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孑立念江水(1/2)

作者:花雨未汐

鹤临花涧悲何起白影孑立念江水

七月十五的念江水如同翡翠一般碧绿澄澈,江面上的船只寥寥无几,偶尔有几只苍鹭掠过水面。一叶扁舟缓缓驶过江面,推开层层波浪,在平静的江面上荡起叠叠涟漪,拖拽出细长的尾巴;仿佛一把匕首轻轻划过碧镜,平整的镜面上绽放出几丝浅浅的裂纹,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小舟渐渐向前走,两岸的杨柳跟随着它的节奏慢慢向后退。

船头站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笠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隐约可以看到棱角分明的轮廓。他身着一袭白袍,腰间悬挂着一枚血色玉佩和一个烙印着八卦图案的酒葫芦,简单素净。他双手置于背后,在宽大的袖摆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一根拂尘,浮尘的白毛静静垂落,一尘不染,仿佛能拂去世间一切尘埃。

那一头苍白的长发就好象孤寂的雪,比他手中的拂尘还要白上几分,平添了一丝落寞与苍凉。微风吹过,银丝翩飞,衣袂飘飘,遗世而独立。远远望去,如同一只江上野鹤,形影相吊,茕茕孑立。独处于浩瀚天地之间,淹没于茫茫江色之中。

“君嗅沉香心亦沉,鹤觅瑶芳蒂并生。”船家望着那白色的背影,不知他喃喃念叨了句什么,低沉的声音破碎在风中,随风而散,风过无痕。

“哎,客官,前头有个岔口,往西到临安,往东去余杭,客官要往哪走?”船家只觉得那白衣道人是个怪人,上了船丢了颗碎银,也不说去哪,只道往南走。沿着念江一路向南划,道人一直盘坐于船内,不曾有只言片语。到了这一带,方才见他出了舱,站立在船头。

“临……安……”白衣者咀嚼着这两个字,下意识地抚了抚腰间的血红玉佩,半晌才回道:“那便向西走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好嘞!”老船家应了一声,加大力度摇着船桨往西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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