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块田22
借着稀疏的白月光,侧头望着娇靥如花的睡颜,严武愣是焦躁得难以入睡。
外屋是寒风习习,他却是焦热难耐,转辗难眠。
西厢的屋顶穿了洞,严武便与林清和合计着趁这次机会将严家上下翻新一遍,也好准备迎接清和进门。
林清和本思索着让严武他重新建造过房子,但碍于资金,自己又非建筑人士,有些想法自己并不知该如何在这时代实践,就只好作罢了。
很快,他们要修屋子的事情便在村子里传开。
一些热情的村民就上门来帮忙,而有异议的村民则在私下八卦着严武他们的钱财从何处来。
这不,这天他们就迎来了个别有用心的人。
“严武,好小子!你这翻新屋子也不跟三叔讲,告知一下三叔,也好过来帮你忙啊!”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双手背在腰间,弯着腰进了严家的院子。
正在屋顶上砌瓦砾的严武看了看下边的人,对爬在木梯上给他递瓦片的虎子道:“虎子,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先进屋坐会儿暖和暖和,清和很快就摆筷了。”
虎子见严武家三叔来了,机灵地道:“今天就不在你家吃了,我娘让我回去。你保重。”说着,瞥了眼严家三叔,拍拍严武的肩膀,下了梯子。
严武点头,跟着虎子身后下了屋顶。
“三叔,有什么事吗?进屋里坐吧,天气怪冷的。”跟虎子挥手告别,严武转身对严三叔说道,就朝屋里走去。
“听村里人说你们在翻新房子,我也就过来看看。”严三叔自动自觉地跟着进了屋子里坐下,一边接过严武递过来的热茶水,一边说道。
喝着茶,他还不忘两眼骨碌地打量着屋内。
“嗯。”严武淡淡地回应。
严三叔看严武对自己爱理不睬的样子,心里盘算着,说道:“你看,严小子,你我叔侄一场,有什么要帮忙的,彼此都会帮上一把手……”
一听这话,严武就知道严三叔今来找他,并未有什么好事情,一脸麻木道:“三叔,你说吧,能帮上的,我尽量。”
严三叔谄笑着:“你看,你俊弟今年娶了亲,一个月前她媳妇怀了孕,眼看来年就要生了,我们那屋又破又小,没个好地给他们安置。我和你三婶就合计着将屋子再建过,扩大扩大。”
吞了吞口水,又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造屋子定是要不少钱的,我们就想看看你能不能帮我们出点……”严三叔一脸谄媚,他估摸着这严武翻新屋子,肯定是存了不少银子。
严武额头青筋凸起,隐忍着听完严三叔的话,正想回拒,就听屋外传来清脆地女声:“三叔是吧?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并没有多余的闲钱帮你们建屋子。你倒是乐意的话,借我们点,我们也好重建这屋,也省得翻新不如意。”
林清和端着壶热水走了进来。
被林清和这么反将一下,严三叔谄笑的脸挂不住了,一脸尴尬:“这是哪来的姑娘?”
“这是清和,我未过门的妻子。”严武骄傲的说道,将林清和手中的东西接过、放下。
“这还未过门,就住过来了?真是恬不知耻!”严三叔“嗤”的一声,一脸讥讽。
严武猛地站起身,握拳的手就被林清和抓住:
“我与严武是光明正大,不过是差点礼节成为夫妻而已,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谁才真正恬不知耻呢!”林清和唇角挂着嘲讽地笑,盯着严三叔,故意将后面四字一字字咬牙重念。
“你、你……”严三叔被林清和激得颤抖着手指,指着她。
林清和将他的手指按下,冷淡道:“三叔,严大哥他自幼孤苦无依才到今日这方境地,既没拿你家什么,也没吃你家食。他自问无愧于你,为何你们一家对他如此尖酸刻薄。”
说道最后,林清和莫名感到悲伤。
而被林清和说得无地自容的严三叔,一脸扭曲,他怪异地深深望了眼严武,对林清和说道:“不帮就不帮,用你这妇人长舌!”
“哼哧”一声说完,便是一甩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