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乱流年8算计
今天是年后易翔出的第一个任务,青华帮出任务大概分为两种形式:一是类似旧时的护镖,讲究的是个人多势众打着青华帮的行头护送付了重金的商物,段临璋家的商货就都是青华帮出人保护的;这第二种就是拿人钱财□□,多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暗杀勾当,单笔赚的多,但风险性也更大,对执行任务的人的机谋胆略要求也更高,一般多是单枪匹马的行动。
易翔便是更擅长后者,今日的任务是解决住在国际饭店中的国民党官员聂宣,委托者据说和聂宣有夺妻之仇故要取他性命,不过易翔从来不在意杀人的理由,有任务便去执行。
国际饭店虽有“国际”二字,但在上海实在算不得高档处所,国际饭店共三层,一层是大堂和酒店自带的餐厅、舞厅,二三楼为客房。聂宣的房间在二楼,正下方是酒店自带的餐厅。
此时易翔正在国际饭店外等待时机,经过几日的跟踪调查,易翔已掌握了聂宣的作息规律准备在中午聂宣出门用餐时在房门口将其一击毙命。看着表盘的时间不短转动,十一点五十易翔打开车门缓步走进饭店,按照以往的调查十二点聂宣会准时出门,而这也是易翔选好的行动时间。易翔直接上到二楼找到聂宣的房间,十一点五十六分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三分钟。此时易翔发现今天的客房走廊与往日的似乎有些不同,按照调查聂宣的客房左右两侧都是空房但今天走过门前的时候易翔感到房门的缝隙下传来阵阵暖意,并且银质门把手上隐约可以看到指纹的痕迹,易翔手捏紧藏在风衣中的枪,他计划等到时间一到聂宣一出门他便将其击毙。
几乎同时聂宣和对面客房的门几乎同时开启,易翔第一反应是拔枪拨动扳机,正此时易翔只觉背后出来两人,紧紧拽住他的右臂,不让他将枪掏出。易翔正欲起脚后踢聂宣的房门打开,然而从中走出的并非聂宣而是另有他人。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找错房间了?我住这间房。”吱呀一声,右边的房门打开,聂宣的声音传了出来,而易翔身后禁锢他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怎么称呼您?跟了我这么多天?”聂宣用枪挑起易翔的下巴问道。
易翔别过头冷静观察了下目前的局势,他的行动被人发现了,身后有至少两人拉住他的肩臂,虽然十分用力但以自己的能力挣脱开不是问题,面前的聂宣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均带着枪,自己现在需要以一敌五。
“聂先生,您可有受伤?”
“呵,这样看来要以一敌八了”易翔心道。他看到左侧的房门也被打开,走出三人佩戴枪支,且都是日本人。
易翔微微冷笑得出结论“不是行动不慎被发现了,分明是被人算计了。”正当易翔准备反击以武力尽力脱身时,又一出声音响起。
“这不是易先生嘛,果然来这儿找我了?哎呦,怎么这么多人,还给易先生架起来了。”只见从楼梯处走来一白面红颜,凤眼流转,来者正是刘向晨。
“刘少爷。”聂宣知道他是刘中将唯一儿子,姐夫也是军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是自己这个平头小吏招惹不得的身份。
“你是?看着有点面熟,见过?”刘向晨只用眼神一撇扫过聂宣的脸。
“曾有幸在令尊的宴席上见过刘少爷。”聂宣点头哈腰回答道。
“哦,我不记得了。”相比聂宣刘向晨对面前的几个日本人更感兴趣“呦,那个谁,你这是政府的军饷不够吃,还跟日本人有一腿?”刘向晨故作惊诧的问道。
聂宣赶忙摆手道“刘公子误会了误会了,这几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告诉我最近有人要取我性命,这不还真是救了我一命。”
“谁想取你性命?”
“就这个大个子男人!”聂宣一指易翔。
“哼,他?有证据吗?”
