们笑话。这一个小孩子能干嘛?
“哟,这孩子还真是胆子大!走,正好孩子他爸爸在家,中午就在我家吃了。”王家妹子是个爽快的人,听到楚央央听见那些古怪的事儿,不仅不怕,还要去看看,真心觉得这孩子胆子够大!哪像她家东子,胆子小的不得了,而且她总觉得,这家孩子这两天肯定有什么事情忙着她,这小姑娘过去兴许能套出什么话!
楚央央客气地笑了笑,这王家妹子还真是热情的可以。
大约走了十来户人家,楚央央与刘猛就到了王家妹子家!路上才知道,这王家妹子本姓‘于’,叫于金华,丈夫姓王,叫王化龙。可能是因为包工头的缘故,这于金华的家比一般工人住的要好,而王化龙更是拖家带口,将孩子与双目失明的老母亲带来了村庄。
“央央小姐,刘经理,家里有些简陋,你们可别在意啊!来来,坐,先喝杯茶去,这就把孩子他爸爸叫出来。”于金华用胸前的衣兜擦了擦凳子,不好意地说道,倒了杯茶水后,就去了里屋喊王化龙。
楚央央进了屋,第一件感觉就是:湿。
刘猛见楚央央看着地上的水,墙壁上的露珠,便说道:“这两天天气闷热,快要下大雨了,所以有些湿。”见人面色不对劲,继续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大问题呢!”楚央央点了点头,眯起眼,语气意味深长。但是她没有选择向刘猛解释,因为这些古怪平常人是看不见的。
地面上的湿气,隐约带着一股子河里的水腥味,哪儿是一般水蒸气的味道。那于金华说家里的床上有一滩水,闻不出味道,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住在河边,味觉被河水同化了。但是,若是给她一杯自来水,她一定会觉得隐约有股刺鼻的化学剂味儿。
刘猛一听,心里一紧,不断地看着四周。
这边,王化龙已经出来了,看样子大约三十多岁,长了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身体健壮。而他的身后躲着一个小男孩,也就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很是清秀,应该就是这对夫妻的孩子,小名叫东子。不过在楚央央看来,小男孩的印堂发黑,整个人有些恍惚,精神不振,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
此刻,王化龙的面色有些难看,显然是不悦,至于不悦的对象,应该是他妻子于金华。
于金华脸上布满了怒意,手里拿着一件湿哒哒的衣服,指着小男孩说道:“你还给护着他,这孩子越长大越不听话了!你瞧瞧,这衣服买来只穿了一次,都洗了好几天了,就是干不了!今天才让我看见了,这孩子居然拿着水枪把水喷在衣服上!气死我了,你知道多少钱买来的吗?”
女人对好看的衣服是没有免疫力的,尤其是每个女人都有一两件拿得出的衣服,对那几件衣服更是爱护的紧。于金华对自己的儿子发活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要说,晚点再说!没瞧见刘经理过来了?让人家看了笑话!而且,东子不是说了,他就今天玩水枪射到了衣服上,以前都没有!”王化龙一听,脸色就黑了。女人扯上衣服,或者自己喜爱的东西,完全就是去了理智,都忘了家里有客人在了。
“刘经理在这儿我也要说!孩子不是那么惯着的,怎么能够说谎?我这衣服晾在家里少说有五天了,就算见不着太阳也能风干啊!可是每天早上都湿漉漉的,下午的时候也潮闷,要不是有人故意弄湿,怎么能干不了?我之前以为是老太太干的,结果是东子给干的好事!”于金华才不管,想到这衣服的价格,她就抓狂,自己孩子怎么就那么调皮!就是因为衣服贵,她才不敢晒在外头,怕被人顺手牵了去。
小男孩有些胆怯,躲在王化龙的背后,小声地说道:“我就射到了一次,之前不是我!是奶奶晚上的时候拿着妈妈的衣服穿湿了!”
于金华一听,更是不得了,面色涨得通红。“你少忽悠我!你奶奶眼睛看不见,这衣服我又晾在屋子里,她不和我们住一屋,怎么来拿衣服?”
