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清晨皆微凉有时是治愈
“一直想弥补,就是不知道怎么做。都怪我们,我整个心思都在想职称,你爸一天到晚想赚钱,我们都忽略了你……”
师甜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只说她想太多了,事情没她想的那么严重。
“甜甜,我现在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我还,还听说你去酒吧,那种地方,我不敢想象,怎么能是你去的地方!”
“那地方怎么了?我去那地方,我就十恶不赦了?”师甜问。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她得想办法忍住,不能在妈妈面前哭。
妈妈说:“不是那个意思……”她叹了口气,惋惜道:“唉,我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碰酒的,要是我知道,换我那时候的脾气,我准得把你打得半死。你说姑娘家学什么不好,学喝酒?但是现在呢,我觉得我有责任,你的成长本来就是由我负责的,可是我翘班了。甜甜,出门在外,能不能不去外面喝酒?万一出点事,你让我怎么办?你是我的命啊!”
师甜低着头,不语。她知道妈妈指的是什么事。
曾经惠荀也劝她不要再踏入酒吧半步,那边人杂,万一哪个歹人在她的酒杯里下药,后边的事可不容她控制了。哪怕不用这种龌蹉的手段,趁她喝得酩酊大醉,虚脱时侵犯她,她也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她不听,偏要去,心情不好就想喝几口。他只好有叫即来,心想有个男人在旁,女生总归安全些。
顿了好久,终于鼻腔通顺,喉咙清亮,师甜才说道:“我想这样?你们谁都不管我,老师也不喜欢我。我是多余的,正好,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妈妈听了很生气,可她不能发作,她得努力压制情绪。
她揽着女儿的肩膀,用力捏了两下,让她感受到她的力量,斩钉截铁地说:“怎么可能是多余的?你刚生下来五斤多,从这么点儿大的小娃娃长成这么大的姑娘家,给咱带来多少幸福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们一天天看着你长大,一天天盼着你长大,又担心你大了,咱家还是揭不开锅,让你吃不饱穿不暖。你知道这种揪心的滋味吗?等你做了妈妈,就知道了。把你送到姨妈家去,你以为我乐意?没办法,留我身边,看你从小受苦,会心疼啊。我生你下来,又不是受苦来的。”
师甜没作声,这些话成了催泪剂。走了段路,她说:“老实说……老让你们不省心,我怕你们骂我。你们要是骂我,我也高兴。让你生气,我挺高兴的,生气能让你管我。”
妈妈噗嗤笑出来,孩子的世界多么单纯啊!“你这孩子,你妈我活得容易吗?每天在医院担惊受怕,唯恐哪个不知好歹的人拉着专职医闹找上门,唯恐老师打电话过来找我诉苦。好不容易下班,还怕不知什么时候医院一个召唤,我会惹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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