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清晨皆微凉最糟的是现在
有时候师甜想要知道,别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紧接着又会问,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没有答案。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不解之谜。
《亨利十四》说过:“过去和未来都是好的,只有目前的一切最糟。”她想抹掉过去的记忆,逃离现在的处境,赶紧冲到清静的未来。
惠荀却毫不留情地批驳:这是无能之人在逃避规则和责任,是幼稚的人高估了绝对自由的社会能赋予人类的美好,而固执地以为眼前只有黑暗!然而,这是偏见、自欺,这是愚昧!哪怕死亡,你也只能接受生者对葬礼的安排;就算曝尸荒野,你也只能接受被寄生虫毁得恶臭且面目全非的下场;即便有遗言,你也无法决定生者的决定。
多么残忍的评价。
现在,她认可这段话。
一切都是选择与被选择,没有人可以自始至终任性地选择。
蓦然间,她觉得豁然开朗。她不想再埋怨官熠不珍惜她的感情——两人的付出是对等的,不存在什么我比你多,你欠我的事情。她鲜活的性格为他的生活带来诸多精彩,而他对她的意义,根本无需赘述。
她不想再埋怨父母对她不管不顾,他们也是有自我思想的个人,他们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表达爱的方式。
她除了伸手要钱外,对他们又尽过什么责任呢?
妈妈病倒在家时,她没有在旁照顾,而是出去和朋友打台球;爸爸应酬喝醉回到家,她没有上前扶一把,而是厌恶地摇头走开。
她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只对她好,他人也是需要爱的个体。
是时候跳出偏执的精神陷阱了。
她猛然醒悟,惠荀的消失非他独愿,而是我俩都感觉我对独立的渴望与孤独的本性。我努力想要证明内心的坚强。他感觉到了。他认为我不再需要他;我就是我的光明,是我最大的希望。他要退出我的人生,让我独自一人探索无尽的自我。
只是,他帮她成长不少,想到日后少了这个证人,心头涌上深深的遗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儿子的哭声吵醒了沈玥,她知道喂奶时刻又到了。她艰难地起身,抱起小家伙,放到自己的怀里。一旁的邱林呼呼大睡,丝毫未被哭声干扰,手还保持着弯曲的状态,而手机早已掉落到枕头边,屏幕还亮着。
沈玥想给手机锁屏,却冷不丁看到聊天记录,对方叫“野玫瑰”,两人的话,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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