小男孩一听,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也把于金华弄急了,连忙哄了起来。
楚央央看着湿漉漉地衣服,眉头微微凝气,眼神敛下,她的鼻息间又闻到了河水的腥味,看着惶恐的小男孩一眼后,笑着对于金华说道:“阿姨,这衣服还真挺好看的!是在天威国际广场买的吧?”看着款式和料子,倒是和以前她的大妈周丽穿得有几分相似。
“是啊,花了我好多钱,可心疼死我了,一直都舍不得穿!记得第一次传出去,那赵老二家的媳妇可羡慕死了,直让她老公给她去买!”于金华看着楚央央,脸上带着笑意,再怎么着也不能摆脸色给客人看呀,说到别人羡慕她衣服时,脸上带着得意。想到什么,忽然诧异:“咦,这么一说,我都好几天没瞧见赵家老二的媳妇了呢!”
“哦,赵老二说他媳妇回老家了。”王化龙见妻子情绪稍微好点,脸色也松和下来。想着不禁摇了摇头,现在是在气头上,见儿子哭了还不是心疼的紧!
楚央央挑眉,赵老二的媳妇?脑海里闪过什么,继而看向小男孩,笑问:“小弟弟,你能告诉我你晚上看到了什么吗?姐姐很想知道呢!”
小男孩有些害羞,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让他忘了妈妈的凶狠模样。
王化龙和于金华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小姑娘想干嘛。
刘猛也竖起耳朵,细细听了起来。
“小姐姐相信东子没说谎话,对不对?”小男孩期盼地看着楚央央,见人点头,绷紧的脸立马松了下来,这才歪着脑袋说道:“这两天,妈妈一直卖西瓜给东子吃,晚上醒来后想去尿尿,可是我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影,我就走过去看看,看清楚后,原来是奶奶。奶奶眼睛看不见,我以为她走错了屋子,就想送奶奶回去睡觉。可是奶奶好奇怪,她穿着妈妈的衣服,还在那儿照镜子,身上都滴着水呢。奶奶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似得,还瞪了东子一眼呢!笑得也让东子害怕!我就不敢去尿尿了,想喊醒爸爸妈妈,可是他们都不理我,最后我就躲在被子里,忍不住就尿床了。”
小男孩说完,脸上起了红晕,可能是不想楚央央知道他尿床的事儿。不过,小男孩很聪明,虽然才七岁,但是说起话来有条不紊,让听得人清清楚楚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听完后,楚央央心里有了思量,无疑,这老太太是鬼上身了。
这王家的小夫妻一听,立马把东子抱在了怀里,责怪道:“东子,你在话说八道些什么?你要是喊了爸爸和妈妈,我们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小男孩瘪嘴,有些眼泪包包的,为什么妈妈就是不相信他呢?他不是故意想尿床的,他是害怕的忍不住了!
楚央央摸了摸小男孩柔软的头发,对着于金华说道:“阿姨,我觉得东子不像说谎话,你和王叔叔可以好好想想,这几天,你们是不是夜里都没有醒过?而且你这衣服是针织衫,一般这种衣服洗过后,线条都很紧凑,但这衣服的线条很宽松,的确有穿过的痕迹,并且穿它的人身材有些臃肿。”
“咦,是真的呀!”这一说,于金华拿起衣服,细细看了起来,发出惊呼。“我这就把老太太喊出来问问!”
