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清晨皆微凉回不去的昨日
一周七天,覃修要备课、批考卷、写稿、翻译、学习,有时想找个理由约梦骊吃饭,理由没想好,日程表已经闹铃了。有时累了,想起梦骊的笑颜,顿时精神大作。
宥嫣从梦骊处得知覃修的“意思”。当初,她有过失败的婚姻,自以为很了解这一对,觉得他们确实登对,若错过了,实在可惜,才奋力撮合。现在看来,再多管闲事,就做得过分了。
覃修却想让她“媒婆做到底”,只是脸皮薄,不知如何开口。
儿子霄霄打电话来,说妈妈生病住院了,让他得空去苏州看一看。覃修联系前妻殷莺,问她怎么了。殷莺说没什么,声音虚弱。
一旁的霄霄夺了手机,跟爸爸汇报:“喂,爸,妈刚动了手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来看看她呗。”覃修说:“好,这周六要有空,我过去一趟。”原本计划周六查资料,完成一篇约稿,看样子,又得跟编辑耍赖皮了。
覃修问儿子,需要他买点什么过去,儿子答,什么都不用,只要一束花。他没说什么,到病房时,拎着的是一篮子水果。霄霄瞪了爸爸一眼,说:“还买水果,你看,都是水果,哪吃得完!”
殷莺眼神里闪过一丝光,听儿子说覃修要来看她,她不敢相信,怕自己失望。他还是老样子,而她老了许多,她早该洗漱、化妆一番的,怎么能以这种面目见他呢。
“你来干嘛?何必跑一趟。”殷莺面无表情地说。覃修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顺道看看儿子。”霄霄冲他做了个鬼脸,说:“谁要你看?你儿子好得很。”
覃修笑笑,问殷莺:“什么手术?”殷莺偏过脸,没回答。他看向儿子,霄霄耸耸肩。覃修推他额头,嗔怪道:“让你好好照顾你妈,连你妈什么病都不知道,怎么做儿子的!”说着,要去问医生。
殷莺挣扎着微微起身,说:“你问这个干嘛?对你有什么意义?看到我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满意了?回去吧,回去当你的好老师。”
覃修回到椅子上。她还是老样子。
两人完成学业后即完婚,本以为可以在婚姻里保鲜爱情,像读书时那样如胶似漆,生儿育女,相守一生,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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