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斜日05祈云猎场
尚瀚城北,巶国最大的皇室猎场—祈云猎场,巶国二皇子柏奕珒于昨日下帖,招来众多贵族弟子,连刚刚回来的岑惒弋也在其中。
岑家二人骑马到达猎场的时候,偌大的地方,除了皇室守卫外,只有兵部郎中郁祐赪和礼部侍郎封晔珩。
“阿弋,你怎么也来了?”封晔珩看着跟在岑惒尧身后的人,正是自己大婚那日,在西风斜日阁外拦住自己的小师弟,不由得有些吃惊的问道。
岑惒弋随着岑惒尧跳下马,拍拍衣角,走到郁祐赪和封晔珩身前,笑道:“果然还是二皇子的面子大,师兄是他娘家人,自然得来,没想到还能在这看到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兵部郎中,阿弋有礼了。”
“弋王爷就别笑话臣了,你这礼我可受不得!”郁祐赪急忙侧过身子。
“祐赪,小弋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他啊,常年就是这副小孩模样,父亲和我都没少替他操心。”岑惒尧笑着拉过岑惒弋,站到他身前,皱着眉头不赞成的看了他一眼。
岑惒弋待岑惒尧回头说话时,躲在他身后冲着郁祐赪做个鬼脸,却看到一旁的封晔珩疑惑的看着他。
“岑兄,刚刚听郁兄唤他,他是—巶弋郡王?”封晔珩有些似懂非懂的向岑惒尧问道。
封晔珩是封府嫡次子,又师承之昂山凭阑门,手下势力自是不可小觑的,曾经也暗中调查过自己的这个师弟,三番五次均是无功而返,甚至连师父都出面阻止他,终是放弃了。
如果他的身份真是巶弋郡王,难怪要瞒着自己了,巶国中岑氏和封氏虽是表面祥和,但十几年前出了那件事,牵涉了敬淑文皇后,早已是老死不相往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彼此嫌恶了。
“这位正是家弟,巶弋郡王岑惒弋。”岑惒尧拍拍岑惒弋的肩膀,面色平静的向封晔珩介绍道。
封晔珩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迟疑的看向岑惒弋,道:“阿弋,你真的是巶弋郡王?”
“师兄,不好意思,对你隐瞒这么长时间,我的确是巶弋郡王。那日没能到师兄府上给你贺喜,也未能拜见嫂夫人,不知今日师兄可有带嫂夫人前来?惒弋也好给嫂夫人赔个不是。”岑惒弋看着封晔珩微笑道。
“呃,那个内子自幼身体比较羸弱,性子静,一般都不爱这些宴会,今日便让她在家休息了。”谈及司汝忞,封晔珩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缓缓说道。
另外三人看见他的神色,自然也不说破,一时间无话,气氛倒比刚才要尴尬一些了。
“都是谁啊?这么早就到了,倒显得本王这个主人来迟了!”四人远远便听着马鸣,同时看着来人的方向,只见二皇子柏奕珒带着众人骑马跑到他们身前。
郁祐赪和封晔珩二人赶忙向他行礼,封晔珩对这二皇子自是礼数周全,郁祐赪为人处世向来一丝不苟,不让人抓住他一丝错处,自是神态平和的跟着行了礼。
二人行礼后未听到柏奕珒的声音,二人等得有些尴尬,微微抬头,却见柏奕珒皱着眉头,眼睛微眯,神色凝重的看着岑惒弋。
岑惒弋双手放在身后,微偏着头,笑着看着柏奕珒,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岑惒尧一旁看着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一句话。
柏奕珒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看着岑惒尧、岑惒弋的样子,识得岑惒尧,自是知晓他的身份。
尚瀚城岑氏前身乃是川州大地五隐世家之一,自巶国开国以来,岑氏先祖辅佐太祖皇帝,被封为永世侯。历几朝,中途岑氏又因不为人知的缘由退朝隐世,直至巶文帝大婚,已逝敬淑文皇后乃是岑氏嫡女,一朝帝后,锦瑟和鸣,至此,岑氏才重新回到尚瀚城,却不重回永世侯府。
但流着永世候血脉的岑府岑氏可谓巶国皇室外最尊贵的身份。敬淑文皇后还在世的时候,巶文帝曾下过旨意,岑府岑氏除见帝后,可不行礼。
“好大的胆子,见到殿下竟敢不行礼。”他不敢得罪岑惒尧,却不知岑惒弋的身份,看柏奕珒凝重的表情,对着岑惒弋便大声呵斥道。
那人见岑惒弋不为所动,举起手中的马鞭,便狠狠向岑惒弋挥去。
岑惒弋扬起手,袖中短剑轻轻一挥,那人挥过来的马鞭断为几截,甚至有一截受力砸向他自己的脸,惊得他睁大双眼,一时忘记该如何反应。
柏奕珒身后的众人看着此番情景,面上均露出一些诧异,不知岑惒弋是什么身份,竟敢当着二皇子的面动手,一时间拿捏不准,都没人上前帮忙。
柏奕珒坐在马上,拉着马缰的手不动,神色泠然,另一只手的衣袖一展,将那截马鞭扫到地上,对那男子呵斥道:“还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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