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清晨皆微凉春蚕到死丝方尽
奕雪说道:“他分手了,你这么开心?”乔楚意识到自己笑得确实过火,正色道:“他分手,是我早先就预言的。我跟他说,别让你女朋友帮你熟悉那帮利益朋友,不信,还以为我怕他给别人带单才说的。他妈的,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的破事,还拿这个人身攻击,气得我当场给他一巴掌!好了,分手了,要请我唱歌赔罪了。”
梦骊说:“要我,我才不去,最恨揭人伤疤了。”乔楚说:“小丫头,所以说你在温室里长大呀!我以后可指望他给我钞票的,这个台阶不给,以后我怎么打开格局?”
梦骊暗暗不高兴,凭什么说她是温室长大的,这是嘲谑她没见过风雨不懂人情世故?却听宥嫣认同:“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君怜问:“建材行业这么乱的吗?”乔楚愣了下,回道:“哪个行业不乱?”
宥嫣问覃修道:“楼上那老刘真走了?”覃修说:“走了,事情闹这么大,他不得不走。再说,他早就想走了。”
梦骊急问:“谁走啊?”
覃修说,有个旧同事老刘,最近跳槽到培训机构,月入过万。养老保险并轨,编制优越感逐渐消退,实际到手工资不高,教师不再是高薪一族。老刘原本日子过得紧巴巴,白天兢兢业业,晚上违规带学生。
有个学生不思进取,在他那儿整天混日子,一有机会就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待了三个月都毫无进展,斥骂、谈心都无济于事,话说重了,十七岁的男孩子,眼泪水汪汪;好言相劝,人家嗯嗯啊啊,左耳进右耳出。
他不愿再在他身上花费过多精力,怕他的消极态度影响到其他学生,也想留出更多的心力关注其他人。他找到学生家长,委婉地劝他们另觅良师,并说学生可能不适应自己的教育方法。
家长把孩子领回去后,据说是狠狠地抽打一顿,仍不泄气,去教育局把老刘给告了。看在老刘多年获得斐然成绩的面上,学校只是给予口头警告,校长好心劝他不要一味教学生,还得处理好与家长的关系,否则收到举报,他也很难办。
谁知道当事人看老刘好端端的,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在家长群里公开诋毁他,还在学校散播谣言,说老刘收受家长好处不知多少,怕事情败露,上下班只骑一辆自行车。他还发起了联名信,要求学校停职调查。
这一闹,老刘自觉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做人,但他忍辱,没有把情绪发泄到任何一名学生身上,而是做自己该做的。只是,期末考试一过,他不接受停职,而是选择了辞职。
像他这样的资质,完全能够进当地大型培训机构,还不用写一大堆报告,拿着可怜的班主任补贴,早起晚归,担起一大堆琐事。领导百般挽留,要知道他给学校重点大学录取率贡献了多少力量,他的离职,将是学校莫大的损失。
但他心意已决,在哪不是教?只要教书的初心不变,他完全可以选择待遇更好的场所。
奕雪说:“呵呵,跟我们医生一个样。特别是儿科,光2017年,缺口就超过20万!但你们想,中国有多少孩子,目前还鼓励二胎呢!马上又要到流感高发期了,你看好了,医院又要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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