“这二层的客房我已经全部包下,也舒服了饭店工作人员没我允许不可随便进出这块区域,他独自一人鬼鬼祟祟定是有鬼。”聂宣理直气壮道。
刘向晨见易翔的枪并未完全掏出,目前情况也不想有过打斗“放屁!这是我的朋友,是我让他今天来这儿寻我,但是本少爷玩心重故意告诉他我住在这国际饭店二层客房中,想戏耍戏耍他,不想扰了您和您的日本友人的清净啊。”刘向晨故意加重了您的日本友人几个字。
“这?刘公子您是说这男的是您的朋友。”
“不错,正是!”聂宣的手下对刘向晨还是忌惮几分的,听此话押着易翔的两个人力道不由得放轻了些。
“这位中国公子,这人定是要加害于聂先生之人,我们已观察了好几天了。”其中一日本人说道。
“哦,那是我让他这几日天天都来找我,我每天换一间房他也不知道我又换哪去了,而且你是什么人轮得到你说话?”刘向晨站到易翔身边。
“这位公子您怎可如此信口雌黄!”
“嘿连成语都会用了啊,小日本中文学的不错啊。”刘向晨转向聂宣道“我就一句话,这人是我的,我保了,其余的你看着办吧。”
此时日本人也将目光看向聂宣,聂宣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明明要被杀的是自己,怎么最后自己反而像是做错事的了,聂宣一琢磨自己毕竟还是要吃国民政府的皇饷混饭吃的,况且自己还活的好好地不如卖刘向晨一个面子,以后在刘中将面前还能换个恩典,
最后聂宣一横心说道“刘少爷啊,看来是误会,误会了啊。你们还不放手!别伤了刘少爷的客人!”其手下将易翔放开。
“聂先生你!哼!”日本人闻状扬长而去。
刘向晨朝着日本人的背影嗤笑一声继而说道“易先生,我房间在三楼,我们上去细谈。”
在这三方势力唇枪舌剑的过程中易翔神情未有半分变化,仍是面无表情,此时也未启齿,只默默地跟着刘向晨离去。
“哦对了,”走到半路刘向晨回身向聂宣道“总有些不遑之徒爱用借刀杀人的手段挑拨煽惑,眼睛还是要放清楚点啊。”
“是是,刘少爷,聂宣谨记。”
刘向晨将身转回与易翔低语道“刚才那句话也是说给你听的。”
“谢谢刘先生刚才助我。”抵达刘向晨的房间后易翔道谢道。
“无妨,你可别误会,我就是见那聂宣和日本人混在一起心里就不痛快,对他那溜须拍马的油腻嘴脸也不爽很久了,借机会撒撒气罢了。”刘向晨在椅子上用手绢擦着自己的双手。
“刘先生刚才说有人要借刀杀人,可是有所指?”
“自己想去。”刘向晨似乎是对略有些污渍的手帕不满,将其扔在了地上继续道“你回去可一定要告诉你们贺爷,是我刘向晨救了你,哈哈哈哈我会好奇他的表情的。”
“你是不是对贺爷有什么误会,贺爷是个好人。”易翔微微蹙眉。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但他看不上我们官宦望族,不知道一个刀尖上混日子的人哪来那么大优越感,自诩上海霸王了吗?怎么刚才不见他来救你。”
“是我办事不利,入了圈套。”
“真是傻忠义,你想想你这活儿是谁接下来派你去行动的,贺爷算计你到还不至于,若是他想除掉你,只需要一句话你就给自己一个枪子儿了,我想定是那前去委托你们杀人的人就有问题,他贺栗横行这么多年,都不私下做个调查吗?”刘向晨掏出雪茄,开始吞云吐雾。
“我会和贺爷商议此事的。”易翔沉下声音。
刘向晨一只手敲了敲手边的桌案看向易翔“我若是刚才不出现,你是打算跟他们走还是血拼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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