就在于金华进屋喊老太太时,屋外传来了一片吵闹声,楚央央及时没有瞧见外面的状况,也猜测到人数不少。眉头紧锁,听起来人的对话。
“张师傅,你确定是在这儿?”这声音有些试探,低沉,应该是属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没错,我的罗盘上有指示!那妖祟就在这!”楚央央听不出来,倒觉得这男人声音很尖细。
“这是王老板的家,赵老二,咱们这般进去会不会不太好?”有人犹豫起来。
“有什么不好的,这妖祟不除,咱们村子永不安宁,这工地也没法开工,到时候喝西北风去?我告诉你,他王化龙比我们更想开工!走,咱们进去吧!”狠话放了出来,语气里急促。
王化龙见外面不对劲,让东子乖乖坐在小凳子上,自己走了出去。
楚央央也很好奇,嘴角勾起,看来事情越来越好玩了,貌似是一个叫赵老二的男人请来了一位捉鬼的师傅,能找到这儿有古怪,是真有几分本事,还是瞎打瞎撞呢?见刘猛也心痒难耐,好奇不已,笑着一道走了出去。
一瞧,来的人还真不少,至少有十来个年轻壮汉,也有个中年妇女。当然,最为醒目的还是队伍前的两人,应该就是那个赵老二和张师傅。
仔细打量起两人,张师傅长了一张长脸,五官很是普通,让人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那半截的眉毛,随着他的表情正传神的动着。他穿了件极为普通的短袖,有点古韵,手里拿着一枚罗盘,背后带着一把木剑,至于什么材质,她可以肯定不是桃木就是了。
再看赵老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阴暗,看人时的眼神闪烁,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道引起了楚央央的在意。
这边,王化龙已经和赵老二说了起来。
“赵老二,你这是干嘛?”王化龙看众人来势汹汹,面色不悦,盯着赵老二说到。
“自然是带张师傅来捉妖祟。”赵老二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见有张师傅撑腰,挺了挺胸咬牙说道。
“妖祟?你胆不小!成天不好好工作也就算了,居然敢带人到我家捣乱!这回刘经理还在,快给我走,不然你就搬出安乐村,不用上工了!”王化龙一听,顿时炸毛。这赵老二的心思他可是知道的,一直想把他手底下的人带走,想自个儿干个包工头,这会儿带人来他家,定是没安好心。
赵老二见人不给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扫他脸,面色涨红,犀利地说道:“哼,如果没有东西作怪,为何工地上总是死人,还在一个地方死!我好心请来张师傅,你还赶人走,这是什么道理!张师傅道法高深,就是从工地一直寻到这儿来的。有没有东西作怪,让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等捉了那妖祟,不要你说,我自个儿背包走人!”干脆地说完话后,对着身后的几个死了男人的女人使了一个眼色。
“是啊,王老板,就让张师傅进去看看吧,就算没有也没损失啊!大家只是涂个安心。我丈夫死了,这会儿儿子还在工地上上工,我可不想再看到意外。”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摸着眼角,哭了起来,看着好不可怜。
王化龙见状,有些犹豫,谁愿意别人说自己家有脏东西!不过还是妥协,就像那女人说的,涂个安心。“好吧,不过赵老二,你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他点了点头,提醒赵老二。
张师傅见给他进去,对着嘀嘀咕咕的工人们,高声说道:“各位请放心,有本道人出马,什么妖祟都无所遁形。”说完,便拿着手中的罗盘进屋。
楚央央看着那罗盘,倒是出自玄宗的手,不过还算上是法器,顶多是一个能查探磁场变动的指示器。心里好奇,莫非这张师傅是玄宗驱逐到内地的弟子?不过又觉得不对!这人太蹩脚了,连罗盘都托不正,顶多与玄宗的弟子学了两招,然后出来招摇撞骗!只是这赵老二那么积极,倒是让人怀疑啊!
张师傅刚进厅堂,就听到里屋传来一声尖叫,那声‘啊’让人不自觉地顿住了脚步。
楚央央对刘猛使了一个颜色,与最先反应过来的王化龙一同进了屋子,却瞧见于金华瘫坐在地,而她的视线正落在一张小床上。
楚央央从敞开的门瞧见,屋子里漆黑一片,地上依旧很潮湿,而床上的棉被正‘滴答滴答’的流着水,床下的水都汇成了一滩。待刘猛进屋,掀开窗帘后,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棉被下是一张惨白浮肿的老太太的脸露了,那头发凌乱,面容铁青,眼睛紧闭,显然是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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